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一会儿我就不信我撬不开你的嘴!”麻田警告说。
此时沈洛却一反常态地大笑一阵说:”哈哈,来吧!你沈大爷不怕死,这才过了几天,那狐狸尾巴就他娘的露出来了。你们他娘的就是一群夹着尾巴的狗。”他一脸不在乎的骂着。
说话间他就被拉进了战俘营的临时审讯室里。外边的日本人得意地笑着说:”看吧,又要有中国人成为倒霉蛋儿了!待会儿他出来的时候肯定又是一具硬邦邦的尸首。”他们几个日本兵毫无忌惮的笑着。
此时在战俘营中的俘虏们却投来了敬佩的目光。那个上尉说:“这不是上海滩有名的沈老大嘛,他怎么会到这儿?”
“嗨,这还不了解!肯定是他在某一方面得罪了小鬼子了呗。不过话说回来他平时的行事风格是个飞扬跋扈的,不过他能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咱们都应该高看他一眼。”
此时卫正山也正在和冯四说自己的计划,说实话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难开口的。毕竟在上海滩都知道他俩之间有过节,虽然现在两人冰释前嫌了。但是卫正山怎么做还是难免给人落下口实。
“冯四爷,这个计划堂主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说实话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还少不了您的帮助。所以我和堂主都恳请您认真的考虑一下这件事。”管家在旁边说着。
想必此时坐在一旁的冯四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的。如果他同意了这个计划,那就标志着他要成为一个给小鬼子卖命的傀儡,不管真假与否,他都会像海沽治安维持会的会长上官铭一样成为一个在外人面前人人唾骂的汉奸走狗。
“诶,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考虑考虑!”冯四虽然有魄力,但是毕竟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牵扯着太多的东西了他必须要深思熟虑的考虑一番。
聚义堂的门紧闭着,负责看守的都是卫正山最信任的兄弟。就连其他的几把交椅也不敢过多问。此时一个伙计正急匆匆的打算硬闯聚义堂。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堂主在里边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搅!”哨兵把那个伙计打算驱赶走。但是那个伙计说:“那麻烦你给堂主通报一声,就说军统反谍科的梁科长有要事商议!”他正说着,梁峰他们几个也急匆匆的在门口站着了。
“行了,让梁长官他们进来吧!”卫正山吩咐守卫放他们进来。
“你们来了,请坐吧!”此刻就只有梁峰和张珂两人前来拜访。他们也迫切的想知道卫正山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章法。
“前辈,事关紧急我就直说了!沈洛被小鬼子带走了,我们怕打草惊蛇也就没敢跟上。我现在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去了,估计最快也得明天!您这边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再不尽快行动的话我是真怕小鬼子等不了咱们几天了。”
卫正山低头算了下日子说:“今儿个是22,已经到了十月底了,看这样这个计划不得不尽快定夺了。正好我和冯四爷刚说完计划,你们俩也都是自己人帮着我们几个出出主意!”
“我跟堂主是这么想的,既然沈洛那小子已经落到日本人手里了,咱们倒不如将计就计!我们青帮遍地上海各处,相信沈洛那小子也不傻,我们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信儿给他送进去。以他的性格,我相信在这个时候会帮咱们!到时候让他告诉我们真炸药的位置,咱们再让冯四爷假意投诚并且赠送日本人炸药,我看小日本儿在这个时候肯定上钩。一旦上钩之后咱们找个时间给他一掉包,就算日本人有天大的本事,他也炸不了城南发电厂。保住了这个发电厂我卫正山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嗯,这个办法可行!如果您这边儿安排妥当了,那我就把这个计划汇报给我们处座。咱们这一次给小日本儿个一锅端!”
冯四喃喃的说:“好吧,这个恶人我当就我当,放心只要是打鬼子的事儿我绝对帮你们。不过小日本儿也不是傻子,我该怎么让他相信呢?”冯四问道。
“不如这样,我明天让我的人放出风去!就说您手上有一批军火要急着出手。我再让帮里的几个兄弟到黑市上把戏做足,我敢断言小日本肯定上当!只不过就得委屈您了,您放心等这个计划成功之后我们会亲自把你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梁风保证道。
“嗯,这倒是个办法!小日本儿虽然扣了咱们几个码头,但是我还剩下另外两三个码头。如果可行的话,咱们两边同时进行。到时候小日本儿铁定想不到咱们这么办。”现在所有人就是一条绳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梁峰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现在小日本在前线已经把他们逼上绝路了。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计划还有一定的可能扭转战局呢。
事情谈妥后两人起身给冯四作揖,冯四此刻终于有点儿明白卫正山此刻的心情了。小时候私塾先生都给他们讲过文天祥的故事,这个时候恐怕他们会深有感触!越到这个时候民众们反而会愈发的团结。
正如一个人说过:“战争的胜利在于征服灵魂,而只知道肉体上的征服那么这场战争注定会失败收场!”
“好,那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梁峰他们两人此刻故意回到单位换了一身便装前来。此刻必须要谨慎一些,没准儿日本人的特工正在暗处用两只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们呢。
“好,恕不远送了!”卫正山他们也起身目送他们离开。
梁峰此刻的心里终于轻松了许多,自从他被委任为特别一处反谍科科长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绷着弦,到此刻她终于有了片刻缓冲的时间了。
冯四走后,卫正山吩咐这几个绝对的心腹对帮里的所有人都要留心些。在这个时候没准儿自己最信任的兄弟,就可能转而为日本人干着龌龊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