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形成扩散趋势。
“汪老师喊我去荔山那边玩几天。”
薛霁真也和郭令芙说起汪裕那边的准备。
郭女士点点头:“要去的,反正离开播还有小半个月,这是他对你的提携,无论如何都要接住这份好意。”
汪裕绝对是薛霁真的贵人。
和之前雪中送炭的丹德、陈可比也不差什么!
甚至在郭令芙看来,对薛霁真谆谆教诲的汪裕的“贡献”更大,他是毋庸置疑的师长角色,起到了绝无仅有的带领作用,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薛霁真对于父爱的缺失。这么说很夸张,但汪裕对这小子的确没得说。
《乌夜啼》这边正式收尾,当晚薛霁真就飞回首都。
汪裕月初时生了一场病,住了几天院。
薛霁真到了也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到荔山这边,哦,汪宣凝也在。她就比薛霁真小些月份,明年夏天就毕业了,薛霁真到时,汪裕正在点评她的论文。
“你来得正好,宣凝回去吧,心都不在这儿了。”
汪裕说不过孙女,只得让她回去歇着。
也许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是浮躁的,戏剧学院的学生早早出去接戏,大学四年能老老实实呆在学校两年的,都数不出两只手来。汪宣凝被他压着,勉强还算安分,但他也不愿意强行掰着孩子的性子。
汪宣凝收拾好东西,和薛霁真眨了眨眼、跑开了。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薛霁真和汪裕。
荔山就在首都的北面,冬天常常有雪,但这边有一点好,就是拥有天然温泉。往前数两三百年的话,这里甚至还归皇家别院的地界,往东北方向就是承德,属于皇室出行游玩停脚的临时点。
薛霁真跟着汪裕喝了一杯茶,两人聊起《乌夜啼》。
就像检查作业那样,汪裕问了几幕重头戏,又问了周玖、徐数他们的事儿,薛霁真没什么不耐心的,其实他挺喜欢这种模式。《乌夜啼》才杀青,凌夙的台词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汪裕要“抽查”,他当即又能提起情绪再演一次……
“这里你处理得很好,有时候太完美就显得刻意了。”
汪裕指出凌夙和赵益轩的两次对话,其中就包含他对对方的一种精神施压,话半真半假掺着说,还附带一些罕见的示弱,赵益轩怎么受得了?
“你觉得赵益轩知道你在骗他么?”
薛霁真理所当然地点头,骗了又能怎么呢?
“他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起码说明不是傻子,大家平日交际也不讨厌他,说明这个人对于语言理解也是过关的。凌夙的话其实是有漏洞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条件有限,别人做兼职、赚外快,凌夙当然也会去做,只不过他运气不好,被骗着入了局,走上一条歧路。他哭得那么可怜,说得那么无辜,以赵益轩的性格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而这份帮助,少不了凌夙的刻意引诱。
他就是这样一个阴暗批,见不得清清白白的人和事。
汪裕30多岁时,演过一个比《底色》沈济民还汲汲营营、不择手段的人,但他本人的形象和角色反差太大,以至于那部剧播出后,很多观众都不愿意相信他才是幕后boss。汪裕现在看薛霁真,也有种莫名相似的感觉。
“演这种角色有意思吧?”
薛霁真笑着点头:“是啊!有种冲破限制的感觉。”
看他笑得开心,汪裕也不急着多说什么,爷俩就这《底色》那边的宣传事宜聊了会儿,直到时间真的不早了,郭令芙开车来接人,汪裕才嘱咐他:“这种角色,可以演,但不能总是演,演员的形象说到底还是角色给的。”
薛霁真戴着一顶毛线帽,没有打伞。
有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他没伸手去拂。
郭令芙坐在车里,听不到这爷俩又说了什么,最后只看见汪裕伸手拢了
', '')('拢薛霁真的帽檐,盖住他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的小耳朵,这才拍拍年轻人的肩膀,和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