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吃醋的吧,就你现在这样儿,见到他了又能怎么样?咬他两口?”
聂青枫不答话,头靠在树干上闭眼调息。
谢书离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没看到他,这一路上过来,我就看到了你一个人。快想想怎么找江亦然吧,免得被韩家和唐门的人先遇上了。”
聂青枫闻言睁开了眼,道,“玉牌。”
谢书离知他体力不济,拿出了玉牌,注入一缕灵力,玉牌上空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人面色紫红,全身抽搐,从一座雪山的山坡上往下滚,他滚过的地方雪都融化了。
楚长青与兰若歌也很快会合了。
兰若歌问,“师兄,可能感应到白鹿流苏?”
楚长青摇头,“不知是关联太弱,还是分隔太远,感应不到。白鹿流苏我也是第一次从白鹿上解下来,以前没有试过,大意了。”
兰若歌知道师兄此番进入结界,除了要一搏桂冠,更要保江亦然平安,安慰他道,“师兄莫急,我们先看玉牌。每个人玉牌上的题目都是一样的,我们看了题目,就知道他怎么解,到时就好寻他了。”
楚长青点头,“好。”指尖催动玉牌浮现画面。
兰若歌仔细看了两遍,道,“中毒了。这人想去雪山上摘‘花非虫’,却恰好遇到了一棵长成了的‘虫非花’,此二者只看外表无法区分,他被蛰了一下,才会这般全身滚烫地滚下山来。要解此毒,只需一棵‘花非虫’以毒攻毒即可。花非虫只长在雪山之巅,”兰若歌抬头环视了一圈,望向远处一座雪山,“那边高山上或可生长。”
楚长青道,“不错。解毒是需要‘花非虫’,但是江师弟不通医术,他会怎么解?我们只凭这个图像,不能仔细查看中毒之人身上是否有被蛰咬的痕迹,中毒只是个大概推测,也许此题不止一种解法。”
兰若歌听了,笑道,“如果明空师兄在的话,肯定会说这人撞邪了,哈哈哈哈。”
楚长青豁然开朗,“不错,就是撞邪。苏明空整日里提着胜邪,见谁都觉得被妖秽附身了,恨不得戳两剑,江师弟与他朝夕相对,受他耳濡目染影响颇深。邵北也是个正经路子的,未必想得到是什么毒,要怎么解。只希望他们二人能早些会合,免得落了单。”
江亦然与邵北自幼不在一个山头修行,又不是一个师父,故而之间的感应比不上其他几人。便约定了以观日断川之法会合。江亦然先到了约定的地点,是一条清澈的小溪边。
这次进入结界不比往日下山历练,江亦然时刻谨记着李道无的叮嘱和楚长青的提醒,但是又一想,这才刚进入结界没一会儿,总不至于唐门的人这么快就能下毒吧?于是俯身在溪边捧起水来喝了几口,又在周围转了转摘了些果子吃。
等了大半个时辰,邵北才匆忙赶来,额上已渗出细细的汗珠,“不知怎的,我一入结界之后便被传到了一个山洞之中,里面蜿蜒曲折岔路无数,我花了些时间才走出来。”
二人注灵于玉牌,仔细观看其中影像。
邵北道,“此人像是中毒,又像是被邪祟厉鬼一类冲撞。”
江亦然点头,“只是不能近身查看,又不能以灵符测邪,不知是哪种邪祟冲撞。”
邵北道,“此人从雪山上滚下来,若是受了冲撞,当是在雪山之上。我们去了便可知晓。”
二人即刻御剑向雪山驰去。
玄都山脚下的玉墙只能看到结界内的远景,若不发生打斗,玉墙就像一幅干巴巴的山水画一般毫无动静,众人不免窃窃私语。
“这玉墙是不是坏了啊?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哎,你看到有东西动了吗?”
“十年用一次的东西……咳,应该不是坏了吧?”
“若是坏了那可就糟了,我这花了大价钱买的席位,岂不是白买了?”
“瞎说,你没看这河水还是流动着的?”
“哎哎哎!快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