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对方一只手臂,所以被赵将军降了职。现在终于恢复原职,便来感谢他——或多或少,章云旗那些“好话”还是起了一点儿作用的。
兄弟之间自然不必说些什么客套话,封千里拍开两坛酒要与他共饮。章云旗昨晚已经喝了不少,现在头仍然隐隐作痛,摆手说不喝了。封千里没有强求,自顾自一碗一碗倒出来,一滴不漏灌下肚。章云旗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来。封千里再端碗欲饮的时候,他挡住了他的手臂。
“封大哥!你这么个喝法,我看不是要谢我,更不是因为什么想家。到底怎么了?”
被人说透了,封千里索性丢了酒碗。碗里的酒液晃荡着溅到案上,拉长变了形。
“云旗,你帮大哥个忙!”
章云旗放开手,虽然不知道挚友要他帮的是什么,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拒绝。想必这个忙,就是他如此苦闷的原因吧。
“要我帮什么?”
“把这个——”封千里把一个药包拍在案上,说,“送去给那人。”
章云旗拿着药包找到花嶙,开口就叫:“花兄——”
“花什么兄?谁就跟你称兄道弟了?我叫花嶙。”
章云旗犹如被噎了一口,说:“封大哥给你的。”
“这是什么?”花嶙把药包拿过来在手上掂了掂,正准备凑到鼻子跟前闻,章云旗说:“是药。听说……”他上下打量了花嶙一下,不信的样子,说,“……你受伤了?”
药的味道不算好闻,花嶙嫌弃地扇了扇鼻子,又扔回章云旗怀里。“不就是崴个脚吗?”昨天晚上顾镇晔已经给他擦了药,谁还用得着这个?他反问,“他怎么不自己来给我,还要你转交?”
“他……”
“哎算了!你拿回去吧,就说我已经好了,用不着了,替我谢谢他的好意,啊!”
花嶙态度敷衍,章云旗自然看得出来。他拿着药包觉得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封千里说。他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反常,难道只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这个人……
突然花嶙惊喜地跳起来,往远处用力挥起手。章云旗回头向身后看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朝这边走来,很快就来到面前。这人似乎是对自己带有敌意——章云旗这样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轻描淡写,但总让人有那么一丝不舒服。
他没管章云旗在场,对花嶙说:“我还以为你又跑到湖边去了。脚还疼吗?”
花嶙撅撅嘴不以为意:“不疼了。”他朝章云旗扬扬下巴,说,“呐——还有给我送药的呢。”他有那么点儿小心思,存心要气一气顾镇晔。
顾镇晔转头看向章云旗,又看向他手上的药包。章云旗觉得似乎有戏,就说:“这是找军中大夫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