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的直子,他心里涌起一阵浓浓的怜爱。
这家伙一定是一晚都没睡陪在这里。
他想坐起来,却觉得手脚无力,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副作用。
在他用力想要坐起来的时候,直子忽然醒了。
“雷,你醒了。”直子惊喜地说。虽然医生说他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醒,只是她还是不放心,现在看他醒来,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对不起,吵醒你了。”
“我去叫医生来。”直子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经过一番像是挑牲口一样的检查过程后,三十来岁的医生对直子说:“病人恢复的情况很好,伤口没有发炎的症状,只要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你医生。”直子十分感激地向他鞠了一躬。
“令弟有你这样的姐姐实在是一件幸事呀。请长谷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令弟的。”年轻的医生的表情十分认真。
令弟?直子有点不解地看着年轻的医生。
“那真是有劳医生你费心了。对了,忘了跟你介绍,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的姐姐。”雷隐皮笑肉不笑地说。
“不、不好意思,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先出去工作了。外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照料。先告辞了。”已经到适婚之年的医生果然深受打击,略带慌乱地走出了病房。
雷隐在他背后比了比中指。
“雷,你肚子饿了吗?我去买点东西回来给你吃好吗?”直子一边说一边用拧干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脸。
“不用了,虽然医院的伙食不怎么好吃,可是特意去买的话太麻烦了。我还不饿,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直子于是把毛巾放下后坐在床边。
“伤口是不是很痛?”看着他身上的纱布,直子轻轻问道。
“不要担心,我没事。”雷隐抚mo着她的脸。
直子没出声,只是用力按住他放在自己脸上的右手,然后泪水慢慢地流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她实在不知要如何去爱惜这个为了保护自己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男子。
“雷……“除了不断地重复这个名字外,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像山洪爆发一样肆无忌惮地滚滚而下。
不知怎么去安慰她,雷隐只能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力道之大,一点也不像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一夜没睡,再加情绪的剧烈波动。几分钟后,直子终于坚持不住,在雷隐的怀里沉沉睡着了,脸上犹带着未干的泪痕。
雷隐只有右手能自由活动,经过一番努力,好不容易才把她整个人弄上g。
把盖在身上的床单分她一半,雷隐看着身旁玉人恬静的睡容,心满意足地笑了一下。
靠坐在床上,雷隐不知不觉回想起了昨晚那场激斗。
跟那怪物对打的场面就懒得再想了,虽然现在的内力跟全盛时期相比差太远,但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止不了血,再来一场的话自己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真正令雷隐在意的是救直子时所发生的事。
当时那头怪物飞过来的时候,雷隐已经坐在驾驶座上,而直子刚要上车。
那怪物爬起来扑去直子的时候,自己正好被车身挡住。本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来不及去救她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在无意识间使用了那种力量。像上次一样,周围的时间好像突然变得慢了下来。当他跳到直子身边抱着她跳开时,那家伙的爪子正好抓了过来。左肩上的伤口就是这样来的。
重点是,他并没有因为使用了那种力量而再次面临身体报废的危机。
也许,经过上次的大难不死后,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生了连他也不知道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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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后,直子把病房的门打开。
看到里面除雷隐外,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们好像正在交谈的样子。
为了不影响两人的谈话,直子轻轻地将餐盒放在桌子上。
看到前田望着自己,她连忙向他点头行了个礼。
“正志,这位是?“前田龙太郎还是第一次见到直子。
“她以前是我的高中老师,现在的身份则是我的未婚妻。”雷隐微笑着地说。
“什么?”即使以前田的沉稳,也不禁失声叫出来。
直子想不到雷隐会这样向外人介绍自己,一时间又羞又喜。
雷隐对走到床边的直子说:“你知道这家伙是谁吗?”
直子摇摇头。
“他是我妈妈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后父。”
“什么?”这次失声叫出来的是直子。
“伯、伯父,请原谅,我刚刚并不知道。”反应过来的直子连忙向前田鞠了一躬。
“还不到四十岁就被人叫伯父,心情一定很复杂吧?”雷隐并没有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你这家伙总是这么出人意表。”前田苦笑起来。
“伯父,您先等一下,我马上给您倒茶。对了,您吃饭没有?我刚刚在餐厅外面买了些饭菜回来,我们一起吃吧。要不然我们到外面吃好了。”为了给他的家人留下好印象,直子手忙脚乱地招呼着他的后父。
“傻瓜,不要这么紧张。这家伙虽然是我的后父,但也是我的朋友。放心吧,即使他将来反对,我还是会娶你的。”雷隐拉住她的纤手笑着说。
“雷……”直子又羞又急。
“好了,不要管这家伙。他已经在家吃过饭,现在轮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