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问题我自然是想过了的。”
洛重云自信一笑,说道:“西山上的夜叉匪帮之所以畏惧官府在西山周边筑建碉楼堡垒,你以为他们只是害怕官府日后可以就此限定他们的活动空间这么简单吗?”
“碉楼堡垒一旦铸成,官府日后可不止是能限制山匪活动空间那么简单,有了碉楼堡垒作掩护,架上十几门大炮在西山山脚,他夜叉匪帮日后焉有生路?”
“这对他们匪寇来说是危关生死的大事,他们就算是知道我用修筑碉堡的方式引他们下山伏击,他们也只能按照我既定的剧本来演!这才叫掌握主动权!”
顾忠神色一惊,看向洛重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洛重云这计策不是什么阴谋诡计,而是如他所言,是个防无可防的阳谋!
在一旁为洛重云倒茶的穆雨寒眼中异彩连连,毫不掩饰的表露自己对洛重云的敬服之情。
捏着下巴沉思的顾忠又问道:“但还有一点隐患未决,你说要以修筑碉堡的名义诈唬匪寇下山,可这帮匪贼的战力也不容轻视,你又如何保证在短时间内将下山的山匪尽数击溃呢?”
“我看你这大头钟的脑袋瓜也真是糊涂了!”洛重云冲他翻了个白眼,随即将挂在腰间的短铳拍上了桌,歪嘴冷笑道:“就凭这个!任这帮匪贼再蛮横,他们的血肉之躯还能挡得住火药不成?”
顾忠恍然大悟,激动之下猛抽了下大腿,“害!我怎么把这玩意儿给忘了!”
“西宁都司兵马并未配有火绳枪,可咱们这回带来西宁的一万飞燕军中,有近上千兵丁是我在神机营的旧部,他们可都是使过火绳枪的熟手!且每人都配有一杆火绳枪,就这火力,你觉着那帮山匪能挡得住?”
洛重云眉目飞扬,自信而又霸道地站起身来,“西山脚下修筑碉楼时,便是夜叉匪帮灭亡之日!”
……
西山夜叉匪寨。
由于是一群山匪搭建的匪窝,这夜叉匪帮的主寨也谈不上有多么精美,除了占地宽广这一优点外,这风格怪异的土寨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那大石铺成的主路深处,内寨卧房里,一名虬髯大汉正光着身子不停地蹂躏着怀中的女子,不时能在外侧听到粗狂的笑声和凄惨的哀嚎。
对于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男女叫声,在西处游巡的匪兵似乎习以为常了,他们就跟没事人一般坐在外边互扯闲篇。
“你哑巴了?”
卧房里,那外形粗犷,腰背满是伤疤的虬髯汉子死死地拽住塌上女子的头发,咂吧着嘴道:“你这叫声不得劲,爷很不满意啊……”
那哭成泪人,五官扭曲而痛苦的妇人早己绝望了,面对眼前凶狠如禽兽般的壮汉,她只得用嘶哑到几近失语的嗓音求饶道,“求你……放了……放了我……”
“你声音太小,爷听不清呐……”那虬髯大汉怪笑起来,突地用力折断了女子的胳膊,只听“啊”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尖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寨门……
那女子瞪大了瞳仁,如同受惊地猫狗般猛地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