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中年大叔的工具终究是没有拧下去,中年大叔微微叹气,把手里的工具放了回去,把箱子关上后就站了起身,看着钟熙白的面上充满了一股难言的沧桑和睿智,犹如经历了世间百态般缓缓说道:“年轻人,如果有什么误会就两人坐在一起把话讲明白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别因为一时赌气而失去了一生中最宝贵的朋友。”
钟熙白:“……”
苏乐年看着中年大叔,仿佛中年大叔就是他绝望中的那一点光一样,全身上下无不述说着自己对他的感激。
中年大叔路过苏乐年的身旁时,拍了拍他的肩,最后一声轻叹,背着箱头也不回的走了。让人不由有种他刚刚拍苏乐年的那几下寄托了他对苏乐年的万千话语般的感觉。
中年大叔下了楼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所以心里乐滋滋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钟熙白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语言,现在这年头的人就是任性,只听说过客户悔单的,没听过商家撒手不干的。
苏乐年维持中年大叔在他心中留下的火苗,扯了扯嘴角,对着钟熙白轻声道:“你看,这就是命中注定。”
钟熙白看着苏乐年眨了眨眼,然后两步上前,摊开了手,“把你身上的钥匙给我。”
苏乐年心中的火苗晃了晃,导致他也感受到了一阵晕眩,身体也不由晃了晃,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我不会给你的。”苏乐年语气凄凉,却无比的坚定。就像这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的绳索,所以他要牢牢地抓在手上一样。
钟熙白面无表情的望着苏乐年,苏乐年顶着来源于钟熙白传给他的压力,竟是毫不退让,因为他的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
钟熙白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就要进屋。
苏乐年连忙跟上,似乎害怕被关在门外一样。
钟熙白皱起了眉,神情终于流露了厌烦,看着苏乐年沉声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这样?”
钟熙白眼里的厌烦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的凌迟在他的心上,但还是勉强的扯着嘴角,想要露出一个无事的笑容,最后失败了,只好低下头,默默忍受着那心如刀割的痛苦。
钟熙白索性进了屋,苏乐年也跟着进了屋。钟熙白走到卧室,苏乐年也跟着走到了卧室。所以就是钟熙白走一步苏乐年跟一步,完全就像个背后灵一样。
没过一会儿,钟熙白的忍耐终于告竭。走到阳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苏乐年也走到了阳台看着钟熙白掏出手机。
“不好意思,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请你帮个忙。”钟熙白这边说道。
那边说了什么……
“恩,是这样的,我今天可不可以到你家里去住?”
那边又在说什么……
“我这边的确有些麻烦。”钟熙白顿了顿,“恩,好,谢谢你。”
钟熙白挂了电话,眼尖的苏乐年捕捉到了钟熙白通讯结束上的显示着莫文轩三个字,瞳孔顿时一紧。
钟熙白已经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你既然喜欢这里那就住这里吧,我今晚去别的地方。”
苏乐年看着钟熙白,低低地问道:“你一定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