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大气的闹钟铃声响起,杜非迷迷糊糊间惊醒了。
卧槽,昨天是喝高了?
他摸着脑门,用力回想了一下,发现断片了。
就记得最后姚瑞在那里唱戏,然后,然后就记不清楚了。
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半。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也没换外套没脱鞋,就直接躺着睡到现在。
起身打开房门,他发现客厅已经被打扫过了,地拖得干干净净,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已然全都洗漱完毕。
桌子上放着一盘猴面包树长灵果,果子倒是没几个。
旁边有张字条,上面留着一行娟秀的字。
“这周末我有补习,你起来记得吃一些,别饿坏了。”
看得出来,是姚琪的字迹。
杜非这才感觉到肚子空空如也。
昨天光顾着喝酒了。
他抓起已经洗干净的灵果,缓缓咬了上去,蓬松感顿时弥漫到整个口腔,夹带着自然的清香。
嚼了几口刚要咽下,杜非却感觉肚子一阵不适。
嗯?这熟悉的感觉,和灵气过量吸入时一样。
于是他唤出系统询问。
“每日三倍的灵气吸收暂时无法自助控制,”系统道,“只要寄生物还在吸取,就自动会返吸,要想实现自主控制,需要解除相关邪术。”
杜非皱眉,这样下去,虽然每天实际只有两倍灵气,但也不好消化呀。
要不还是去趟药店买些灵药回来,毕竟账户里还有些钱。
杜非想了一会儿,打算出门,就听电话响起。
“喂,哪位?”
“是我,丁澜!”电话那头传来尖尖的女人声音,“你现在有空不,关于你被疑似下蛊的事情,我想了解下更多情况!”
“具体情况,丁池他没和你说吗?”杜非犹豫道。
“说了,但还需要了解详细点得,”电话那头传来丁澜翻阅纸张的声音,“你上半身这几个穴位有无异常反应?”
杜非一脸懵逼,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说了一大通,然后一一作了回答。
这个记者居然客串了一回医生,在给他做“病源分析”。
丁澜对于新闻的热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说了毛半个小时,只能排出一些错误选项。
“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来做啊,”丁澜尴尬地苦笑,“这样吧,十点半,在市中心翡翠街的执法局门口见!”
“ok,”
“那不见不散,”说完丁澜就挂了电话。
杜非之所以答应了这么爽快,是听到了“执法局”三个字。
执法局相当于前世的fbi+联邦法院+cia,在兰斯帝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执法局的上司枢密院更是直接能影响皇室的存在。
如果这只大腿能够帮助自己调查下蛊事件,那背后之人必然是在劫难逃。
只是这个执法局对外形象不太好,经常被指责执法不公,查案佛系。
但是有丁澜这位知名报社记者在,情况肯定能大为改观。
杜非看了下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他得马上出发。
翡翠街是洛城最核心的地方,作为洛城的商业及政治中心地带,杜非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他走在林立的高楼之中,临近中午的阳光温煦柔和,却被高楼阻碍了一部分。
执法局的大楼占地面积很大,最中间是宽广的大理石喷泉水池,池子的水量显然很足,使得一圈雕像上都沾染了未干的水痕。水池两旁陈列着各种设施,错落有致的绿植也是郁郁葱葱,在往外,眼前就是深黑色的高护栏围挡,使得整个执法局仿佛是一个碉堡。
绕过侧面,杜非走到了门岗口,看到了丁澜的红色轿车。
待他上前,车窗被徐徐移下,一张戴着墨镜的白皙脸庞粉墨登场。
丁澜的墨镜垂下鼻梁,乌黑大眼眸斜着看向杜非。
“上车,我带你进去。”
杜非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
丁澜的车显然是有通行权的,门岗毫无阻拦,顺利地进入了内部。
约莫开了两分钟,丁澜把车停到一栋位置较偏的二层小楼前。
小楼上立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邪术研究中心”。
两人来到小楼一层中间的接待室门口,杜非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按理说,今天应该是有人值班的呀,”丁澜一脸错愕,然后扯着嗓子道,“有人不?”
杜非耳朵尖,顿时听到了一个房间内轻微的椅子挪动声音,显然是丁澜这一喊把后面房间内办公的工作人员吓到了。
他不由往该房间走去,看到房门虚掩着,便敲了两下门。
“谁啊!”不耐烦的男子声音响起,随后门打开来,一个头发杂乱,脸上挂着黑眼圈,身上穿着墨绿色制服的,年龄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
“你就是研究中心今天的值班人员吧,”丁澜过来道,“我们今天来是想要做个邪术受害者登记和检查。”
“有预约记录吗?”男子抓了一下头发,懒洋洋道,“没有的话等一会儿。”
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什么预约,你们邪术研究中心什么时候还有这讲究?”丁澜忍不住道。
“今年开始的不成吗?”男子耸了耸肩,摊手。
“伊无影!你小子上班脱岗不说,居然还胡说八道,”丁澜叉着腰直呼其名,掏出记者证,“别以为我是第一次来。”
伊无影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陌生女人不仅认识自己,还他喵是个记者,还是洛城着名的《新乡邮报》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