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安安，别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薄夜小大人一样的站立着，眺望着防窥玻璃之外的城市夜景。
昏黄的灯光，五颜六色的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们亮起。
薄安偷偷看了一眼，再三确认温听念待在房间里，暂时不会出来。
他捂着话筒，小声的说道：
“大哥，麻烦你和爹爹说一声，我不打算回来了！”
“薄安！”薄夜的音量瞬间拔高。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凶了，语气放的尽量和缓。
可薄安的脾气也上来了：
“我就算是死在外面了，也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冷冰冰的房子！”
“安安，你这样子，爹……父亲和提阿姨会担心的……”
“伤心？”
薄安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我们出生的时候，他都不在乎我们死活，更何况现在？”
“还有提莉拉那个坏女人，你相信他，爹地相信他，你们都相信她！”
“你们说我是撒谎的坏孩子，可我没有！”
“没有！”
堆积在心底的情绪猛然释放，薄安像是被丢弃了的小兽。
歇斯底里的吼叫，只为保护自己身上柔软的鳞片。
“安安……”
女人温柔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
犹如灵魂深处的颤动。
薄夜还想说什么，电话却被猛地挂断了。
那个女人是谁？
安安现在和她在一起？
小小的手心覆盖在自己的左胸腔上。
这里，破碎的地方。
仿佛得到了短暂的慰藉。
“夜夜，该喝牛奶了。”
女人踩着恨天高，异域风情的五官，却画上明艳的浓妆。
看起来多了几分老气。
薄夜双手捧着杯子，刚要像以往那样咕咚咕咚的灌下。
但脑海中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