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要知道,能够得到景老的帮助,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孟久搓着手,急声道:“难道您自己不想要什么东西,而是打算将那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景老看着叶飞,同样极为疑惑:“你要知道,我的能力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大,甚至可以达到你根本想象不到的程度,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给别人,而不是留给自己么?”
说实在的,景老已经做好准备,觉得叶飞或许是想封侯拜将,成就一番功名。
那样的要求,别人一定极为为难,但在自己眼中,也不算什么困难。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子居然是要帮助天云拍卖行,若是拍卖行的人也就罢了,却又根本不是。
景老何其老辣,这辈子见识过不少人等,可面对叶飞,实在觉得有些摸不准,搞不懂后者心里是怎么想的。
就算是皇室子弟,也未必能做出这番行为,令人称奇啊。
他又怎么能够知道,以叶飞上一世的身份地位,这区区景国,别说什么封侯拜将,就算是让他当皇上,也还看不在眼中呢。
武道一途,才是正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逆天之路,不由分说。
“多谢景老美意,不过我心意已决,如今时间紧迫,还望景老能够速速前去救援,”事情迫在眉睫,叶飞不想再多耽搁。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老夫也不再多说什么,”景老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慨,对孟久一挥手:“将令牌取来,借他一用。”
孟久听到这话,脸皮一紧,结巴道:“可、可是那令牌,不好轻易借人吧。”
跟在景老身边许久,他很清楚令牌代表着什么,别说是这不知名的小公子,就算是太子殿下前来,也未必能够借走呢。
“速速拿来,不要废话,”景老面色一凝,有些不悦。
“是,属下明白,”孟久吓得肩膀一缩,立刻取来一块紫玉手牌。
玉牌上,‘景’字宛若游龙,笔意张弛无限,颇为洒然写意。
“这块国令牌,景国也不过只有三块,老夫如今借你一用,必然可以让钱家退兵,拿去吧,”景老递给叶飞,点了点头。
刚才听到孟久与景老的对话,叶飞已然知道这令牌的名贵,对景老的手笔与气度都是极为赞佩,不过现在解救天云拍卖行重要,没有时间磨叽。
“感谢景老厚意,事成后,必然完璧归赵,”叶飞抱拳拱手,说话间,身形已在室内消失。
“景老,您就让他拿着玉牌走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呢,也太那个……”糊涂呀!
孟久不敢明说出来,心里却打着鼓。
“呵呵,孟久啊,看人看心,听话听音,那个少年郎虽然年纪不大,但观之言谈举止,气度神态,皆非凡品,”景老摸着下巴,微微一笑:“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少年人了,好好的机会,居然弃之如履,眉头都不皱一下,有点意思,老夫窝在知味楼中,也很无趣,索性就任性一回,又有何妨?哈哈哈哈……”
悠然笑声,在房间中久久回荡。
而另一边,叶飞不敢稍有停留,朝着天云拍卖行方向急速而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想到钱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走到兵戎相见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