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诸星大差不多跟上了一点清酒的脑回路,说好听一点就?是坚定不移,换个说法其实就?是死脑筋,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就?再也不愿意?考虑旁的,不懂变通,但是清酒的实力和地位也的确赋予了他可以任性和执拗下去的资格。
清水清脚步微顿,终于正眼瞧了身旁的长发男人一眼,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词形容他。
此前人们围绕他的说辞大多都是固执或者偏执,再具体?一点的话,其实在他因?伤病开始退隐之前,组织内外流传的有关他的形容词大多都是试图把他概括成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做任务的杀人机器,而在他正式退居幕后?以后?,随着组织内人员的快速更替,他在别人口中?就?逐渐变成了“那个琴酒的上司”“那个琴酒的老师”“那个琴酒的带领人”诸如此类。
虽然仔细想来,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错。
“宫野小姐是一位很优秀的女性,她?很在意?你,所以不要让我发现你搞什么小动作。”
诸星大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又听那位阴晴不定的上司不冷不热道:“就?送到这里?吧,辛苦了。”
“我知道了。”
对方认真回答,却分不清到底回的是哪句话,两人谁都没有再多做询问或是解释,背对着就?此分别。
几?秒后?,清水清的脚步越来越慢,直至终于顿在原地,他转身看着那个已经?相隔了一段距离的背影,手径直摸向怀中?,被阴云遮盖住只能依稀透露出的几?分朦胧的月光下,一把漆黑的手.枪缓缓举起。
他手上沾染过许多人的血,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他自认从来都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直接杀死黑麦威士忌是他能想到的最简单便捷的解决办法——如果心有疑虑,那干脆就?把所有存在不妙概率的苗头通通扼杀在摇篮里?。
【“您见过的……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路上不小心撞到的那位先生,他的名字叫做诸星大。”】
指腹已经?压在扳机,随着指尖压力的逐渐加深,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女人一脸幸福地介绍着男友的画面?,清水清忍不住“啧”了一声?,咬着牙负气将枪放下。
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多看着点儿再时常敲打敲打的话,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大概。
又要被boss笑话了,明明不久前才?义正言辞地表示不会想要黑麦威士忌来手底下做事,结果现在又反悔要把人要过来。啧,好麻烦,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麻烦的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