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相交,青梅竹马的几年却更加让他们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想法。
容若眼中是不舍、痛苦、挣扎,到最后的放手!
通婉的眼中是失望,怀疑,痛苦与绝望。
越是看清容若眼中的意思,通婉心间的痛便更加剧烈,如被人活生生的从心上撕下来了某种东西,痛到撕心裂肺。
讽刺的是往日的相处有多甜蜜,今日的痛就有多深。
通婉努力的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是输了爱情,但她不能连脊梁也输了,就算离开,她也要忍着痛苦挺起脊梁,做那个先转身的人。
通婉撕下脖子上的荷包,取出贴身佩戴的那块龙凤呈祥玉佩凤佩,狠狠的扔出了窗外,既然一定要分开,那便放开的干干净净,不要留一点点的念想。
玉佩摔碎的声音传来,便如这一段感情,经不住摔打,哪怕再美丽,依然碎成了渣。
“嬷嬷,回府。”通婉沙哑着声音说动。
“是,格格。”陈嬷嬷连忙吩咐轿夫调转方向,回纳喇府。
看着通婉的轿子越走越远,容若蹲大路上,将碎掉的玉佩一块一块的捡起包在丝帕里,然后自虐似的小心翼翼将丝帕藏在了怀里胸口的方向,果然碎玉贴着胸口,让心更痛了。
“格格,你再坚持一下,外面的大夫不可靠,等回了府就让大夫给你瞧瞧。”坐在轿子里的通婉这会身上、脸上不停的冒着汗,陈嬷嬷不光将通婉带的手帕擦湿了,她一个婆子的帕子也很快的就被通婉的汗水打湿了。
“我没有事,回去歇歇就好,你不要惊动其他人。”通婉哑着嗓子说道。
“格格,你的声音都哑了,快不要说话了,让嗓子歇歇。格格若怕惊动老爷夫人,奴婢倒是知道几个名声不响亮,但医术很好的大夫,让他们悄悄的给格格珍珍脉。”陈嬷嬷满是担心的看着通婉,心里叹气道,男儿果然多薄幸!
回到府里后,通婉拦住了要去请大夫的陈嬷嬷,两人悄悄的回了梅院,虽然几人担心,可通婉坚持不请大夫,几人瞧着通婉除脸色苍白外再没有其他的,便也依了通婉,可谁知,半夜的时候,守夜的小溪听见通婉说胡话的声音,一直都很警醒的小溪赶紧点灯查看,只见睡在床上的的通婉汗湿了额前的头发,脸色更是通红,小溪马上喊了陈嬷嬷。
陈嬷嬷一骨碌起来,赶紧穿上衣服到了通婉屋里,便见小溪已经打了水,在给通婉降温擦汗,见陈嬷嬷进来,眼睛一亮,叫道,“嬷嬷,你快来看看格格,我们是要请大夫还是去老爷夫人处报一声。”、“我先试试。”嬷嬷将手搭在格格的额头,“不行,温度有点高,不能冒险,我在这看着,小溪你带你个人去找刘大夫,先不要惊动老爷夫人,等天亮之后再派人去老爷和夫人处报一声。”
听着陈嬷嬷吩咐,小溪去请了刘大夫,陈嬷嬷和小麦等人在房里照顾通婉并用帕子给通婉降温。
“都怪纳兰少爷。”小麦替自家格格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