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姚琪家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好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年男子和妇女,各个看起来是风尘仆仆,面色惶恐。
“我和你说,如果这个女娃子还不老实交代,就找点地皮流氓来弄,我就不信她招得住。”
一个妇人恶狠狠道。
“可别,她的那只灵兽还是有些凶的,我兄弟昨天还差点被咬了。”一个中年男人担忧着。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妇人焦急地锤着墙壁,“执法局那边也是杳无音讯,连他们去哪里了都不知道。”
杜非见一群人堵在门口,便咬着牙从中间穿过。
“怎么小子,你也是来讨要说法的?”那个妇人被杜非推开,顿时有些怒意,但感受到杜非身上的强烈气息,不由客气了一下。
门紧紧地关着,杜非没有钥匙,便只能在门口使劲敲门。
“是我,琪儿,你不要害怕了。”
里面隐约传来女孩的啜泣声,听着杜非的话,门缓缓开了一个缝隙。
门缝中透出半张姚琪的脸,红框通红,依稀还有未干的眼泪,目光中带着深深的不安。
杜非一阵心疼,便一用力,把门缝往外又扩了一下。
很费劲,应该是什么东西垫在了门后面。
“哥哥,你来了,”姚琪揉了揉眼睛,面容稍霁。
一旁还传来了清脆的猫咪叫声,年糕自边上探出了小脑袋,毛茸茸又圆滚滚,惹人喜爱。
“让我进去说吧,”杜非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轻声招呼。
“嗯,”姚琪没有抵抗,任由他挪开了拦在门后面的大柜子。
“哎,你是谁啊!”后边的人见状,也想要进来。
但是杜非反应迅速,进去以后就立马再次把门关上。
“你小子什么人,是来捣乱的吗!”几个男人见状不乐意,也要进去。
杜非转过头,冷冷道,“我是她的家人,你们如果贸然闯入我家,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杜非就运转起一股灵气,把一个男人推开。
“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我丈夫大半个月没有消息了,你让我们怎么办!”一个妇人见现场有些失控,大声叫嚷起来。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不能成为你们妄图伤害她的理由,”杜非咬着唇,“如果你们相信我,容我把事情了解清楚,我会给你们交代的。”
看着杜非义正言辞的态度,外边的人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任由杜非重新把门关上。
“哥哥,我好害怕,”姚琪见他关门,猛然上前揽住他,“这几天我一直在做噩梦,爸爸他肯定是出事了。”
杜非感受着颤抖的娇躯,内心一酸,安慰道,“你别多想,要冷静一点。”
他抓着姚琪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道,“你爸爸去西雅市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有,”姚琪斜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思忖了片刻,然后把姚瑞走之前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杜非停了一会儿,不由皱眉,这些内容基本上没有地点时间和事件,难怪外面的那些人不满意,一直堵着。
而姚琪显然也只知道这些了。
事到如今,先求助一下别人吧。
于是杜非打通了汤善才的电话。
“小杜,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汤善才在电话那头的说法听上去倒是显得悠闲。
“是这样的,有个叫姚瑞的人,前段时间有没有通过电话联系你,”
“有啊!”汤善才的声音在那边顿了一下,“现在出了什么事了?”
电话显然被姚琪也听到了,后者便焦急道,“我爸爸他失踪了,您知道他的线索吗?”
汤善才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旋即道,“前几天他接手的工程款项没有收回,我有替他交涉过,事情应当已经解决了啊。”
“是什么工程?”姚瑞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在西雅市在做的是什么生意,但从汤善才的语气来看,算是在做承包?杜非下意识问。
“西雅市天幕工程的一个小型分包项目啊,”汤善才显然对姚瑞失踪之事很是惊讶,“我还和他在现场见过面。”
天幕工程!
杜非的脑中嗡得一下,难怪姚瑞在谈到自己的生意时有那么一丝自豪感,作为天幕工程的建设者,他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多久之前?”
“有个二十来天了吧,”汤善才回忆道。
姚琪急切道,“西雅市的执法局可以协助调查吗?”
“可以的,只不过,”汤善才犹豫了一下,“现在这里的天幕工程即将临近完工,我们执法局还不好掺和进去。”
姚琪原先刚刚显露出来的希冀之色骤然又黯淡了下来,“那预计还要多久。”
“可能要等到完工仪式结束之后,二十来天的样子,”汤善才有些紧张,“情况有些复杂,最好你们自己过来一下。”
“这个工程的特殊性还是很强的,现在整个工程现场还是处于封闭状态,这些工程队在做的工作都不允许外传,我能告诉你们这些已经有些犯忌了。”
“嗯,我们去一下吧,“杜非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事不能拖,一拖搞不好就是大灾祸。现在承包项目的工人家属都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