还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布朗探长、威廉警探还有汉娜你都去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汉娜摇头。“我只在格雷家待了一小会,他们拒绝卖地后,我和其他警官便回来了。”汉娜点了一下资料夹的封面,接着说:“但我觉得探长和市长的死与格雷一家很有关系,我请求重新调查格雷的失踪案。”
威廉探长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他挥了挥手,说:“失踪案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当时警方调查了很久,也无济于事。现在再重新调查无异于浪费时间。现在主要的任务,”他敲了敲桌子:“一是查清凶手的作案手法;二是凶手的动机。”
“作案手法的话,”一个脸色苍白,红发雀斑的警官说:“如果凶手是保罗·鲁梭,那么手法应该就很简单了。他只需飞起来,向死者背后投掷一刀就行。”
“但鲁梭先生没有动机。”周茅反驳道。
“他有,”威廉探长说:“市长一个月前想要吊销他的公民身份。并强制收购他的房产。鲁梭因为这件事与市长起了争执。”
“威廉探长,”周茅叹了一口气,说:“鲁梭先生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人的。”他看了看坐在桌子周围的警员:“大家可能不知道,鲁梭先生已经活了600年之久了。他曾是贵族,在欧洲大陆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英国这座小城的公民身份,以及那份破破烂烂年代久远的房产,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如果凶手不是鲁梭先生的话,”汉娜问,“那又是用什么方式杀死了被害人,而没有留下一点足迹呢?”
周茅:“无足迹杀人的手法有很多种。”他在记录本上画了一个示意图:“其中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将绳子绑在箭的末端,用箭将被害人射死,然后将绳子拉起,箭便离开尸体。无足迹杀人便形成了。”
“但尸体上的伤口明显是刀伤。”威廉探长说:“现在的弓箭没有将箭头做得那么大的。”
“那会不会是凶手将刀绑在箭上,再射入死者后背呢?”
“不可能。”探长摇头。“绑着刀的弓箭飞不了多远。”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周茅思索道,“凶手将绳子悬挂到比较高的地方,然后通过绳子降落在死者附近。杀死死者,再通过绳子返回。”
“汤姆,案发现场你也都看过了。”探长说:“布朗探长的案件,这个方式是可行的。而市长死亡的地点,四周并没有可以悬挂绳子的地方。”
“会不会是这样,市长在其他地方受了致命伤,然后移动到倒下的地点才死亡的?”
“若是这样,他的足迹附近应该有血迹,但我们并没有发现。”
周茅摸着下巴,绞尽脑汁,苦苦思考着。他从自己看的所有侦探小说中搜寻,试图找出一种可以合理解释普通人在泥地、雪地杀人而毫不留足迹的方式。
“汤姆,”汉娜看见周茅费力思索的样子,不由得劝慰道:“我知道你和鲁梭先生是好友,也能理解你想为鲁梭先生洗白冤屈的心情。但不要过于着急,这样只能适得其反。若鲁梭先生不是凶手,真相自然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不过,如果凶手不是保罗·鲁梭的话,”雀斑警官再次发表看法:“那凶手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隐藏自己的脚印呢?”
周茅脑子顿时灵光一闪:“是不是他的脚印与常人不同,因此害怕我们通过脚印来锁定凶手的身份?”
“是的。”雀斑警官点头:“我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跛子、老人或女人。他们手持拐杖、穿的高跟皮鞋都有可能成为我们破案的证据。”
“对。”周茅赞同,“持拐杖的老人还可以将凶器绑在拐杖上,方便远距离杀死死者。”
“但如果这样直接将凶手锁定为跛子、老人或女人,可能还是有些草率。”汉娜说,“我认为我们需要其他线索来缩小范围。”
“那首诗呢?”一位坐在角落里的警官问道。“诗里会不会藏着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