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一道。”
兰若歌安慰道,“师兄,他使的本来就是剑,施展的又是他家师父的绝学之一‘剑破洪荒’,若是连几道墙都破不了,他家师父岂不是白教了?至于他正好斩到我们面前这一道墙,也是你以白鹿先告知了他我们的位置。他那一剑使出之后,我看他也无力为继了。幸好他抓到了唐羽英,不然唐远怀手里挟制着邵北,真的动起手来我们也投鼠忌器,难以……”
栖霞二人还在溪边散心,聂青枫则是一听到邵北退出的消息马上闪回了江亦然身边。
还未走近,聂青枫以逐风支地,胡乱地喊了一声,“亦然……”
江亦然闻言收起玉瓶,看到是聂青枫又在装死,便问,“你又怎么了。”
聂青枫的示弱,在江亦然面前屡试不爽,见这次效果不及预期,牙一咬心一横躺在了地上,“我……”
江亦然果然中计,立刻上前扶住他查看。借着依稀的月光才看清,聂青枫的衣服上也有大块血迹,顿时脸色一白,“哪来这么多的血?”
聂青枫虚弱道,“我……我是不是……”
江亦然将他的衣襟解开,看到里衣还干净完好,当下把他一推,“都不是你的血。”
聂青枫冷不防被推到地上,磕到了脑袋,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又自己低头看看,“啊?都不是我的血吗?那我怎么这么疼?你再给我看看,我是不是受内伤了?”
江亦然瞥了他一眼,“我又不会医人,要我帮你叫楚长青来看吗?”
聂青枫连忙摆手,“他就算了,他不暗算我就是好的。”
江亦然白了他一眼,“楚长青绝不是唐远怀之辈。”
聂青枫咦了一声,“你怎么帮他说话?”
江亦然不解,“我为什么不能帮他说话?”
聂青枫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襟,表情严肃,“以后我和楚长青二人之间,你只能帮我说话。”
江亦然奇道,“我又为什么只能帮你说话?”
聂青枫一把拉住他一只手臂,将他拉至身前咫尺处,反问,“你不知道?”
江亦然甩了甩,却没甩掉他的手,“我不知道。”
聂青枫又一用力,将他拉到他怀中,“你真不知道?”
江亦然被拉得头撞到聂青枫的下巴,伸手推开他,“你要说什么说就是了,用得着离这么近?我看你好得很,哪里也没受伤,不必叫楚长青看了。”
“不许提楚长青。”
“你几时这么多规矩了,又是为什么不能提楚长青了?”
“你再提一次试试。”聂青枫对江亦然总是连哄带骗的,很少用这样霸道的语气。
聂青枫背对着月光,江亦然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江亦然觉得不能再提了。便噤了声,抽出手臂转头走了开去。
月光之下二人无言,山谷中只有虫鸣鸟啼和溪水潺潺。
江亦然心里忽生愧疚。他知道聂青枫身上本就有伤,倾力一击之下突破石墙才救了邵北。邵北这才刚出去,他就这样对他说话不客气,实在忘恩负义,有失厚道。
二人之间的沉默每多一分,他心里就自责一分。
江亦然干咳了一声,打破沉默道,“咳,他们不是捡柴火去了么,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