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整件事是郑国田策划的。”孙武上来汇报道。刚才,他已经审问过刀疤了。刀疤绝不是什么讲义气的好汉,这时候,他恨不得让更多人遭殃,尤其是坑了他,让他家破人亡的郑国田。
“哈哈,郑国田,郑北山,一起下地狱吧!”刀疤虎哥抱着手,又哭又笑,疯了一般。
吴成风走上两步,冷冷地道:“垃圾虎哥,你可后悔?”
“哈哈哈哈!”刀疤虎哥仰大笑,忽然又呜呜大哭:“我后悔呀,大侠,我他妈后悔呀!都是郑国田那孙子,还有郑北山,这父子都是祸害。若不是他们,老子还好好地享受着,爽快得赚着钱,谁想着就这样了?”
刀疤虎哥疯狂地哭道:“我他妈要死了,谁也别想好过,我要举报,我要反正!郑国田不是个东西,郑北山更不是东西,他们父子就是整个市的坐山虎,我们赚的钱、我们弄的好玩意,我们调教的极品女人,全都要给郑家上供的!”
吴成风皱眉问道:“你的是真的?”
刀疤虎哥又变了脸,哈哈大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他妈都这时候了,还跟你什么假话?你去打听打听,北山门从古代就有了,建国前就是这一片最大的势力,这整个市的老百姓都得向他们缴份子钱,有漂亮女儿也得早早献上,不然逃不了家破人亡!”
吴成风头,冷声道:“我会调查的,如果事实如此,我会让郑北山给大家一个公道的。他若不给大家公道,我就给他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好,你去查你去查,早把郑家父子弄下来陪我!”刀疤虎哥哈哈大笑,转而又痛哭起来,打着快板唱道:“我恨哪,恨恨恨!想我刀疤虎,十三便出道。捡垃圾寻破烂,做偷要过饭。天天挨那蛇头打,苦心潜伏求翻天。多少次入生死,终于掀翻蛇头捅他娘,带领兄弟多血战,最终占据了垃圾场。谁知那郑北山,他蛮横不讲理,坐在山上他啥也不干,逼着我们供钱粮。
这还不要紧,郑国田这傻,惹上了吴大侠,让老子生生撞了鬼,一朝便把江山丧。家业败落不打紧,家破人亡干、他、娘!我干、他、娘哪!”
刀疤虎哥扯着嗓子,痛哭骂娘,吴成风听了好笑,好奇地道:“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你就不为你做过的事,为你害过的人后悔?”
刀疤虎哥雨过天晴,哈哈大笑道:“后悔,老子后悔个卵!你这家伙知道个卵,当时我被蛇头控制着,你不偷东西不骗就得饿饭,饿饭还不改,那就打断了四肢,成为别人乞讨的道具!采生折割,你懂不懂?老子都知道,朱元璋,采生折割者,凌迟!那活该凌迟的蛇头,有谁管了?那种情况,我能有什么选择?”
“我好不容易逆了天,捅死了蛇头,剐了蛇头全家,当然要吃香的喝辣的,谁他妈敢挡老子,老子就砍他!你老子后悔,老子一个垃圾堆里,跟野狗抢食的混混,睡过最漂亮的妞,喝过最好的酒,住着最漂亮的房子,屋子里几个最漂亮有文化的女人伺候,这他妈跟皇帝还有什么区别?比起饿死在垃圾堆里,你他妈老子后悔不后悔?”
刀疤虎哥瞪着吴成风,哈哈大笑道:“哪个人不死,老子享受过了,享受到四十多岁,老子不后悔!不,老子后悔呀,后悔老子钱还没花完,就要死了啊!漂亮的女人,大把的钞票,要留给哪个王八蛋花呀?”刀疤虎哥疯癫地大喊大叫。
孙武忽然搭话道:“刀疤虎,我知道你家里有老婆,有一儿一女,你还有一个情妇,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刀疤虎哥一怔,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吴成风可不是政府,孙武刚才更是残忍的杀了光头李强的全家。他是主犯,他不认为吴成风为对他开恩。
“祸不及家人,祸不及家人!”刀疤虎哥喃喃地道,不断地着,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哀求地看着吴成风,哀求地着他自己都不信地话。
吴成风见了好笑,这些个畜牲啊,不知有多少次别人这么求他,当时怎么不想想后果啊?吴成风笑道:“你以为,我为让你这样天打雷劈都不足以赎罪,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让无辜受害者消恨的畜牲,强占着漂亮的女人,借着别人的优秀基因遗传下你的血脉,让你的孩子拿着大笔的钱享受,最后再来找我报仇?”
“你,被你强行掠夺产业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让钱留给你的孩子?
让你无辜虐杀,灭绝满门的人会怎么想,他们愿不愿意你留下血脉?
被你调教成美女犬,让你凌虐至死的人,会怎么想?
最后,我被你的孩子报仇,搞得亲人被害时,会怎么想?
你享受过了,这辈子快意恩仇了,四五十岁没有遗憾地死了。完了你老婆孩子拿着大笔的钱,过上上流人士的生活,你对别人是多么不公平?”
吴成风越越冷,越越笑,讽刺地哈哈大笑。
刀疤虎哥身子趴在地上,撑着上半身,用一只手挣扎着爬向吴成风,颤抖道:“求你,求你,我最的儿子岁多。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留他一条命,把他随便扔到一个孤儿院,好吗?求你,我求你了,吴大侠,吴大爷,我的钱全给你,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饶过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婴儿吧,大侠!”刀疤虎哥痛心呜咽,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砰砰砰,水泥地面很快涂上了一层鲜血,望之令人心碎。
吴成风面色微微不忍,沉吟一会,终于毅然道:“给你留下血脉,你这辈子就真的值了。吃好喝好玩爽,到老遇了鬼,可也留下了最优秀的血脉。你这简直是福泽的一生,对受害者不公!我不能因为钱而妥协,杀你全家,就必杀你全家,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