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抓人,不然这些兵不得冲过来么?这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呢?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尝试性的将一只脚迈出门框,随即赶紧收了回来,见到没有任何人动,这才迈步走了出去,站到李副主任身边:“那个(割,发一声,表示疑问,意为是这么回事么)?”
李副主任还没等说话,袁福珍一脑袋就磕在了地上:“爸!”
老许看向了袁福珍,等她慢慢将脑袋抬起,这才认了出来!
是自己儿媳妇!这人他见过,那许朝阳的婚礼是上了报纸的,还有人给他戴了青天白日的勋章,当时照片上就是这个女人。
当天这张照片上了报纸,老许坐在山西的炕头上骂了足足半宿,骂自己儿子主意正,也骂自己儿子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和自己商量一下,谁曾想今儿儿媳妇上门儿了。
老许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副主任在旁边劝道:“这可不是愣神的时候,严长官还在外边站着呢,眼下你是主家,我们其他人都是客,赶紧把人往屋里请,别怠慢了人家。”
老许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已经麻爪了,只知道扭头问一句:“能行啊?”
“福珍呐,赶紧起来,别跟外边跪着,快。”老头给袁福珍掺起来,李副主任才松了这口气,只要他给袁福珍掺起来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这是许朝阳的正室。
给袁福珍扶起来,老许这才回身儿问了一句:“哪个是严长官?”
他知道严长官归知道,可不认识,平日里报纸也不关注,又怕认错了丢人,这才问了一嘴。
李副主任笑了,扶着老爷子的手走到了严老西子面前:“严长官,这是许朝阳的父亲。”
严老西子铁定是要打两句官腔的:“有子如此,光耀门楣啊,许将军在团城口一战,灭日寇过万,是名副其实的大英雄,愿我山西儿郎都能如许将军一般,保家卫国!”
一般这种情况,你怎么还不得恭维几句,商业互捧还不会么?
老许倒好,听不懂似的答应了一嘴:“啊。”
过去了!
就这么过去了!
当时李副主任都给眼睛睁得挺老大,余秋兰已经想到了严长官那不悦的神情,可他们都低估了许朝阳如今的分量!
那叫十八集团的王牌主力旅旅长,那叫能拿战绩和386旅活爹比人脉的实战形英雄,别说眼下他爹只是答应了一声,只要不是混不吝,但凡面儿上能过得去,就不会有人为难他。
不过李副主任还是站出来圆场了:“严长官,我这亲家,不太会说话,您千万别介意。”
“不会,老人家.”严老西子想了半天,也才想出来一个形容词来:“不过是质朴,质朴而已啊。”
他得靠着人家十八集团军打仗呢,这时候,怎么可能闹僵?
更何况这许姓的背后,还站着‘袁’姓。
“快,屋里请,屋里请,亲家,奉茶。”
李副主任开始当家作主了,要不然,光等着老许反应过来,得反应到啥时候?
这边把人往屋内引,屋外,官太太们就已经有站不住的了,别看她们打麻将能一打一下午,可要是在这儿干站着,谁也受不了。
“咱们得站到什么时候?”
“总不能等严长官出来吧?”
两句话刚刚说完,城外一匹快马冲入,站在院落门口大喊:“报告!”
“十八集团军,217旅,以奉命抵达忻口,旅长许朝阳率警卫营,直奔太原,一小时后即将抵达!”
许朝阳,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