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回了房间,坐在了床上,正巧面对着墙壁上的镜子。
你姿势僵硬地站了起来,动作迟缓地走向杂物室,你从杂物室里取出了榔头。
你走回了房间,举起榔头,砸向镜子。
“呼哧。”你从床上醒了过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凌巳在刚到达诡域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地眩晕袭来,他闭目驻足了片刻后,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这个地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小镇。
风和日丽,阳光带来了温暖却并不刺眼。
这个小镇的房屋都不大,风格比较统一,房屋外墙都是暖色调。
路上有人在行走,但他们目不斜视地经过凌巳,仿佛凌巳不存在一样。
凌巳稍作思考后,随意跟上了一个路人甲。
不是凌巳要称呼他为路人甲,而是那个人头上顶着的三个字,就是“路人甲”。
这个路人甲牵着一条狗,那狗时不时地叫一下,凌巳很快就发现了,狗叫的频率,竟然是有规律的。
路人甲遛完狗后,回到了家。
凌巳在门即将关上之前,非常自然地用手抵住了门,随后走了进去。
他旁若无人地开始观察起这栋房子里的一切,房子内部的装饰很简单,甚至有些过于简单。
客厅里只有一个沙发,房子的主人,那位路人甲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凌巳看他暂时不会移动,就走向了其他房间。
几乎所有房间的设施都很简单,比如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厕所里就只有一个马桶。
但奇怪的是,杂物间里的东西显得很多余,有诸如高尔夫球杆包、棒球棍等许多运动用品。
在查看过所有房间后,凌巳回到了客厅,他走到屋子主人的面前,“嗨喽。”他举起手打招呼。
对方果然没有回应,一如既往地直愣愣地注视着前方。
这时,他忽然站起了身。
他走到杂物室,取出了高尔夫球杆包,然后向大门走去。
凌巳不由挑了下眉,随即跟了上去。
路人甲走向了隔壁那栋房子,他按下了门铃。
凌巳看到一个头上顶着“安”的男人来应门,凌巳眯了下眼睛,路人甲头上的字是黑色的,而那个安头上的字是红色的,不知道不同颜色的字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示。
凌巳在路人甲上车的时候,也坐上了车,随后,他看着路人甲和安到了高尔夫球场,又耐心等待着他们打完球,再次坐上路人甲的车,回到了路人甲家。
路人甲再次坐在了沙发上。
凌巳转身离开,走向了安的房子。
这次,凌巳进入得不太顺利,房子的门他并不能打开。
他只好走到窗户前,观察着安的一举一动。
安的家和路人甲的家的装饰风格完全不一样,这栋房子里面一应俱全,大到家电家具、小到墙上的装饰品,都很丰富,看上去是精心布置过的。
而且,安看起来是在制作食物,他可没见路人甲吃喝过任何东西。
不过,这个安的行为也跟路人甲一样,有种莫名的不连贯。
当一个叫琪琪的女生进入房子的时候,凌巳趁机也走了进去。
凌巳看着他们进餐,又看着他们在天台浪漫,开始感到一丝无趣。
直到那个安忽然去拿榔头,又把镜子敲碎!
望着从床上醒过来的安,凌巳知道,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举动。
凌巳的眼睛亮了,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
凌巳没有去拿工具,而是徒手打破了镜子,站在衣柜前正在挑选衣服的安的眼眸明了又灭,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起来,“救救我,救救我”
凌巳握住他的脑袋,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楚垚之。”他双眼失神,但嘴里继续说着,“离开,快离开这里。”
还未等凌巳再多问,一声细微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松开了握住楚垚之脑袋的手。
空间如同一片片拼图,散开又重组,一阵色彩地急速转换,楚垚之又一次从床上醒了过来,而刚刚破碎的镜子,又恢复了完好的模样。
凌巳勾了勾嘴角,他凑近楚垚之的耳朵,“清醒过来吧,楚垚之。”
“你!”楚垚之惊恐地看向凌巳,“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
楚垚之激动不已,“你是被派来救我的?快带我离开!”他根本无暇思考面前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他迫切希望离开这里!
“唔,”凌巳状似苦恼,“我还没发现怎么才能离开。”
楚垚之欢喜的笑脸一僵,他抿了抿嘴唇,“镇长办公室,我怀疑出口在那里,但是”他顿了顿,“但是我们我和其他队员去过镇长办公室,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那我们出发吧!”
楚垚之沉浸在能够离开的激动之中,并未注意到凌巳眼神里的乖戾。
这时,凌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他神色一变,“快!”他提起楚垚之的后脖子,就奔出了房子。
楚垚之的身体被甩来甩去,他不适地说道:“我我可以自己走。”凌巳并没停下,楚垚之这才隐约感觉到异样,使劲扭过头,看向了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