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再像以前一样，打不赢我就逃回去。”
“呵呵，你说我逃回去？我是看你可怜，好心留你一命让你陪我玩。你既然如此不识抬举，我就成全你！”
两把刀边打边嘴炮，攻击的速度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更加快。
这让聂飞虽然可以借用一点刀道空间的力量抵挡，却仍然无法完全跟上这两把刀的节奏，依旧不时被震得吐血。
这个现象对聂飞来说反而是好事。正是因为他吐血，两把刀才会对他放松警惕。
这场激战，直打得天昏地暗日夜更替，不知岁月。
聂飞吐血，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他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反正他已经不再吐血，闭着眼睛如同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慢慢地，他呼吸越来越弱，几乎不可闻。他的脉搏也越来越小，几乎没有。
他的头发如同草一样变枯变白，最后脱落。
他的衣服被刀气碾碎，他的皮肤如同枯树枯石。
外面上看，他已经不像是个活人，也不像是个人，而是一块历经千年的石头。
满天如沙的刀越来越少，仿佛被风吹散，实际是在战斗中湮灭。
满天的刀气也越来越少，同样不是被风吹散，而是在战斗中消耗。
战斗到最后，只剩下一把和普通刀一样大小的刀，还有刀上淡淡的刀意。
还有一道和普通刀大小的刀气。这道刀气上，刀意变弱。
刀的原貌，刀身因为锻造带有细沙般的锻纹。刀格、刀把、刀首皆是磨沙纹。
鳞片刀发出沙哑的声音。
“怎么，你不是说杀上千年、万年吗？为何要停手！现在不过再杀了百年时间，来啊，继续杀啊！”
“呵呵，你以为我不想吗？你我日夜不停厮杀百年一刻不停，已经耗光所有力量。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睡上万年才能恢复。你看看这小子，形如槁木枯石，离死不远。你不怕别人来抢走他，或者他自己死掉，神格消失吗？”
“别为自己找借口，你不过是没力气再打而已！”
“呵呵，难道你有力气？”
鳞片刀当然也没有能量再打。再打下去，他们就要当场沉睡过去，万年过后才能苏醒。
此时对于他俩来说，已是相当危险。如果有别的刀经过或闯进来，趁他俩虚弱之时出手击杀，他俩肯定会被杀灭。
这也是以前他们虽然是生死决斗，但双方知道无法取胜后都会罢手，改日再战的原因。
“既然不打，你就回去。这里是我的地盘，不希望看到你。”
“呵呵，要我离开可以，这个人的神格，你我各位一半。”
“我地盘上的东西，凭什么分给你！”
“呵呵，见者有份，天经地义。”
“放屁……”
“呵呵，难道你想这么耗着，恢复力气后再打？别傻了，百年都没有其他刀过来，运气已经好到逆天。你还指望以后的日子不会有其他刀经过？”
侧脸刀的话，说中鳞片刀的担忧。现在他俩的情况，别说保住神格不被抢走，连自己的生机都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