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药。
“好,婉儿会想起阿玛的,也会想起哥哥的。娘,阿玛和哥哥会来看我吗?我都不知道阿玛和哥哥是怎么样的。”
“婉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尽是跟着庄子上野丫头们学,她们是汉人,把母亲叫做娘,你怎么也跟着她们学了,这次可一定要改了,我们旗人啊,都是叫额娘的,可不能学着汉人叫娘。”
“额娘”三娘乖乖的改了口,乖巧的看着妇人。
“这就对了,婉儿乖,把汤药喝完,等喝完了,病好了,婉儿头就不痛了。”
“好苦!”一口喝完碗里黑褐色的汤药,三娘皱着眉头吐了吐舌头。
“你呀!”妇人拿起手绢轻轻的擦拭三娘嘴边的药渍,见此,三娘乖巧的仰起头,好方便妇人的动作。
“罢了,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娘再陪你说说话。”
话还未说完,三娘便已经闭眼睡了,看着三娘呼吸轻缓起来。
“婉儿,婉儿。”见三娘没有应,妇人小心的拉开三娘的衣服,皮肤上出现了一点点的疹子,妇人认得,是天花,她小时候就得过,摸了摸三娘的额头,果然,还在发烧,妇人松了一口气。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了一套里衣,为三娘换上,拿着换下的脏衣服,妇人才端着药碗离开了房间。
听见关门声,三娘睁眼看了一眼,复才睡着。
“大管事,在吗?”院门紧关,二夫人隔着一层门喊道。
“在的,二夫人,您请吩咐”
“大格格得了天花的事情可有报到府上?府上来人了没?”
“回二夫人,大格格出天花的事,奴才昨天就报到了府上,府上老爷还没有回来,夫人送来一批药材,另吩咐奴才们给大格格请医问药,说要是缺什么了只管来府里要。”
“夫人还是如此贤惠,替大格格和我谢过夫人,你这次请的大夫不错,格格刚刚清醒后喝了汤药,这会又睡下了,我看了,痘又大了些,我虽然被打发到了庄子上,钱还是有的,你多买点好药,等格格好了,我必然有重谢。”
“二夫人放心,格格是奴才的主子,亏待谁也不敢亏待主子不是,这次的药夫人用着觉得好,奴才立马让这个大夫给格格再开,格格吉人天相,用不了多久必定痊愈。”
“大管事,你的恩情我会记着的,必有重报。”
“奴才谢二夫人,奴才这就去为格格抓药,奴才告退。”
看着这个院子,满目的荒凉,以前小阿哥出生的时候,奶娘两个,丫头婆子使唤不过来,就是自己未生育的时候,伺候的人也是好几个,被打发到庄子上后连一个伺候的丫头婆子都没有,生个女儿,还要自己亲自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