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阳让进了门,又从保安手里接过外卖,程煜说了声谢谢,也便关上了大门。
既然人到齐了,程煜和杜小雨也就干脆把人让到了饭厅里,程煜张罗着扯开外卖的包装,杜小雨则颇有女主人样的给大家分发碗筷杯子。“你们四个应该很熟悉了。只有陈阳我今天第一次见。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程煜,你们愿意喊名字也行,喊程少也由得你们,喊老程也没问题。今天坐在这张桌上,大家就是作为寻常朋友来往的,咱们三个男人,都算是她们仨闺蜜团的亲属,所以,就不要把那些外头的客套拿到这张桌子上来。尤其是陈阳,刚才你
站在门口,跟我打招呼倒也没关系,可你突然给我一鞠躬,可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差点以为你打算把我送走呢。”众人听到程煜的话,都是微微一愣,随即众人都明白了程煜的意思。可不是么,站在门口就来个鞠躬,知道的是上门做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来向遗
体告别的呢。
于是乎,众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除了陈阳。
陈阳依旧显得很紧张,他不断地扶着脸上的黑框眼镜,似乎很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
“李蕊,你们家陈阳是平时就这样呢,还是你之前跟他说了什么话让他这么紧张?要是后者,那我可得批评你。”李蕊一听,赶忙解释说:“我只是跟他说了你和小雨的家世,我可没吓唬他啊。他这人平时就这样,肉肉的。陈阳家里开了个公司,跟你和小雨家里的集团肯定是不能比哈,不过比大多数人应该都好很多了吧。可他这人就这样,要全是熟人还能多说几句话,只要有不熟悉的人在场,他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而且
,我和他现在只是在尝试交往,并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所以,程少你别一口一个你们家你们家的,还不一定是谁家的呢!”虞江也帮着李蕊解释,他说:“陈阳其实是我老板,确切的说是我老板的独子,大小也算是个富二代吧,但人特别忠厚,甚至还有点面了吧唧的,否则,我还
真不敢给李蕊瞎点这鸳鸯谱。不过程少,你也甭担心,这会儿陈阳就这样,但一会儿等他两杯酒下肚,他应该就能融入了。”
程煜哈哈大笑,说:“合着是要喝酒啊,那肯定没问题,喜欢喝什么酒?”大家一起把目光聚焦到陈阳身上,陈阳推了推眼镜,说:“头先虞江跟我说杜女士前几天在酒吧买了三瓶山崎二十五年,他后来尝了尝,说二十五年肯定没戏
,但应该是山崎十二年加了香精调的。我想就尝尝那个酒吧。”杜小雨一听这话,顿时又闹了个大红脸,顿时不高兴了,对着李蕊就说:“蕊蕊,你这准男友可以啊,不说话就不说话,一开口就非得刺激我一下是么?你好
好管管。”李蕊还没说什么呢,陈阳一听却慌了,拼命的摇晃着双手,说:“不是不是,杜女士,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其实山崎这几年就是在国内被炒的太热了,下半年我估计就该降温了,日本那边已经出现了苗头,好多经销商都发现中国市场明显缩减,直接导致了他们在日本国内的出货价低了不少。国内现在是靠经销商硬撑,日本那边无年份的出货价降了近百分之二十,山崎十二年降了百分之三十,但国内的经销商不降反升,普遍涨了六到八个点。现在无年份
的出货价甚至不到已经跌破七千五百日元了,十二年的也已经跌破一万四千日元……”
李蕊见陈阳把话题彻底带跑偏了,不由得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说:“你扯哪儿去了,谁要听你在这儿掰扯买卖经啊……”
陈阳更慌了,脸上难看至极,嘴里嘟嘟囔囔的,干脆不知道他说的是些什么了。
程煜笑着直摇头,说:“行了,你们别逗他了,他就是社恐。”本以为能帮陈阳解个围,没想到陈阳更紧张了,他再度连连摆着手,说:“程少,对不起,我也不是什么社恐,就是经常说着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了,所以家里人让我少说话,于是看起来我总是闷闷的,经常惹李蕊不高兴。对不起啊杜女士,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是想说,山崎其实没有那么好,尤其是高
年份的,全是炒作出来的。山崎要喝,就喝喝十二年的,虽然性价比不高,但至少算是对得起它的价格。”众人哈哈大笑,杜小雨尤其笑得开心,她说:“行了,陈阳,我们都是跟你开玩笑的,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李蕊要是敢不高兴我帮你治她。但是,
我求求你了,别一口一个杜女士,搞得我好像多老似的。你就跟他们一样,喊我小雨。”
陈阳点点头,很严肃的说:“那好吧,小雨。”
众人又是一通哄笑。程煜张罗着说:“行了,说也说了,笑也笑了,咱们吃起喝起吧。既然陈阳和虞江都说这酒也不算假酒,那还算那酒吧有点良心,只不过某些人,不到两千一
瓶的酒加点香精就敢卖给她六万,她不但敢买,还一买就是三瓶。来,咱们今天就先喝这个溢价百分之三千的高档酒。”
杜小雨急了,忍不住在程煜胳膊上拧了一把:“程煜,你非得这样是吧?”程煜夸张的喊了声疼,众人又笑,随即程煜把那一瓶多酒拿了出来,说:“来吧,女士们愿意喝这个也行,不愿意的话,想喝哪种酒就跟小雨说。我们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