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夫人和罗时没想到事情发展会如此顺利,于是老夫人微不可见的对罗时点了点头,罗时会意,开口,“其实真相十分简单,便是我们的殷老门主,哦不,也许我应该称您为梅轲泉,梅教主,因为被卓师兄发现了真实身份,为了将他灭口而设计了一出谋杀,大长老,也就是卓师兄的师傅,也是因为卓师兄第一时间告知了他这件事,才会惨遭杀害。”
话音一落,大殿内似乎被外面灼热的阳光蒸的沸腾了起来似的,滚滚热水,白色气泡由下往上不断冒着,发出鼓鼓的响声。
坐着的人都惊的站了起来,年轻弟子们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武器,紧紧的盯着殷云鸦。
“至于卓师兄最擅长的剑法——可笑,那一套剑法我们人人都学过,只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罗时说完还不算结束,拆开那封信,拿出里面几张保存完好的纸,递给了时景派的那位长老,“这便是当年卓师兄所搜集、积累的证据,上面还有他的指印,时间地点一一标明,只要去查证即可。”
梅轲泉,世人皆知乃是落孤教的教主,时常以面具覆面,无人见过他的真容。消息灵通的人自然知道现在落孤教已经易主,他不过是一个被逐出的老教主,但他在位期间笼络了不少邪门教徒,带领落孤教又做下许多罄竹难书的恶事,令人印象深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使一朝失势,他身后的势力和他本身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视的。
这人竟然是寒非门上一代的门主,并且在那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在位期间又做了些什么?细细想下来,只觉得背后发凉,越想越觉得可怕。
时景派长老见柳芝夫人姿态强硬,罗时又句句在理,本来已经信了七八分,如今看到切实的证据,便是是完全信了,横眉看向殷云鸦,锵一声手中的剑出鞘,“殷云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殷云鸦,也就是梅轲泉也没打算再掩饰,狞声大笑,脸上哪还有开始见到的半分和蔼,“是本座做的又如何,谁让他运气不好恰好碰见了不该在的时候呢。”他转而看向柳芝夫人,“不过本座不觉得柳芝夫人是这般无缘无故重翻旧事的人,怕是与卓家那一家子有什么关系吧?”
柳芝夫人也不掩饰,若是没有关系,恐怕就算是少林的玄成大师也是不会愿意轻易相信寒非门曾经的门主竟然是魔教的教主这一听起来无比荒谬的事情的。
也正是因为有关系,她才能够耐心一条条线索看下去,最后相信由这些线索所得出的这个令人心惊的结论,并且愿意站出来将这件事情摆在明面上讲。
“卓脩戬的夫人乃是老身的养女。”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众人,似乎是想不起来这卓脩戬的夫人是怎样一个人,“她们姐妹出去后便与老身失去了联系,按照她们的骨性,也不会打着老身的名头四处说。”
倪絮惊讶的微张小嘴,方才柳芝夫人说的是“她们”,那么意味着她娘亲也是柳芝夫人的养女?可娘亲从来没有同她提起过。
柳芝夫人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与她对视了一瞬,笑了一下,慈爱而和蔼,然后转向梅轲泉,目光瞬间变得凌冽而锐利,声音中带着内力,直逼梅轲泉,“梅轲泉,血债血偿,你设计谋害了他们一家人,如今是时候偿还了。”
梅轲泉似乎有所依仗,反而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也不在意嘴角溢出的那点血,随意的坐了下来,姿态悠然,听见柳志夫人的话,挑眉,“你确定是他们一家人?据我所知,若不是有人的推波助澜,恐怕你今时今日也不会站在此处向本座讨债了。”
梅轲泉能在正道扮演一个正派的寒非门门主多年,自然不是个蠢的,稍微一想他便知道这一切都是谁的谋划和安排。
“没想到那小子死前还安排了这么多。”食指在木椅的扶手上轻点,说完这话顿了一下,神色一凛,“不对,说不定他没有死,现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