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男人丑陋的神态泽田弘树尽收眼底,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汤玛斯,而是转回头,看向日出前的最后一点夜色,纵深一跃。
“嘎啊——!”
白色的乌鸦同时发出凄厉的叫声。
“不!”
汤玛斯目眦欲裂。
与此同时,东野白棨快要爬到顶楼的时候,忽然察觉上方有不小的动静,甚至还有警报声传来。
这是在干什么?东野白棨不认为自己会被发现,那么应该就是泽田弘树的房间里出了什么事。
东野白棨本想加快自己的速度,先爬上顶楼再说,结果这时他看见顶楼花园的边缘上伸出了一双脚。
这孩子要跳楼?东野白棨瞳孔一缩,他迅速侧过身,在大楼侧边凸起的棱台站稳,随后他解开身上的一道绳索,将绳子固定在棱台上。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东野白棨深吸一口气,当他再探出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身影从空中坠落,而楼上的小七叫地格外惨烈。
小七应该是在提醒他,不要被掉下来的人给砸死了。
东野白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从天而降的泽田弘树。由于惯性,东野白棨带着泽田弘树迅速下坠,直到东野白棨腰上的绳索狠狠勒住,东野白棨才算悬停在半空中。
而此时的泽田弘树紧闭双眼,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说到底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面对死亡他心里有本能的畏惧。
东野白棨刚决定想办法利用绳索荡到另一边的大楼,并借此机会带着泽田弘树离开,结果固定在棱台上的绳索带着棱台上的碎玻璃一同脱落,东野白棨来不及骂这个豆腐渣工程的大楼,就再一次抱着泽田弘树下坠。
好在之前有绳索的牵制,他们距离地面已经不算太远,再加上地上有厚厚的草坪,东野白棨护着泽田弘树掉下来,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倒是跟着一起掉下来的碎玻璃划伤了他,草坪上留有不少血珠子。
东野白棨很想清理现场,可时间紧迫,他要先带泽田弘树离开这里。他迅速收好绳索,避开监控和大楼外巡逻的保安,悄悄将泽田弘树扔到了自己的车里。
随后他驾驶着车,扬长而去。
当汤玛斯一行人赶到楼下的时候,除了地面上的碎玻璃渣和一些血迹,并没有发现泽田弘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