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想离开席来州,退一步席来州不肯,进一步他裹足不前。
剪不断理还乱,萧一献想了半天,犹豫着说:“要不,我们各自分开,冷静冷静。”
话音一落,他身体被推了一圈,被子一抖,席来州迅速叠上来,脑袋歪在他的肩窝里:“想都别想。”
赤/裸的肌肤贴着,温温热,如果胯/下没有被抵上微微跳动的硬挺,萧一献也许会自在些。
“你昨晚可没有这么不干脆,要不我们再——”席来州一边说着,一边腰臀顶胯。
“别别——”萧一献忙去推他,“我们好好说话。”
席来州顺势跨坐起来,被子从肩头掉落,露出精壮矫健的胸膛,和翘首以待的家伙:“那你别说浑话。”
“嗯……”萧一献偏过头,问,“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顶了一下,顶上的人声音低沉嚣张:“浑话。”
萧一献呆愣地看过去,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你——”
“你继续说。”
席来州眼神里渴望明显得很,萧一献偏头避开,违心地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话音一落,他又被狠狠地顶了一下,顶得他都往前移,他恼怒起来,瞪过去:“席来州!”到底是谁不想好好说话!
席来州丝毫不惧,自从得到答案后,他的情绪一路高昂,就没有掉下来过。他双手撑在两侧,压低上半身:“浑话。”
萧一献愤怒地问:“那什么才不是浑话!”
席来州一手抓起被子,兜头盖住两人,闷笑声从被子里传来:“当然是说在一起之后的事啊,例如……以后用什么姿势……”
“你!唔——”
“我一直没射……”
被子起伏不定。
等萧一献擦上药,双方穿上得体的衣服时,已经过了中午。
萧一献很心累,席来州就像一只泰迪,根本没有歇下来的时候,吃着午饭,能冷不丁亲他一脸油,任何反抗在席来州面前,都被视为欲拒还迎。好不容易赶他去上班,自己拖着残躯去接妈妈,他还时不时打电话过来,问“累不累”、“痛不痛”……比胶水还黏……
路上车不多,天色明亮,等萧一献开到萧母老家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他把车停在商品楼楼下,先发短信告诉某胶水,自己到了,等回到小区再给他打电话,然后打电话给萧母:“妈妈,我到了。”
萧一献下了车,尽量保持正常的走路动作,听萧母的电话:“萧萧先上来,妈妈给你煮了汤。”
“什么汤?”萧一献找到萧母所在的楼,踏几个台阶,“我想喝苦瓜汤,最近上火嘶——”
“你怎么了?”萧母关怀地问。
“没事,踢到楼梯。”乡镇的商品楼,楼层不高,没有电梯,萧一献爬楼梯,时不时疼得皱一下眉,“妈妈,我快到了,电话先挂了。”
听到萧母的一声半洋半土的“拜拜”,萧一献一鼓作气冲上五楼,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表情,去敲萧母的门。
萧母看到萧一献,很高兴,拍他的手臂:“终于看到一点肉了!”
萧一献也觉得萧母胖了,皱纹都少了几条,他笑着揽萧母的肩,鞋子不换就走进客厅。房子还是之前他布置的格局,到处都有萧母生活的气息,客厅里坐着他的大姨和……妮妮。
“大姨!”萧一献先是跟大姨打了声招呼,然后对妮妮略略点头,“妮妮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