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场除了目暮警官外,还有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在佐藤警官的有意透露下,毛利阳已知矢岛邦男已被警方带走,而这次的公车劫持计划的主谋自然是那个小矮个。不过那个小矮个除了是矢岛邦男的同伙以外,还有另一个身份——
矢岛邦男的女儿,矢岛美雪。
矢岛美雪是矢岛邦男与其情人的私生女儿,所以警方不知其身份也是自然。这次的公车劫持全为她一人计划,参与的集团旧部也都由她一人选定。目的不用多说,自然是为了将自家父亲救出监牢。不过其中存了多少真心,尚且存疑。
在矢岛美雪的计划里,她会换装成男人挟持司机,大高个是在简单化妆之后负责巡逻,而那个时尚女人则是为他们的行动打掩护,浑水摸鱼。
他们会从郊区前往城市。郊区的监控设备以及人员较少,对他们的行动有利。
等行动结束后,他们会将这批人质原路放回,不过作为证物的公车是不会再留了,而炸药则是作为毁灭证物的最终手段。由于怕他人怀疑,炸弹的定时器并没有放在明面的二人,而是放在了女人的身上。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人质的反抗与时尚女人的突然昏迷打破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如今,老大(父亲)没救出来,还把自己倒搭进去,这场公交挟持对于匪徒而言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赔本买卖了。
待知道案情的真相,毛利阳点头与佐藤、高木两警官告别。
如今,毛利阳的手机作为证物被警方没收。本来他应该借着小兰的手机和毛利小五郎亲自联系的。不过比起这个,更让毛利阳在意的,是老人告别时的话语。
老人在离开前把毛利阳单独叫到了一边,在询问他姓甚名谁的情况下又咨询了灰原那个孩子的情况。
由于多疑的性格,毛利阳并没有全盘托出,但老人显然也不是寻常人物,他先是看了几眼小兰和园子,再看了看围在灰原周围的少年侦探团,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了毛利阳的脸上,做恍然大悟状——
“你是这群孩子的亲戚?你们在春游?”
说对了一半。
毛利阳强颜欢笑,“算是吧。”
“这样啊。”老人眯了眯眼睛,“虽然直接和你说可能没什么用,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个女孩的监护人究竟是谁,所以只能请你代为转达。那个孩子现在很危险啊。”
“危险?”毛利阳挑眉,有些不明所以。他虽然觉得灰原那个孩子似乎有些敏感,可危险,似乎是与她搭不上边的,“老人家,您怎么这么说?”
老人看了看远处的灰原,又看了看近处的毛利阳,只是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何况他们二人只是萍水相逢,交浅言深,是人际交往的大忌。但看在这个年轻人连续救了自己两次的份上,老人愿意尝试去点一点这个年轻人——
“那个孩子好像是故意留在那辆即将爆炸的公交车上的。”
说完,老人便借着警车离开了现场,徒留毛利阳一人在原地愣神。
故意……的吗?
毛利阳抿唇。他的大脑里无限循环着老人的话,心里有些发酸。
他是不是做错了。
他是不是不该救她?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死的权力,即使是个小孩子。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无论多难,只要挺过去,就好了。
活着的人不珍惜生命想要去死,不得不死的人却又挣扎地想要苟且偷生。如果就这样让一个小孩就此送死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想到这里,毛利阳再度转身,向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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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医生和朱蒂医生在结伴回到城区后,二人分道扬镳。朱蒂回到了学校,而新出医生则回到了自家开的大型医院。
在确定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后,新出医生撕开了面上的脸皮,露出了一张艳丽的脸——贝尔摩德。
也就是在贝尔摩德恢复容貌的瞬间,她的跟班——卡尔瓦多斯也从暗处走了出来,脸色并不好看。
一路行来,他一直开车跟在贝尔摩德的背后,自然是知道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他对于贝尔摩德的行为举止也颇为不解——
“为什么……不让我……解决掉……那几个人。”
“卡尔瓦多斯,你要知道,这对于我而言,是场游戏。”贝尔摩德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瓶红酒,并将其倒入了高脚杯,“实际上我本来打算陪天使玩玩就收手的。但是,我忽然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
“那就有劳你帮我查查了~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德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神情晦暗莫测,眉眼间有些阴沉,“虽然我有预感,但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祸害留千年啊。”
如果那个祸害还在的话,那么这次她来帝丹高中就不仅仅是玩玩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