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没能留下来用晚膳,太子殿下留下了。
自从上次司徒君在许秧秧额头上亲了一下,今日又在宫中大放厥词被听见,许秧秧根本没法正眼看人。
脸还是要的。
司徒元鹤问起三皇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原来也就是半月前,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就在王府住着,却没一个人注意到这件事。
说起来难免心中有愧。
许秧秧虽不说话,却一直竖着耳朵听。
司徒君道:“从月牙城归来时就让闻大人暗中调查了,只是到半个月前才有证据指向三皇子。”
容雨棠叹一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司徒君:“孤知道,三皇子背后还有人,只是没有证据,三皇子也缄口不提,想必是为保宜才人。宜才人又要曹氏见孤,保三皇子,全看他们母子二人如何做选。”
皇宫里的人比百姓间的“母子为一体”更明显。
“好了好了,不提了,好好吃饭才是正事。”容雨棠笑着给女儿夹上一筷肉,也给司徒君夹上,自然也是没忘自己的夫君。
襁褓里的两个孩子则是由秋海时菊抱在一旁,年幼而未能一道吃饭,容雨棠也是吃上两口就会看看孩子,笑起来眼角有着细细的皱纹,更添岁月的平静。
用完膳后,司徒君便要回去。
容雨棠叮嘱他:“回去记得看看膝盖,不知道磕青没有,要是青了记得抹药。”
司徒君点头,视线越过姨母的肩头望过去,秧秧背对着她坐在桌前,并未有来送他的意思。
从入府以来,秧秧既未正眼瞧他,也未同他说过一句话。
估摸着是在宫里把人逗生气了。
司徒君难免有些难过。
容雨棠瞧出他的心思,扭头和女儿说:“秧秧,太子殿下要走了,你不说句话吗?”
“拜拜!”许秧秧抬起手迅速说了一句,依然没有回头。
容雨棠无奈地笑笑。
“王叔,姨母,告辞。”司徒君转身走去,出院子前又停下脚步望一眼秧秧的背影。
只是调侃一句“太子妃渴不渴”便不同他说话,真要下旨赐婚又会如何?
王叔和姨母说,要看秧秧自己的意思。
秧秧想必会恨他。
恨便恨吧。
开弓哪有回头箭,何况这是司徒君拉了多年蓄力多年的弓箭。
……
爹娘坐回来,许秧秧才扭头看一眼,果然已经不见人影。
“娘,你们刚刚说膝盖怎么了?磕到了?哥哥什么时候摔的?还是撞的?”
“我以为你忙着吃饭后甜点没听见呢。”容雨棠半真半假地说,“就是太子殿下给我和你爹跪下磕了个头而已。”
“??”许秧秧眼里挂着两个小问号,不理解司徒君为什么突然跪地磕头,“有事求你们?”
容雨棠看一眼司徒元鹤,“算是吧。”
“爹,什么事啊?”许秧秧好奇地问。
司徒元鹤:“对本王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容雨棠:“对娘来说,好坏还不能定论,得看你。”
“我?”许秧秧反手指一指自己,“和我有关啊,你们别卖关子,说说呗,哥哥求你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