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颜回过头,一看是胖婶正吃力的往自己这边疾步走来,她停下脚步,
“胖婶,你怎么来了”?
“大妹子,你怎么要走都不跟胖婶我说一声,真是可恶至极”,
胖婶假装生气的说道,她之所以叫胖婶,从字面意思上就能看出来了,所以并不算远的距离她就已经跑的气喘吁吁的了,说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李雪颜很是感动,
“胖婶,你跟丫头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日后我必定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好,胖婶没什么送你的,这平安符是我自己做的,你将它带上,必定可以祛灾避祸”,
“谢谢胖婶”,
李雪颜将香囊放进袖口中,最后看了众人一眼便离去了,这里的人与事,早已经刻在了李雪颜的脑海中,她多想就在这里待下去,但是她有不得不走的原因,人这一辈子都是走在路上的,除非死去,
“穿过这片树林就出去了”,
老福头说道,
“今日太阳不错,林子里的瘴气应该早就散了”,
四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路上唯有老福头偶尔说几句,其他人都是沉默的,四人就这样出了树林,吴坚早已经雇好了马车在林子外等候了,元景炎转身对他行抱拳礼,
“老人家,保重”,
“诸位保重”,
马车夫并不是吴坚,而是不认识的人,四人上了马车,李雪颜掀开马车帘子与老人家告别,老人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走,马车缓缓地朝前面驶去,李雪颜迟迟不肯放下帘子,老福头一直目送着他们,知道看不见马车的影子,他这才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走进了树林中。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也许待他们再来那一日,自己已经是山上的一抔黄土了。
“爷,五爷暗地里正在此处搜寻我们,怕是不想让咱们活着进京了”,
“本王倒是期待他有多大的本事”,
元景弘应该是已经猜测到元景炎与李雪颜没死了,也知道他们定会回京,所以京城的各个通道口都被他派了人日夜埋伏着,既然‘他们’已经死了,就不应该再出现。
“咱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已经好几次与他们发生了冲突,两方都有死伤,算是给五王爷一个教训吧”,
“宋瑞那边如何了”?
“宋瑞还在说服他们,您与李姑娘坠崖的事情不知为何,如今已经在各地传开了,有可能就是五王爷散布的谣言,他们怕您真的……,一直还在犹豫着,宋瑞也不好说您还活着,万一其中有奸细,怕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让宋瑞尽快将此事办好,必要时可以用些手段,是人总是有弱点的”,
“属下明白”,
对于男人之间的战争,李雪颜丝毫没有兴趣,至于那句‘必要时可以用些手段’,李雪颜相信不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元景炎他有自己的高傲,下三滥的手段岂能入他的眼。
“履良,雁儿可有传来书信,想必她在京城已经知道我坠崖之事,怕是要担心了”,
履良与吴坚对视一眼,吴坚不自觉的看向元景炎,元景炎则是不语,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怎么会,雁儿的书信都是由云儿接收的,我不知道”,
“那云儿如何了”?
“云儿这几日一直守在悬崖边上不吃不喝,结果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是四王爷的人帮忙背回去的”,
“这傻丫头”,
马车很平稳的在官道上奔跑着,元景弘料想元景炎等人定是不敢上官道,但是他们却偏偏走官道,有时候,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马车夫是吴坚观察了许久才找来的,此人为人老实可靠,也很谨慎,确实是可以一同上路之人。
“爷,属下已经在附近的农家院子里安排好了房间,备好了换洗的衣物,那夫妻二人只知道咱们是过路客商,并没有多加怀疑”,
“恩,如今客栈酒楼都是去不得,这三日回京之路最少怕是要熬上七日”,
“五爷真是欺人太甚了,王爷,还不如奏请皇上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
“只怕咱们的奏章还没送到皇帝面前,已经招致杀身之祸了”,
李雪颜一惊,这元景弘竟然如此大胆,敢私底下拦截奏章。
“这……,看来这一路怕是免不了厮杀了”,
“恩,履良,吴坚,这一路你们二人一定要护颜儿周全,至于其他的,我自由应付”,
“属下(草民)遵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