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给我惹上什么麻烦?”
“就是我那个神仙嗝金嗝嗝”
宥苓又莫名其妙打起来,艾筠连忙轻拍著她的背,一脸被她打败的表情。
“好了好了,已经说了好几次,每次都只听见你在猛打嗝,你还是省点力气,去新加坡好好玩个三天吧。”
“好这也许比较好。”
其实宥苓是在怀疑,万一这一切都是她那把神秘的金钥匙惹的祸呢?那她不就成了罪魁祸首?再说,艾筠和闳毅马上要订婚了,这几天可别再出什么意外才好。
随著艾筠再回到吧台,宥苓佯装一点也不兴奋地说:“杜伟风,我先告诉你,我不能吃海鲜,一吃脸上就冒痘痘。”
换句话说,她答应了。
“万岁!沈大嫂,我该怎么感激你,没想到你三言两语就把宥苓说动了。”伟风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我哪来这种三寸不烂之舌的能耐?是宥苓自己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艾筠笑了笑,丝毫不敢居功。
“艾筠”宥苓脸红得像孙悟空的屁股,只抗议地嚷了句,便不再说什么,拚命把脸低垂得不能再低。
伟风兴奋异常地又说:“宥苓,机票手续这类小事,我一手包办,保证明天就搞定。另外,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凶巴巴地连名带姓叫我?”
宥苓皱起鼻尖,不悦的说:“你真会得寸进尺!那得要看本姑娘的心情如何再说。”
骂归骂,宥苓的唇角一直漾著一朵妩媚娇美的微笑,伟风心喜不已,但是好不容易才赢得美人一声答应,他哪敢轻易造次!
“好,行,无敌女超人,你千万别生气,要不然火气一上升,冒出来的痘痘会比海鲜过敏的还要大又多汁。”伟风连忙陪著笑。
“你?!你还以为我脸上长芒果啊?你别在这边混了,还不赶快去办正经事?”
“ok,我马上去订机票。”
伟风像一阵风般往门口疾步走去,差点跟正要进门的程信安撞个满怀,他没空跟信安口舌交战,只得意洋洋地朝他一笑。
“你没戏唱**古芾床寤ǎ笨┬靶a肆缴**涣镅痰刈吡恕?
信安愣愣地晃进来,莫名其妙地问吧台旁的三个人说:“那家伙是不是被疯狗咬到了?出了什么事?”
艾筠才要张口,宥苓立刻以手势阻止她,同时大声嚷道:“没事没事,你要喝蓝山还是摩卡?要不然我冰箱里还有一罐开喜乌龙茶,随便你喝,今天我请客。”
说完,她无奈地抛给艾筠一眼。这个程信安,她又该怎么办?
当天晚上店打烊后,宥苓坐在书桌前发呆,心中一直悬著一个问题:没有人追很麻烦,同时有两个人追却更加麻烦,而她到底比较喜欢哪一个?
其实说喜欢,伟风和信安都是年轻有为、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要当朋友的话,她两个都喜欢,但是若要谈到男女情爱,她不禁又矛盾起来。
她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但是她又必须二选一,这对那个落选的人,不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或者还是她太贪心了?
不,她并不贪心,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毕竟来日方长,就让时间来告诉她答案吧!
书桌上的金钥匙这时又冒出一阵蓝烟,慈祥的老奶奶又出现了。
“老奶奶,我又没有摸你,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宥苓纳闷地问。
“我不忍心看你这么矛盾、难过嘛!哎,再说,出来透透新鲜空气也比较好。”
宥苓微微一愣,眨著眼睛轻声问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是无所不能的。”老奶奶半开玩笑地说。
窗外的夜空明明是万里无云,却突然响起一声雷。
老奶奶吐了吐舌尖,笑咪咪地说:“噢,我不能乱说话,要不然上面‘那个’要生气了。”
宥苓这下更感兴趣了,老奶奶是上面“那个”派来的,那么她不是幽魂,而是天使你浚?
“是?派你来的?”
“不,是我跟?请了假,并且向?保证这回我绝对没有老花眼、看错人。”
“看错谁?”
老奶奶的手指轻轻抚过宥苓的秀发,所摸过的地方,都飘散著一些美丽的蓝色小星星。
她无限爱怜地说:“你呀。噢,我不能多说了。你这小丫头,可不能再想套我的话喔!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宥苓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明白什么?我现在都快烦死了,作了一个选择、一个决定,可是我又忍不住要担心”
“宥苓,你想太多了。”
“不是想太多,是爱慕者太多了,到底谁才是我想要的,谁才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宥苓苦笑了一记,摇头说。
“你会找到答案的。有两个人追求,这有什么不好?有比较才有选择,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呀!”老奶奶不疾不徐地笑说。
“我看哪,他们两个是互相漏气在求进步。”
“不过,最后一定是他会赢的。”老奶奶胸有成竹地安慰道。
“谁?哪一个会赢?”
老奶奶立刻捂住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唔,差点又说溜嘴了。宥苓,过两天你不是要去新加坡吗?”
“你好厉害哦,连今天白天才发生的事,你都知道!”宥苓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老奶奶。
“这不足为奇,你不觉得这世界上有许多事、许多过程,其实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宥苓,听我的话,一定要把金钥匙戴在颈上。”
“这么大一个,怎么戴?”
“相信我,这样我就可以随时保护你。喏,就用这条塑胶尼龙绳,你将就一下吧!”老奶奶从书桌上顺手拿起一截宥苓绑东西用的尼龙绳递给她。
“恶好土哦!这么漂亮的金钥匙用尼龙绳绑来戴。”宥苓皱起眉头说。
“啧,又不是要你戴出去给人看,快戴上吧!”
宥苓只好听话地用尼龙绳把金钥匙串起来,挂在胸前,沉甸甸的,她脖子都快骨折了。她正想提出抗议,老奶奶又开始念催眠咒──
“好,现在你想睡了,金钥匙千万不要摘下来,你快睡吧!祝你有个美梦,美梦成真”
宥苓像梦游一般往床铺走去,才一躺靠在枕头上,立刻就睡著了。
东区名人巷
晚上十一点,伟风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他新买的那栋有五间卧房的豪华公寓。
为了现在安然放在他西装口袋内的两张头等舱机票,他特地请航空公司的一帮朋友去吃饭又唱ktv,这帮人也真会捞,一个晚上就花掉他五、六万块新台币,比买两张机票还要贵,不过他也花得心甘情愿就是。
只要宥苓愿意随他到新加坡一趟,别说是摘天上的星星,就是要他去跟动物园的猩猩打一架,他也是毫不考虑地勇往直前。
伟风才一进门,连西装外套都还来不及脱,他系在腰际的一只传呼机突地响了起来。他打开小皮袋取出的倒不是传呼机,而是一只纯银的都彭打火机。
企业大亨随身携带打火机,其实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不过这只会叫的打火机却又是另一件高度科技所发明的精致产品。
伟风“当”一声将打火机盖子一弹,然后把打火用的那块圆形滑轮轻轻转了一圈,一根像针一般的东西立刻从出火口升上来。这根针如果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可以看出它的尖端部分其实是一个传讯麦克风,上头还有一小盏显示灯。
他这时又将打火机盖子顺外面方向一推,很轻易地便把盖子取下来。这是一具无线电精微接收器,他用手指?著轻按在耳畔,然后朝著尖针开始通话。
“东方五号待命!”
“五号,你现在人在哪里?”是“z”的声音。
伟风可不想让“z”知道他人在台北,便猛打哈哈地说:“嘿,z头头,好几天没听到阁下的声音了,这么想念我啊?”
“什么鸡头、鸡屁股?你少跟我玩太极拳,赶快回答我的问题!”“z”的声音显得正待发作,但又发作不起来地说。
“头头,我想骗你也没用,反正你在人造卫星线路网上一查就知道了。我在台北。”伟风走到沙发旁坐下,硬著头皮叹气说。
“台北?!我还以为你直接从日本飞回新加坡。”
“中途下来‘加油’嘛!安啦,我也正想向你回报。今天下午我被跟?了,就是高桥信彦身旁那个冷面保镖,叫作吉永太郎”
“z”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被人一路跟?到台北?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目标都锁定了,到时候不是只要逮住高桥信彦就好了吗?”伟风仍有些吊儿郎当。
“不是高桥信彦!唉,这怎么跟你说?这件事还可能涉及我们‘东方组织’内部成员的‘变节’问题”
“变节?!谁?东方几号?”
“z”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答道:“你先别管是谁,反正我要你先从吉永太郎这个人的背景查起。”
“什么,去查一名**磕侵灰?啥?搅?湃ゾ秃昧寺铮粤耍?一瓜胫?溃**六号又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头头你干嘛给他放特别假?”
“z”闷笑了几声,才四平八稳地说:“他正在忙一件大事嘛!怎么,你又在‘争风吃醋’了?”
“是哟,我当然要吃醋我到底还算不算是头头你最‘疼爱’的情报员?”
“五号,男人撒娇很难看的。”
“我怎么知道头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万一你是女的,搞不好正巧喜欢吃我这一套。”伟风可一点也不怕被“处罚”地大胆说。
“z”很难得的放声大笑,半是责备地说:“都怪我那一次不该跟你扯太多闲话,现在让你爬到头上没大没小。”
“咦,我也不过知道你‘未婚’这件秘密而已。不过呢,我也挺引以为傲的,至少知道神秘的z一件秘密。”
“z”收放自如,马上又强硬地说:“别跟我打屁!我的话你听进去没有?立刻著手调查吉永太郎的身分之谜。”
伟风吁了一口气,必恭必敬地说:“是,我先回新加坡几天,立刻调度人员,再去日本一趟。不过头头,我有点疑问,我们东方情报员彼此都不认识,万一最后搞到自相残杀怎么办?”
“z”沉吟半晌,然后坚决地说:“不会那么严重,我会控制。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们这批具有东方人血统的情报员,都是来自不同行业的顶尖精英,现在世界变得这么小,你们国际会议开来开去的,搞不好有一天全部碰在一起了”
“就是说嘛!搞不好还‘通婚’,夫妻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好啦!少你簦?换匦录悠铝15滔蛭一乇ā!?
“z”遽然收了线,伟风又重吁一口气,这才将打火机重新组合起来。
现在他不想去烦这些国际间谍的问题,一心一意盼望着和宥苓一起飞去新加坡逍遥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