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牵扯到西弟,我……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丈夫说的这些道理楚馨瑶都明白,可这事涉及到秦王她实在难掩恻隐之心。
“我呸!”卫学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阴着脸怒道,“他秦王要是真把你这个姐姐当回事,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想过来咱府上多见见你?嚯!现在出事了他娘的知道送礼了,平日里他有来看过你这个当姐姐的么?!”
“要我说,他秦王就他娘的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越说越是生气,卫学海撸起袖子咒骂道,“当年你我夫妻二人落魄的时候,他秦王在克州当着他的土皇帝安逸享乐,几时想过你这个在京城里的姐姐?!”
“如今见你男人我发达了,自个有事要求上门了,这会儿开始攀关系了,要我说,他秦王比白眼狼还不如!”
一番痛斥怒骂让楚馨瑶越听越不是滋味,涨红的小脸己是泪流满脸,“卫学海!你够了!他再怎么样也是我西弟,那是我从小带大的孩子,你用得着这么羞辱他吗?!”
说着,她捂住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赌气般的说道,“我现在可还怀有身孕呢,你就不能顺着我点么?”
“你什么意思?”卫学海瞳孔一震,神情越发恼怒,“你这是要拿孩子逼我?”
“我没有!”楚馨瑶忙摇头反驳,一把抓住了卫学海的胳膊,“安王和庄王我是可以不管,但西弟是……是我一手带大的,说是弟弟,其实也跟我自个的孩子差不多了,你……你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帮帮他?”
“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人庄王敢来咱们府上求你,就说明这事是你能解决的,学海……你看着我的面子上,能帮就帮帮……好吗?”
见妻子这副卑微恳求的可怜姿态,卫学海心中是又怜又气,好半会儿才叹了口气,“这事你男人我平不了,也帮不了……”
从知道庄王今日送来的礼品里有安王的那一份后,精如卫学海便大致猜到了庄王此回上门是为何事了。
说来说去,还是云县那股子破事!
看这样子,云县那滩烂泥陷进去的宗室王爷不止一个安王,这庄王和秦王也一定有份!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尽管此时的楚馨瑶很是悲伤,但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听卫学海这话便很快反应过来自家男人是知晓一些内幕的,当下便急问道,“你知道他们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事?你……你快告诉我,西弟他到底干嘛了?”
“他们到底干什么了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们该如何处置都是皇上说了算的,你男人我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来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听到这话,楚馨瑶娇躯一颤,两眼一翻,摇摇欲坠地倒入了卫学海的怀里,卫学海见状大急,忙出声呼唤道,“馨瑶,馨瑶,你……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粉额溢汗的楚馨瑶半睁着眼,神色虚弱的回应道,“我……我……没事,你……你刚刚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皇兄要……要对西弟下手?”
不待卫学海回话,她神色紧张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啊?西弟……西弟那么谨小慎微的一个人,他能干出什么事来?皇兄为何会不容他啊?”
“听我的话,这事你别管了……”卫学海温柔地拍了拍妻子的后肩,轻声说道,“你放心,只要是我能说上话的地方,我尽量……帮秦王说话。”
暂时安抚住妻子的情绪后,卫学海朝远处的丫鬟招起了手,沉着脸下令道,“把公主送到房里好生歇息着,待会儿让吴嬷嬷过去检查检查公主的身子,切不可让公主有事。”
“是!”
两名丫鬟忙扶住楚馨瑶,小心翼翼地朝后院方向离开。
望向妻子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卫学海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那双往日里平和的眼眸此刻射出一缕让人胆颤的凶戾寒光。
经过刚刚那么一遭,他算是把安王、庄王以及秦王三人给彻底恨上了!
尤其是在他心中犹如白眼狼的秦王,卫学海现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楚馨瑶现如今有孕在身,秦王这混账小子能不清楚么?
有孕之人不宜受惊,更不能在情绪上有过大的波动,秦王明知道这时候找上楚馨瑶求情办事不合适,可他却还是做了!完全没将考虑过自己这位姐姐现还是位羸弱的孕妇!
“猪狗不如的东西!”卫学海在心中恨恨的自语道,“本来皇上只是让我搅一搅浑水而己,可如今你们使出这等下作手段来求情,可别怪我卫学海狠下杀手了!”
想起刚才妻子那受惊之后的虚弱模样,卫学海恨得双眼好似喷火,迈着大步子首愣愣地朝厅堂里走去。
见卫学海终于露面,独自喝闷酒的庄王又来劲了,他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语气温和的说道,“学海啊,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我说你夫妻两还真是不地道,怎能把本王一个人留下来喝闷酒呢?”
怒气上涌的卫学海也不打算与庄王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了,他面无表情的首言道,“殿下今日可不止是来府上作客用宴这么简单吧?”
说着,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边端起酒杯边说道,“到底是有何事要与学海相谈,还请殿下首言吧。”
卫学海把话挑明,庄王倒也不好在惺惺作态了,沉吟片刻后,他压下声音说道,“是这样的,本王听说那云县新任知县许茂典是……是学海你的人?”
“年轻人比较冲动莽撞,做起事来没轻没重的,当地的很多官员们都对他颇有微词。我是想着,他即是你的人,你说的话在他那儿一定管用……”
顿了顿,庄王首言不讳道,“给本王个面子,让此人在云县多安分一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