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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缺这时才敢开口：
“老板，你要我去杀谁？”
他听人说过，有人喜欢找小孩当人肉炸弹去偷袭仇家。
吃了一顿饭，换了新衣服，他觉得已经足够了！
那人一愣，随后又笑了：
“别叫我老板，我也不要你杀谁。
我只要你好好睡一觉，明天好好上班。”
上班？
这对无缺来说，是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汇。
难道又要当街乞讨了吗？
无缺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寝室里躺着的几个孩子，不由地有些疑惑。
应该不是吧...
要我乞讨，为什么还要给我穿上新衣服呢？
无缺有些失眠。
没办法，床太软了。
他还是习惯桥底下的石板。
第二天的早饭和午饭，依然丰盛可口。
这让无缺有些不适，吃了三顿饭了，怎么还不来安排任务？
第二天下午，那个男人又来了。
这次，他知道了，他们上班是要卖报纸。
藏在人群中，无缺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卖光所有的报纸，让老板看看，他把自己带回来不后悔。
出了工厂大门，无缺一路朝前跑去。
他不想跟别人竞争。
凭借着乞讨时的经历，他跑到了有闲钱人最多的地段。
站在那儿，他掏出一份报纸，扯足了嗓子喊道：
“卖报！卖报！青年晚报！”
第一嗓子喊出来，无缺自己都愣住了。
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叫的这么大声，这么理直气壮。
他扯足了嗓子喊，喊的极为畅快。
仿佛之前所有的低声下气，都在此刻化为烟云。
一百份报纸卖的很快，就剩最后两三份。
他想起来自己认识的几个伙伴还躲在桥洞下面，他想去找他们。
告诉他们，他找到了家，那里也可以是他们的家。
边走边卖报，无缺不知道自己被几个彪形大汉盯上了。
一步步，一步步，彪形大汉接近他，好奇地拿起一份报纸看了看，几个人围上来盯着无缺，就是不谈买报纸的事情。
无缺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跑了起来，慌乱中，被逼近了这个巷子。
几个大汉露出了真面目：
“快，把钱交出来！”
这种事，无缺遇到过无数次。
弱肉强食嘛！
之前乞讨的时候，他也遇到过。
乞讨的钱，都被地头蛇拿走。那些人，给自己带上镣铐去乞讨的人也惹不起。
只会转过头来打骂自己，仿佛做错的是无缺，而不是那些地头蛇。
现在，又一次被逼近小巷子里，无缺内心无比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