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也很有年代气息,老式灶台,木制的锅盖,唯一有现代气息的是天花板下吊着的灯泡。
灯泡亮着,散发着昏黄的光。
灯泡下面是一个木制的大浴桶,浴桶里面翻腾着水汽,弄得整个厨房都雾蒙蒙的。
我走过去伸手探了探,水温很烫,里面洒着一些药材,应该是准备泡药浴的。
水里面没人,很清亮,如果是辛明星准备的,她应该还没泡过。
“人去哪了?”
我暗自嘀咕着,螃蟹蜕出壳后,新生的壳还没变硬,这个时候,正是它最虚弱的时候;蛇蜕皮,从蛇皮中爬出的那一刻,也是它最虚弱的一刻。
同理,刚刚蜕下一层皮的辛明星也应该是最虚弱的时刻,在这种时候,她能跑到哪去呢?
“嘶嘶!”
缠在手指上的那条小红蛇又开始吐信子,那双蛇眸中这次没有恨意,只有哀求。
和它对视了半响,我心里有了一个猜测,缓缓问道:“你知道辛明星在哪吗?”
艳红色的蛇头翘起,和我对视了半响,深眸中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挣扎了半天,蛇头点了点。
“带我去!”我沉声说道。
“嘶嘶!”
它又吐了吐信子,眼眸中再次闪现出哀求之色。
“你是想让我救她,对吗?”我猜测着问道。
蛇头迅速点了点下。
“带我去!”
我把它放在地上,话音刚落,它便迅速的蠕动着,目标正是刚才的储藏室。
爬回储藏室,它直接爬上了大缸,钻了进去,在缸底盘旋了片刻,对着我发出嘶嘶的声响。
“辛明星在缸下面?”
我立马反应过来,探下身体,敲了敲缸底,发出了一阵咚咚的声响,这下面是空心的。
发现这一点,我绕着大缸转了两圈,抱住缸身,向外挪动,大缸缓缓的移开,底座也跟着转移,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入口。
入口很窄,直径在一米左右,下面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我拿着手机照了一下,看到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蜷缩成一团,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辛明星?”我低声问道。
她没回答,依旧蜷缩着。
我想了片刻,顺着入口处的木梯子向下爬,里面的空间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窖,我把女人的头扳过来,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辛明星。
她的状态很不好,发着高烧,身上的皮肤很嫩,稍稍一碰,就会出现一条血印子。
我尽量小心,不让她受太大的痛苦,把她弄了上来。
爬上来之后,她的身体我看的更加清楚,没有预想中的娇嫩,反倒像是被活剥了一层皮,入目的是一片血痕。
“那桶药水,是你替自己准备的吧?”我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
“嗯!”
她发出一道类似呓语的呢喃声,让我无从判断,到底是不是。
不过如今也没别的更好办法,不管是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抱着她回到厨房,把她放入了木桶中。
“啊!”
接触到药水的一刹那,她那双满是血痕的眼皮睁开,痛苦的尖叫一声,不过她的皮肤却正在转好。
原本的血痕在接触到药水后,起了反应,结成了一层类似结晶状的东西。
很快,她身上的血痕消失不见,代之的一层近乎透明的角质层,也就是新的皮肤。
她的状态也在迅速的恢复,眼中多了一抹神采,轻轻对我点点头,说道:“谢谢!”
说完,她懒散的斜靠在浴桶内,丝毫不在意自己光着身体,也不在意胸前的风光暴露在我面前。
虽然不是初哥了,可面对这样的辛明星,我一时间竟有些囧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逃跑的原因很简单,雾气中有冥露草燃烧后的味道,这加快了我蜕皮的时间,原本有一个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
辛明星很上路,没让我尴尬,自顾自的说起了急急忙忙逃跑的原因。
“你是人,还是?”我下意识的问道,眼睛不自然的瞟了一下浴桶。
这么一会的功夫,她恢复的更好了,身上几乎看不到血痕,皮肤显得吹弹可破。
“你猜呢?”
她娇媚一笑,眼波流转一下,慵懒的抻了一个懒腰,从浴桶中站了起来,将身体完全展露在我眼中。
“猜不到!”我摇摇头,没刻意躲避,也没想多看,倒不是我多么正人君子,而是每看一眼,我便会想起刚刚看到的血淋淋一幕。
相互对比一下,再好的美景,我也不想多看。
“我只是想活的更久一些,每次蜕皮,我都好像重生了一样!”辛明星喃喃着,鞠起一捧水,浇在自己身上。
带着血色的水珠在她的身体流下,透着一股莫名诱惑。
“刚才谁来了?”
我皱着眉,这个女人在诱惑我,可惜,我对她完全没兴趣。
“一个贱人!”
提起这个,辛明星的脸陡然阴下来,缓缓坐回浴桶内,说道:“姓丁的那个贱货,一直在和我演戏,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这样!”
“我没听懂!”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