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衣裤都搓洗完后,单简明把它们泡进了卫生间里放的金纺护理液后就大功告成了。捶了捶腰,单简明拍了拍洗衣机盖小声嘟囔:“我自己的衣服还是保姆机洗的呢。”
泡完澡,又把蒋承瑞的衣服漂清烘了烘挂出阳台后,单简明擦着头发进了卧室,手放在门锁上,一会儿还是松开了。回头看了眼蒋承瑞,要倒时差估计明天他也醒不了那么早吧。
想到明天还要和那个于秃子销假,单简明狠狠地揉了一把滚滚的毛:“滚滚,睡过去一点,四六开,我们说好的。”
随后滚滚不情不愿地往里蹭了蹭,打了个狗哈欠,四肢伸开占领半壁江山睡了。单简明被欺负地没脾气,戳了戳滚滚的背:“生气了?”
滚滚甩了甩尾巴。单简明笑了笑:“晚安!”
第二天在闹钟响起的一瞬间,单简明电光一闪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没有想往常那样赖上几分钟,而是闪电般地伸出手按了取消,立起身子往大开的卧室门外看,才想起来家里多了个人。
双手盖了盖自己的脸,单简明起来洗漱后,给滚滚准备了一天的饭食,又把蒋承瑞的早餐热在锅里,留了张字条就去上班了。
下班以后要带滚滚出门散散步了,昨天也没出去呢。
被挤在公车左侧横扶手前,单简明脑袋放空正在倒着往回想,自己是怎么开始胡思乱想到于秃子的。哦,是先看到黄色的扶手杠,联想到了马路上黄色格子的盲道,再联想到了在杏花楼外面遇到的一个盲人,然后思想就进入了杏花楼,一屉水晶虾饺,晶莹剔透的就联想到了某日无意间看到的长梗紫麻,麻就想到了麻子,然后……就想到了于秃子的黄褐斑。
叹息间不知不觉就被压到了开着的窗玻璃外,端正露出窗外的一颗脑袋,把外面飞过的摩托司机吓了一跳,他车子一歪差点滑出车行道。这姿势,这表情忒像被拉走的犯人了。
目睹全过程的单简明囧得脸上发烫,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让他的头伸在正常范围内。哪知才一退后就退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忙回头要道歉,结果那人把一个什么东西挡在身侧抵在了他身上。
就在单简明脑补到这是持械抢劫吧,我操,耳边响起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抱歉,我从没坐过这种公共运输工具,不知道车上的味道会这么……,我有些不适,呕,你身上的味道……,让我靠靠,帮个忙。”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姿势……单简明眼睛立即红了起来,心里面闷闷的。
从声音可以听出来,后面紧挨着他的男人好像难受得要死了一样,再说一个字就会吐了似的。单简明不知道想着什么,有些恍惚,但还是点点头,挣扎了一下:“你,你不要抱这么紧,靠着就好。还有,不,不要吐在我身上。”
闻言,身后那人似乎愣了愣。
之后就把头垂在了单简明肩上,沉甸甸的。感觉得到他大概高了自己半头,单简明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却是愣住了,忙转回头,心里面千军万马呼啸而过。
随着公车的停停靠靠,赶着上班的仿佛都挤上了这辆车,原本还用公文包划出安全界限的男人,这时候简直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一样将他整个抱住了,嘴唇颤抖甚至……若有似无地贴上了单简明的脖子。
单简明脑袋空白地低着头,看见皮靴上的一个黑点,动了动腿。
身后那人察觉到,闷声询问:“怎么?”
单简明支支吾吾的,忍不住抬手盖住被他热气喷到的脖子,脸红得冒烟:“没,没什么,你别说话了。”
那人好像客气地笑了笑,就势把脸贴在了他手上,没有再说话。
单简明感到手背上贴了一块温热滑腻的皮肉,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这才察觉到自己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