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瓶到一半,池衡恢复了些神志。
他打开手机,特欠儿地拍了张手扎针的照片,发在微博:【敬业的人终究还是倒下了。】
五分钟后,颜森带着白粥气势汹汹地赶来。
“你是一天不找骂浑身不舒坦。”颜森数落道,“你要卖惨就好好卖,非得打那句话踩一捧一谁?生怕网友不过度解读?”
池衡蔫蔫地抬眼:“我都生病了,生病的人说话就是神志不清的。”
颜森打开白粥盖,一口一口喂池衡:“要不是俞则临回了你,你又得被骂。”
“他回我什么了?”池衡吞下粥,拿出手机看了眼。
【俞则临:我在剧组很想你。】
“……”
池衡垂眸,看着一大串的哈哈哈,有些苦涩:“森森,我就这么不讨喜吗?”
颜森想说你才知道啊,转念又想,生病的人心灵很脆弱,这种玩笑开不得。他连忙改口:“怎么会,谁说你不讨喜?你分明是天底下最...”
池衡饶有兴致地看向他:“最什么?”
颜森卡壳:“最...”
“继续说啊。”
颜森声音弱下来:“最有实力的男演员。”
池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森森,坐下来也挂一瓶吧。我看你也有点病了。”
颜森沉默地喂他一勺子白粥:“吃你的粥吧。”
池衡的微博被各大亲朋好友关注着,几口粥下肚,手机中毒似地振个不停。他看了眼。
【妈:[未接电话]】
【妈:衡衡,烧多少度了?】
【你池大爷:没事妈,我都要好了。】
【哥:生病了?】
【你池大爷:小烧,不care】
【谈闻:好兄弟,出门在外一个人辛苦了,怎么还生病了?】
【谈闻:过年回来不?】
【你池大爷:回不来,我都要嗝屁了。】
【驰戍:我跟谈闻去找你?】
【你池大爷:别来添乱。】
【俞则临:温度降下来了吗?】
池衡一顿。
他点开语音键:“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俞则临秒回:【问陈导的,降了吗?】
池衡:“不知道,挂着瓶呢,怎么测。”
【俞则临: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