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薛霁真在年轻人之中颇有些人气。
所到之处,无论男生、女生都能喊出他的名字、他演过的角色,甚至还有胆大的粉丝主动推荐自己:“小真,你们剧组要不要群演啊?我们大家都是洗了头来的!”
薛霁真有点想笑,但他情绪又酝酿好了。
见状,大家更是不遗余力地逗他笑——
“宝宝,冷不冷,学校后街有烤苞米噢!”
“薛霁真,我们学校食堂很好吃的,你拍完戏记得去!”
“小真,你鞋带散了。”
见薛霁真果真低头去看鞋子,众人顿时哄笑。
“啊啊啊啊啊,我骗你的!”
“你是罪人,你骗我们小真狗狗qaq”
“他拳头捏紧了,我看到了,你小子等着吧!”
薛霁真是在憋笑,他真的忍得很难受啊……
周玖倒是那种和群众打成一片的导演,他当即就招呼了几个:“我们要群演啊!来来来!需要一对在背景里打啵的情侣,有没有?现场凑一对儿也行!”
人群里你推我、我退你,真是“谦让”极了。
群演最后还是选了几个,就在湖边喂鸭子,或者绕着散步,或者是匆匆经过。也不需要多么刻意地去演绎,就当镜头不存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围观的学生一听来真的,那是饭也不吃了,宿舍也不回了,就搁这看现场的……
薛霁真和徐数的最后一场对手戏也在这里上演。
此时的凌夙已然蜕变。
他再也看不出往日谦和之下的阴郁,而是混杂了一种“赵益轩式”的开朗,他读完了研究生仍然在深造,老师同学再提起他,印象已经变更为:热心,温和,乐于助人,是公认的科研好苗子!
“你不记得我了么?”
凌夙笑道:“程队嘛,我当然记得了!您当年立了大功升了职,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我怎么敢不记得呢。”
程卫却觉得他的笑容违和:“你还记得赵益轩么?”
“我记得呀,他爸爸妈妈现在是我的干爸干妈,我逢年过节都会去看望,他们看到我有了如今的成绩也很欣慰。如果赵益轩还在,我与他应该会是一对很好的搭档,毕竟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
程卫被他笑得心里发紧。
赵益轩的父母失独后,过得并不差。
相反,他们换掉了靠近大学城的电梯房,置换了一套市郊的二层小别墅,养着花、种着菜,日子过得不紧不慢,除了家里仍然摆着儿子从前的照片,周围的邻居甚至不知道他们曾经失去了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