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载岁月,有些人甚至几十年都没有看到昊宗首座聂饮泉现身。
知道其中原因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认为聂饮泉是在闭关修炼,或是无心打理俗务,但也有很少的一部人清楚,那完全是因为他需要镇压剩下的魔葵之心,不想现身以防魔族觊觎。
今日北辰昊宗试炼开启,居然引来了首座聂饮泉,这对许多武者而言都是极为新鲜。
“几十年没有见面,聂首座还是没怎么变,想当年老夫与聂首座上邙山一战后,竟然过了这么久。”
人群中,一个白发皓首的老者捻须说着,似有无限感慨。
“吹,你就可劲儿的吹吧,”立刻有人翻着白眼反驳:“据传聂首座乃是月魂境之上修为,就你那星魂境初等的境界,也敢说曾和聂首座一战?我看是曾经观战吧。”
众人喝着道彩,将那老头儿弄得老脸通红。
“看来那个消息不会有错,血蛊门果然是要屠戮昊宗弟子,否则也不可能逼得聂首座出现,”有人盯着湖边亭台,不忍唏嘘:“想不到北辰昊宗傲立景国经年,乃是景国第一强横存在,今日却要惨遭屠戮,那浅月宗和傲碧书院,弄不好也要一样遭殃啊。”
“话不能这么说,聂首座出现,或许是有什么方法呢。”
“切,要是昊宗有什么法子进入试炼之境,必然会监控整个试炼的过程,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强者都在外围徘徊,丝毫没有进入虚冥碎痕的意思,就说明根本连首座也没辙。”
亭台之下武者议论纷纷,有些人极为幸灾乐祸,也有一些人不胜感慨。
毕竟北辰昊宗是景国巨擘,后辈优秀武者若是全都折损在南疆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中,那简直不仅是打脸,也让景国的武者感到有些愤慨。
“这些家伙那么大声,烦都烦死了,”亭台中,韦天荒皱着眉头,扫过下方武者,脸上隐隐露出不耐的冷意。
一个个口中全都诅咒北辰昊宗危在旦夕,真是该死。
聂饮泉无语的拍了拍韦天荒的肩膀:“师弟,他们说的并没有错,如果我们可以进入虚冥碎痕,一切都还可以解决,但现在我们并没有特别的办法,也……”
“座上,已经查到了血蛊门的消息,”就在此时,负责打探血蛊门的门中弟子前来禀告。
对话暂时中断,聂饮泉挥了挥手,命令弟子速速报告。
南疆血蛊门并非什么强大的门派,门中武者还未超过三千人,因此非常易于调查,不过数个时辰,已经被摸清了来龙去脉。
“首座,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半年前,血蛊门中忽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袍的圣使,从那以后,血蛊门中竟出现几个星魂境巅峰的高手,半个月前,整个门派突然从南疆消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迹!”
“黑袍圣使?!”韦天荒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果然是魔族,果然又是她!”
他手下用力,狠狠拍在柱子上,木屑簌簌掉落,差点就将亭台给震碎了。
刀绝尘深深看了韦天荒一眼,扫到大师兄目光袭来,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