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宁儿没有听到大殿上女人的抽气声,她只听到了自已随着脚步声越近,心脏跳的越来越快的砰砰声,她快要窒息了。
一行人走到近前,他看见了她,缓缓转过头来,轻扬唇角冲她笑了一下,然后又转过去,跟着太子到了殿前,给皇上和皇后施了礼,她才反应过来,他看见她了,他眼睛看见了,他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完美,一样的让她痴迷,她以为这么久没见到他,她可能不会再象以前那样难以抑制自已,她应该平静很多才是,可是今天只一眼,她就知道她完了,她今生都再也逃不开了。
殿上众人都看着使臣团议论纷纷,而看见她表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齐晖,他瞬间就猜到了今日她的失态和她琴声中的心事,一定跟那个叫宋景言的男人有关,那个连他都不得不欣赏不妒忌的男人,气质超众,楚国一众年轻才子中的杰出人物,他不由得沉了沉神色。
随后,秦国的使臣也进了殿,只是朱宁儿已经看不见了,耳边仿佛听到太监的通传声,走在前面的好象是秦国的一位皇子吧。
分别赐了座后,又有几个小国的使臣也进了殿。
朱宁儿更没有在意,她的心还在通通的跳着,她眼睛只看着面前的茶盏,她不敢抬头,她的脸已经变成了红色,她需要平静一会。身边的江文玥今儿也奇怪地安静下来,没有和她咬耳朵,只是朱宁儿已经顾不得旁人了。
皇上和各国使臣说了一些客套话,各国也依次将礼物奉上,然后是歌舞姬上场表演,殿内顿时轻纱曼舞,座上的人们也开始饮宴,气氛轻松起来。
朱宁儿逐渐清明过来,她抬起头眼睛不自觉地扫向那片白衣身影,正和楚昭恒说着什么,似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看过来,朱宁儿瞬间又是一僵,忙慌乱地低下头,白衣身影似是一声淡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朱宁儿暗骂自已没出息,重又平静下来,再次抬起头,却看见齐晖正朝她看来,齐晖脸色没有刚才进殿时的张扬和轻松,好象笼了一层阴云,朱宁儿一愣,多看了几眼,这时,齐晖站起身来,望着大殿上的皇上开口道,“今日是皇叔父五十寿诞,晖儿在此恭祝皇叔父身体康健,我大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上座的皇上听了,开怀地大笑起来,“还是晖儿深知朕意,来,众臣为我齐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干一杯。”
众臣和各国使臣都举起酒杯,喝了下去,齐晖又开口道,“今日众国使臣都来我大齐为皇叔父贺寿,齐晖愿作画一幅,聊表感激之意。”
皇上笑着点头同意,大殿上众臣都被提起了兴致,齐晖久负风流之名,文才武艺也是屈居一指的,因此他主动提起作画,众人不禁都期待起来。
很快,殿上由数名太监摆放好了一幅长约九尺的画板,竖着放在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