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大秦原本上应该在攻打百越,陷入到了百越的泥潭当中。
在牺牲了无数的老秦人后,大秦这一台战争机器终于要停下来了。
然而,也因此埋藏了不少的祸患。
陈珂举起酒杯,眼睛中似乎有两个重影,一个是原本的大秦,一个是现在的大秦。
他高呼道:“大秦啊——”
“大秦——”
嬴政、扶苏被陈珂骤然之间的高呼给整懵了一下,他们两个扭过头,对视一眼都看着这突然发疯的陈珂。
扶苏茫然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呆愣的狐狸。
嬴政好奇的问道:“你老师这是怎么了?”
扶苏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老师,会不会是醉了?”
醉了?
怎么会醉了?
嬴政有些惊讶:“你老师的酒量,这么差的么?”
“他这一晚上,偷偷地倒掉了十几杯酒,自己就喝了五六杯而已。”
嬴政指着放在陈珂面前的那个杯子:“那么小的杯子,就喝了五六杯就醉了?”
他惊愕完之后,脸上剩下的就是大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事情要是传出去,陈珂哪里还有的脸面做人呢?”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陈珂站了起来,走到了嬴政的面前,神色中带着不屑。
“什么做人不做人的。”
“难道酒量不好就不能做人了么?”
这样子的陈珂很少见,就像是一个木偶注入了一个鲜活的灵魂一样。
陈珂在大殿中踱步,他似乎很清醒,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他像是一个演员一样,站在大殿中咋咋呼呼的,大殿中回荡着陈珂的声音。
陈珂时而像是走在汨罗江边,时而像是漫步在故楚。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嬴政和扶苏两个人已经离席,坐在大殿中的台阶上,父子两个人都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陈珂的身形。
两个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这个时候倒是真的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亲生的父子了。
陈珂一扭头,就看见这两个人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都囔。
他好似清醒了一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嬴政和扶苏的旁边。
这下子,是三个人一起坐在台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