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凉国公府欢天喜地,乾清宫中死气沉沉,形成了强烈对比。
朱桂两腿之间的伤势尚未痊愈,就被朱元璋勒令跪在地上。
“父皇,那群刁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处在造儿臣的谣,您可千万别信!”
朱元璋端坐在椅子上,宛如一条老龙死死凝视着朱桂。
“谣言?”
“哼哼……截杀镖局,强抢民女,这两行罪名就够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咱老朱也算得上是一代英雄,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狗杂碎!”
朱桂还很不服气,自顾自埋怨道:“我是狗杂碎,那你是啥……”
“去你娘的!”
朱元璋本就在气头上,一脚踹在朱桂的脸上,半点都不留情。
当再度抬起头时,朱桂已是满脸鲜血。
太监连忙出面劝阻:“陛下息怒啊,豫王身上还有伤,您千万别动手。”
朱元璋把太监推开,仍然是怒意蓬勃。
流言四起,让他的脸上没有丁点面子。
朱桂连忙摆好跪拜姿势,不敢有半点动弹。
他知道老朱的性格,真要动起手来,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
朱元璋眼神阴鸷,冷声道:“咱再问你,民间传言,你和燕王朱棣密谋在咱死后结成军事联盟,意图对抗朝廷,可有此事?”
一听这话,朱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儿臣绝不敢有如此悖逆之举!全部都是流言!父皇万万不可相信啊!”
自从马皇后离世后,朱元璋真正相信的人,只有太子朱标。
其他儿子,无论是谁,也都是他统摄天下的棋子。
朱桂原本还很镇静,但此时浑身颤抖不止,央求道:“父皇,儿臣打心底不想去就藩,求求您让儿臣留在应天,好不好?”
本以为说这话,能够打消朱元璋的猜忌。
奈何,老朱的反问,让他心底冰凉。
“把你留在京城,是想以后等咱驾崩了,你好和你大哥争夺皇位,是吗?”
朱桂彻底说不出话来,眸子里满是绝望。
为了减少对皇家的影响,朱元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让朱桂去河南就藩,在南方当个逍遥王爷,并且就在近期逐出应天。
归根结底,还是亲生儿子。
真要朱元璋动手惩治朱桂,可能性几乎没有。
这时,恰好朱标从婚宴上回来,见到朱桂过后,那股憋屈再也压制不住。
因为在返回紫禁城途中,他还听到了其他的传言。
豫王朱桂在淮扬大肆搜罗美女,依靠鱼肉百姓的银两,建了个名为百花阁的青楼,专门供养南直隶各地官吏玩乐。
藩王与臣子之间,也属于君臣关系,但朱元璋也很忌讳让两者有着密切往来。
朱标则是气急败坏道:“你简直把朱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你和蓝昭年岁相仿,看看人家做的是什么事,你做的是什么事?”
“人家搞出的两行产业,不仅给户部纳了几万两的税,还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就只会搞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正在婚宴上喝酒的蓝昭,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