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智坐在自家的室内球场长椅上,迷恋地盯着打网球的孟衍琛看,陈晔他们几个是孟衍琛的球友,利智脚边放着一箱水,他见孟衍琛停下来放下了拍子,便赶紧拿着毛巾和水快走过去,室内球场开着冷气并不热,利智心脏怦怦跳帮他擦汗,完全沉浸其中到盯着孟衍琛失神,丈夫喝了水后坐在那没有要再打球的意思,陈晔招呼他,孟衍琛摆了下手说不来了,利智摸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孟衍琛手按着腹,跟他说没事,利智以为他是饮食不规律犯了胃病,手伸过去替他揉了揉,孟衍琛看他们打了一会儿球便回房休息了。
利智让厨娘额外准备了几道易消化的清淡饮食,这些球友打完球被招呼着留下来吃晚餐,孟衍琛精神挺好的,利智给他衣服里贴了个暖宝宝,球友们说着最近的赛事,他们有的打算参加比赛,孟衍琛抽不出时间去,大家不免遗憾,利智听他们说话,没有参与其中的兴趣,注意力都在孟衍琛身上,他坐在孟衍琛对面,见孟衍琛无甚食欲,只是喝了几口热汤,利智心疼坏了。
他去厨房煮了海鲜肉粥,这是他唯一会的食物,孟衍琛是沿海人,这种搭配本地人常吃。
门铃响了,利智原本坐在孟衍琛怀里接吻,他知道是自己联系的家庭医生来了,便要起身下来,孟衍琛不知道这件事,说“下面有佣人”,双手按着利智的腰,仍是被利智热吻时那样仰起脸合着眼说话,利智看着他就眯着眼笑,搂着他后颈缠绵地继续吻他,利智的肉唇被吮着,孟衍琛进餐要是有这个食欲,利智该多开心,佣人敲了敲主卧的房门,恭敬地说道,“叶医生在客厅等着了”
利智说了声好,孟衍琛被打搅了好事,明显有些烦躁。
医生走进来便看到一个极其尊贵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坐在那,脸色不甚愉快,男人见他呆站在那,目光不耐地瞧了他一眼,叶城从未接触过这个阶层的人,那目光的不耐和嫌弃震的叶城身体异常沉重,他强作镇定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简短的几句问答,叶城便感觉这人在哪都是个受欢迎的病人,问哪答哪,不会多说一句废话,这可比他当住院医师时,被患者扯东扯西时来的容易太多。
利智是他高中同学,这人是他丈夫,天呢,利智真是攀上高枝了,但是他丈夫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妙。利智在门外等着,老同学出来后给他开了几种药,外卖就能送过来,利智问他孟衍琛情况还好吗,叶城想让他们今晚睡个好觉,就说最好去医院做消化系统的检查,利智说孟衍琛每年都会体检,一直都很健康,老同学建议说最好去消化专科医院做检查,利智那种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冒了出来,他答应下来,会尽快去医院完善检查。
利智看着孟衍琛把那些药吃了,利智笑眯眯抱着他撒娇,将人推倒压在床上亲吻,孟衍琛翻了个身将妻子压在身下,利智一遍遍舔他的唇,孟衍琛鼻尖嗅到的气息都是药物的苦味,利智嚼了两粒安眠药化在舌面上,特别苦,孟衍琛被他吮着,眼皮愈发沉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滋味,他手不自觉按在妻子的奶上,原本硬起的分身,几秒钟失去了意识,又醒了,他想要挣开,利智手使力按着他的后脑不准他离开自己的口,想让他睡,孟衍琛冷着脸,没被满足而恼怒着,利智不害怕是假,他舔了舔他的唇想让他消气,根本不行,孟衍琛在生气,利智想了想算了,何必让他今晚忍着又生气,那样丈夫更睡不好。
利智放开压着他的手,孟衍琛得到自由后,还是一脸冰霜,单手扣住利智的手腕压在头顶上方,利智主动朝他张开大腿,内裤在阴道口的位置湿了一块,孟衍琛盯着那里出神,呼吸不畅,似乎耳压过高张了张口,他的阳具因为看到淫荡饥渴缩合着要吃鸡吧的的阴道过于性奋,他手指隔着内裤捅进去,潮热的,紧勒着他的手指,孟衍琛承受不了他淫荡勾引,他的性器迫不及待要操这饥渴骚妇,抬起骚妇的一条腿扛着压下去,长硕的性器一边插入一边被紧勒着夹精,他喘着气,利智要亲他,他直接推开了利智的脸,埋头认真操他逼,利智想被亲吻,现在孟衍琛不愿意亲他了,揉按着他的奶,利智气得哭。
利智挂了消化专科主任的号。时间要过几天。
徐志山患尿毒症多年,近期病情加重药石无医撒手人寰,孟衍琛前去吊唁,天黑沉沉的下着中雨,分不清白天傍晚。徐志山妻子容色平静,在场其他人神色哀痛,孟衍琛和徐志山是多年朋友,徐志山经常在他们面前提及他的妻子,有些人说他是老婆奴,徐志山从不辩解,乐呵呵欣然接受,但是两人多年未有所出,他的妻子在他离世后竟不见多少悲伤,这是十分不符合人情的。
孟衍琛心觉异样,目光落在低泣的寡妇身上,这人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便擦了擦眼泪,往房间走去了。
她没那么好的演技,装作哭泣的样子也抗不过五分钟,怕被别人看出来,她先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孟衍琛探望徐志山时,见过几次这位夫人,从她对丈夫的无微不至到如今这番模样也不过三年时光。
孟衍琛站在楼上往下望,无意中瞥见一位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和徐志山的妻子举止亲密,孟衍琛微蹙了下眉,面色凝重。
吊唁结束,孟衍琛回公司处理事物,天空骤然炸响了惊雷,就在头顶似的,众人无不捂着心口惊骇。
到了就诊的日子,利智起了个大早,见孟衍琛还没醒,便蹲在床边亲吻他的唇,小鸡啄米般,孟衍琛回吻他,利智甜甜地眯起眼笑着将他拉起来。
利智等在放射室外,医生一脸凝重走出来,让他先办住院,利智还在自我安慰没事的,他故作轻松地握着孟衍琛的手,同他说需要住院检查,孟衍琛倒是一脸平静,利智电话通知佣人带两人的换洗衣物来医院,还有笔记本等。
孟衍琛在网上处理文件,敲键盘声持续着。他唇无血色,不久前抽了十几管血,利智见他如此,不祥的预感升起,他见孟衍琛忙完,把饭菜重新加热,孟衍琛吃了几口瘦肉便不想吃了,利智将汤吹了吹,试了下温度后,勺子递到他唇前,眼神哀求着他,孟衍琛要接过来勺子,利智偏不给他,非逼他吃下去。
因为他们是,检验检查各项结果都是加急出的,利智服侍孟衍琛睡下了,医生叫他来趟办公室。利智忐忑不安,主任面色平静,告知他孟衍琛肝脏有一个肿物,肿瘤可能性大,最好尽快做病理活检,利智对肿瘤是了解的,毕竟蒋休就是死于癌症,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会第二次发生在他身上,他眼泪刷的一下就涌了出来,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告知他要坚强,要有长期与病魔作斗争的意志,就算是最糟的情况下,尚有病人活了五年以上。
利智告知了孟衍琛妈妈他的情况,他妈很快就赶来了,还有他姐,他妈和姐姐跟主任医生沟通,利智回到病房,孟衍琛并不在病床上,外面天阴下着雨。
利智立即转身去寻他,一边给他打电话,手机里传来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利智接着打,推开门急切的目光搜寻着偌大的医院。
孟衍琛他爸匆匆赶来,孟衍琛回来时见到这些人都在,便猜到了大致的结果。
孟衍琛妈妈当了一辈子女强人,不知道如何表达母爱,现在追悔莫及,她抱着儿子哭,利智便把结果委婉地告知了丈夫,孟衍琛冷静的不像是病人,孟母一下子老了好多岁。
第二天,医院安排了手术做活检。结果总是往最坏的结局去,利智直接晕倒了。
利智在床上醒来时,眼神无力地寻着这四方的天地,孟衍琛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出神。
“天已经这样黑了,好安静,已经凌晨了吗”
“没有,才八点多,想吃些东西吗”
“好”
孟衍琛将他扶抱起来,将饭菜放到床桌上,都是些利智平时爱吃的菜,孟衍琛一勺一勺喂他喝粥,利智很虚弱,吞咽都缓慢,吃了东西身上有了些力气,他问起孟衍琛后面医生怎么交代的治疗方案,孟衍琛说的挺仔细,看起来治病的意向是积极的。
利智情绪好了一些,孟衍琛抱他去洗澡,利智淋了会儿热水,想着把集团的事交接下去,还要劝孟衍琛把投资公司的事情放一放,或者直接别做了。
孟衍琛淋浴完,见老婆不在床上等着,微蹙眉看了下四方,有些阴沉,他按铃,整个病区响起了77号床呼叫,利智听到这响铃跑的比护士还快,他喘着气推门而进,以为老公出什么事了,见人淡定地把铃关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伤口疼?”
孟衍琛还没答他,护士就走了进来,问他怎么回事。
孟衍琛一脸抱歉地说不小心把铃错当成了灯,利智虚惊一场。
“刚刚去哪了”
“奥,打电话,跟秘书交代集团的事,我这几个月不会去集团,要陪着你”
孟母在病房里同儿子说着话,让利智回避了。
利智贴着病房门听,只能说隔音太好,没有一点声音。
他愈发不安焦躁,没有由头。
孟母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表情严肃沉重,她走出来后,孟衍琛神色不虞,不知道女人跟他说了什么,让他颇为烦躁。
在医院第一疗程治疗结束后,孟衍琛便出院休养。
夜里,利智早早就骑坐在丈夫身上,孟衍琛被他舔吻脸颊与脖颈,热情地挑逗他的情欲,不知道是不是靶向药的影响,感觉孟衍琛对性事愈发可有可无。
他穿得严丝合缝,感觉他毫无欲望可言,利智性奋地水流个不停,他用潮热饥渴的批磨蹭着丈夫裤子,坐上去自慰,利智自己扣着自己的逼,急躁地蹭弄男人的阳具,就这样香艳至极的场景,孟衍琛那里仍是安静的蛰伏着,利智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孟衍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玩自己,利智喜欢死了,就像他当初追求孟衍琛时那样,高高在上的凤凰对他似乎毫无欲望的样子,不理解但容许他蹭着自己自慰,利智像是在抱着一个别人的丈夫,他像个小三在勾引有妻子的高不可攀的男人,利智性奋地用手指把自己指奸上了顶点,孟衍琛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而动,抿着略显苍白的唇,低头看着他过度淫乱的行为,不知道孟衍琛在想什么,红灯下表情显得阴翳疲惫,他的眼睛一直很有礼,现在却一点不隐藏自己的真实,幽深的黑暗在那双眼睛里,利智脸趴靠在他胸前喘气,没有看到他,自慰的手指快速奸弄着自己,终于他挛缩着小腹像是女人小便那样故意将潮水尿喷在孟衍琛尚未拉开拉链的裤子上,利智似乎对做这样的事非常性奋,比被他占有的时候更觉刺激,利智甜笑着坐直了身体,两臂交叉搭在孟衍琛的肩膀上,发现孟衍琛略显阴郁的神情,利智像是已经满足了般,开始小心翼翼品尝他的唇。
利智想和他办婚礼,孟衍琛欠他一个婚礼。
孟衍琛左手环指上已经戴着三枚戒指了,利智看到喜欢的婚戒就会买,一对一对的买,他自己一直戴着,要求孟衍琛也不能摘。
他在网上看到一对白鸽银戒,寓意永不满足的爱,跟他之前买的戒指比起来就是白菜价,但是他喜欢。
孟衍琛现在有大把的时间陪他,利智对拍婚照不感兴趣,他找喜欢的肖像画画家给孟衍琛画了一幅等身的肖像画,画里的人,很冷清,忧郁的白色山茶花,尊贵的,世间所有都让他感到乏味般,他只想一个人待着的孤独寂寥,利智很喜欢这幅画,他放在自己的书房内,孟衍琛并没有见过几次。
这幅画是属于利智的,孟衍琛不能动他的东西。
婚礼请了亲戚和朋友过来,利智第一次婚礼,孟衍琛参加过,他在台下看着利智言笑晏晏温柔端庄的模样,便觉得他戴着张假面,只能说他的直觉很准,利智身上的违和劲一度让他觉得很不适,本能地排斥与他接触。
当初婚礼的主角爱上了他,走下台来与他结合,自己成了摄影机里的男主角,利智充满爱意的眸子仰视着他,也只有他,孟衍琛时常觉得利智是个很梦幻的人,可以那么现实,靠着男人上位,但是被他爱着的自己,可以感受到利智是个为爱痴狂的人。
司仪有条不紊的主持着流程,利智嘴角一直扬着,甜笑着说完誓言,始终不放地盯着孟衍琛的眼睛,他在看他的真实,一旦被他看出来一点怠慢,利智肯定要伤心了。
孟衍琛复述完誓言,利智便很开心地搂抱住他的腰,胯挨着他的胯,腰腹相贴,像是一对交颈的恩爱鸳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利智很爱他,利智心情愉悦。
利智取下盒中并不昂贵的白鸽婚戒,孟衍琛将空着的右手伸过去,戴在右手的环指上,利智低头虔诚地吻了吻他戴上戒指后的修长手指,皮下静脉搏动着很清晰的男人的手。
戴好戒指后,利智一下一下亲他的唇,与利智年龄相背的纯情,一种违和的青年人的唯爱感,年轻的,不可思议的。
“砰!”
“砰!!砰!!!”
一连几声枪响,大家惊叫着逃窜,人群中只有钱小豪逆流而上,他焦急推开往外跑的人群,往中枪者跑去,“小师弟!!”
利智疼痛至极地倒在孟衍琛怀里,现场的安保立马反应过来有的上去追人,大部分急忙凑上去将现场的两人的团团包围起来,孟衍琛迅速用身体包住利智的头颈和上身防止歹徒再次开枪射杀,并命令安保赶紧将车开过来,打120,钱小豪被保镖拦在包围圈外,利智面色苍白痛苦地让他们放他进来,钱小豪见他伤到了左肩膀,离心脏如此之近,不知道小师弟招惹了什么人,竟要杀他。
“救我”,利智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钱小豪是市医院急救队的司机,他赶紧用手边能找到的物品给他紧急处理,利智哭的很厉害,像是在父母怀里的孩子,受尽了苦难般哭诉着。
钱小豪见不得他哭,心疼地掉眼泪,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安慰利智没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利智血流不止,衣服上血迹越晕越大,钱小豪心道不好,立刻解开他的衬衫,找到一处肩颈动脉搏动的位置用手指使力压着,利智坐躺着孟衍琛怀里,看着孟衍琛,眼神愈发涣散,钱小豪观察着他的脸色,却见神情沉重的男人突然低头亲吻起利智失去血色的唇,利智眼睛有了点神采,“救我,我好痛,,,我还不想死”,利智一边哭一边说话,他很想活着。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走在我前面”
救护车在中途与他们相遇,利智被抬了进去,孟衍琛大片衣服浴血,双手全是湿滑温热的血,他面色冷静阴鸷在水龙头前洗手,利智的血全被冲走了,他一身的血腥味久久不散,他自己都能闻到利智血的腥味缠绕着他,平时令他作呕的气味,如今因为有了别样的含义,他并不排斥,每吸一口气都会注意到其中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