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朱冠霖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递给了白玫瑰,说道:“铛铛,我知道你父母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才不幸去世的,我心里也非常的难过。如若你真的难以释怀,那就索性杀了我吧,让我去你父母面前当面赔罪。”
“咳咳……那个……你们先聊着,晚上吃坏了肚子,我得去趟洗手间,好好的吐一番。”王三娃实在听不下去了,朱冠霖这小子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土里吧唧的人啊,为什么用的招数却是如此烂?再不借机离开,王三娃怕自己会当场呕吐。
“那个……我肚子也有点不舒服,我也得去一趟洗手间。”贺灵儿也跟着跑了,她也实在听不下去了,这朱冠霖用的招数的确够烂,奈何偏偏还能唬住白玫瑰。
看来当真是一个痴情女子啊,用情有多深,所受的伤害就会有多深。
白玫瑰手中握着寒气逼人的匕首,犹豫了很久,终究没能划破朱冠霖的脖子。到了此时,她已经不是很想杀朱冠霖了,她回想起了两人昔年在富士山的种种,那是她一生当中最甜蜜的时光,那是一个最美好的梦。
叮咚!
白玫瑰扔掉了手中的匕首,痛哭了起来,道:“时光一去不复还了,纵然我已不再恨你,但我父母终究是因你而死,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随即,白玫瑰收起了眼泪,恢复了往日的冰寒,她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那令人心碎的后背,说道:“昔日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加坚韧更加强大,我披上了鳄鱼甲。有了这一身的鳞甲,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只见朱冠霖默默上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白玫瑰的后背,心如刀绞。
“铛铛,我知道你这些年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折磨,无论世事如何变化,我对你的爱却一点没变。你为我披上了一层鳄鱼甲,今日我便也为了你披上一回又何妨?”说罢,朱冠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一把就死开了自己的上衣,开始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皮肤。顿时鲜血长流,触目惊心。
“疯子!”躲在暗处的王三娃忍不住骂了一声,领着贺灵儿便出来了。
“住手!你不要命了?”王三娃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朱冠霖的手,虽然跟此人交情不是很深,但是王三娃也不忍心看到朱冠霖为了一个女子这样折磨自己。
只见朱冠霖将王三娃的手掌慢慢掰开,眼神十分坚定,说道:“我今日所说并无一句虚言,我愿意为她付出任何的代价,她是我一生的最爱……既然她能为我披上一层鳄鱼甲,我又有何所惧?”
王三娃松手了,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没有理由再阻拦下去。
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割开了朱冠霖的胸膛,一缕缕鲜血顺流而下。
“这一刀怀恋我们那美好的曾经,这一刀祭奠你那逝去的父母,这一刀是我对你的承诺,这一刀祈祷我们有着美好的将来……”
随着朱冠霖的每一句话音落下,他的胸膛都会出现一道长约一寸的口子,整整齐齐的排列着。那些张开的口子,就像是小孩儿张开的嘴巴,不过从里面流出来的不是口水,而是凄艳的鲜血。
“疯子!”贺灵儿终于也看不下去了,狠狠地骂了一句,率先离开了现场,对于这种血淋淋的画面,她并不喜欢。
“呜呜……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这又是何必?”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哪怕她是冰冷的杀手。此刻的白玫瑰就已经泣不成声,她用娇嫩嫩的小手使命的捂住了嘴巴,眼泪哗啦啦的直流。
一旁的萱萱也早已看不下去了,扶住了白玫瑰不停的轻声安慰。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由始至终,从未变过!”朱冠霖依旧没有停手,转眼间胸膛之上已经出现了二十几道口子,鲜血早已流了一地,他的脸色也已经煞白,但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铛铛,今日之后,我立刻前往你的老家,在你父母坟前结庐而居,甘愿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我娶你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