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小声的对程煜和杜小雨说了声谢谢。
眼看着眼前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就是最了解楚楚病情的人,程煜伸出手,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吴主任,楚楚姐就拜托了。”吴主任虽然内心苦不堪言,但多年的行医经验,让他在病患以及家属面前是绝对不会流露分毫的,相反,他显得信心十足的样子,说:“程少客气了,楚楚本
就是我的病人,我也曾经询问过她是否希望手术,既然你们现在做出了共同的决定,那就让我们共同全力以赴,我相信结果会朝着良好的方向行进的。”
程煜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在没有医术的加持之前,这位吴主任说的一切都是场面话,而根据神抠系统的判断,楚楚其实也就剩下四天多的生命了。“吴主任,我这里有楚楚姐在荆门的医院,昨天刚做的全套检查。我知道,到了脑科医院,有些项目可能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但要不我先把她在荆门医院
的检查报告给您看一看?咱们去您的办公室聊,您看行么?”
程大少发了话,这件事也本就是程煜主导的,吴主任当然不会说不行。
跟崔妈妈交待了几句,让她们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自己,甚至把自己的私人微信都给了崔妈妈,吴主任便带着程煜一同前往他的办公室。
而在崔妈妈和杜小雨的眼中看来,这是程煜要去把美国专家的手术方案交给吴主任,自然就连杜小雨也不会说要跟着去。
到了办公室,程煜关好房门,先把楚楚前一天的检查结果传给了吴主任。
待他大致看过一遍之后,程煜看到吴主任面上露出苦笑。
程煜平静的说:“吴主任是觉得这个手术的成功可能性非常低吧?”
吴主任微微一愣,没敢直说,只是看着程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程煜继续说:“其实我们也知道,这件事让吴主任来操刀,有些强人所难了。楚楚姐的情况我们其实也咨询过很多专家了,不瞒您说,甚至包括美国纽约长老
会医院的一名专家。您不用有任何顾忌,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您实话实说就好。”
吴主任也并不感到惊讶,像是程煜这样的家庭,别说联系到长老会医院的专家,即便是让长老会医院的院长跟他见面也不难。“既然程少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实话,以我的经验,楚楚的这个情况,我是真的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否则,她第一次来我这里就诊的时候
,我就会强烈建议她进行手术。不瞒程少说,楚楚最后一次来我这里就诊,是五个月前,我当时没跟她说,但我个人有个判断……”
程煜接口道:“楚楚姐半年内就……”
吴主任点点头,问:“是其他专家也给过相同的判断么?”程煜直接说:“嗯,长老会医院的那位专家昨天在看过楚楚姐以往的检查报告以及昨天的检查报告之后,觉得她可能挺不过十天,现在的情况恶化的太快了。
”“对,从昨天这份检查报告里来看,的确如此,神经已经压迫的无法正常工作了,再接下去,就将会造成不可逆的物理损伤,到时候,我只能说是神仙难救。不知道纽约的专家有没有跟程少说过,楚楚这个情况,最大的难点就是下刀的位置,也就是切入点的问题。我其实很认真的研究过,甚至邀请过同行乃至我的导
师帮我给意见,看看能否寻找出一个更好的切入角度,从而制定出一套更适合楚楚这个特殊情况的手术方案。但是很遗憾,我们都没能找到那个新的切入点。”程煜笑了笑,说:“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吴主任单聊的原因。我之所以能顺利的联系上长老会医院的那名专家,是因为我一个高中同学读了医学院之后刚好是他的学生。其实也不能说是刚好,他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同学有个亲戚,曾经也罹患类似的病症,正是那名专家操刀动的手术,最终治好了我同学家的亲戚。
那个专家有一套手术方案,不过并不适合楚楚姐,但他还是提出了几点建议。如果吴主任不介意,我想把那边的建议跟您说说。”吴主任摆摆手:“这有什么可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