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不能在这里久留,阿爹阿娘还有阿兄,呸,莫振元肯定派人到处找我了。”
容城竹见她嘴角沾了东西,伸手去擦一擦,乌一伶端正好伸出舌尖想舔掉嘴角的东西,直直舔在容城竹的手指上。
也是这瞬间,乌一伶端生出一个大胆的心思。
“师兄,你能陪我喝两杯不?把酒言欢一下,明天我可就要走了,去哪里我不能说,要是族中的长老或者姑姑找到你,再用用蛊,就会露馅的。”
“小孩喝什么酒。”容城竹盯着她的眉眼看。
“十六了!”乌一伶端昂首挺胸,双手叉腰地在他面前转一圈,“你们大云女子十五及笄就可成婚,我们南疆十四就行。”
乌一伶端自己出去拿酒,容城竹就在屋里坐着,搭在膝盖上的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决定。
乌一伶端回来了,笑呵呵地给他亲自倒酒,哪怕她掩藏得再好,容城竹也是药老最得意的弟子,世间少有药石让他闻不出来。
阿端在酒里下了东西。
只是这个量,到底是低估他。
“师兄,你发什么呆?”乌一伶端其实有点紧张,小心翼翼地歪了一下脑袋。
容城竹拿着酒杯,问阿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逃婚啊,我又不喜欢莫振元,他是我阿兄,就应该一辈子是我阿兄,哪有兄妹成亲的道理。”乌一伶端说着,倾身上前去,用手推了他一把,酒就这么抵到容城竹的唇边,进了肚里。
容城竹就这么喝下一杯又一杯。
他不会拒绝阿端送到嘴边的任何东西。
尽管量少,但药就是药,它是一定会发挥作用的。
容城竹能驾驭得住这个药性,但他驾驭不住也喝了酒的师妹。
阿端捧着他的脸亲了上来。
原本他无动于衷,任由阿端一个劲地在他身上点火,因为他不知道阿端是不是受药物所控。
“阿端……”他推了一下人,阿端嘴里溢出一声闷哼,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喊着师兄。
“师兄……”
“师兄,我好喜欢你的。”乌一伶端有不少师兄,她会喊二师兄、三师兄……唯独只会喊容城竹一个人师兄。
她曾说,师兄你不觉得两个字比三个字听起来关系更好吗?像我阿爹阿娘阿兄都叫我阿端,只有两个字。
“特别特别喜欢师兄的。”阿端闭着眼,软乎乎的唇瓣在他脸上胡乱蹭着,蹭到他的嘴边。
“我不要嫁阿兄。”
“阿端……”
“我要嫁师兄。”
容城竹浑身一怔,瞳孔跟着缩了缩,两手掐着阿端的腰,声音微微颤抖,眸光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阿端,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直接做!”乌一伶端等不急了,直接把人推倒,嘴也迫不及待堵上去。
他们缠绵在榻,又交缠于床。
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身上,汗水黏稠在两人之间。
容城竹仰头望着她绯红的脸,掐着她腰的两手青筋爆起,越发用力。
“阿端,想嫁师兄,师兄就会去娶你。”他贴着她的耳,轻轻咬了一口。
“嫁,要嫁,给,师兄。”乌一伶端的声音已经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