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梳女?”
我撇撇嘴,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破落家族的女人,靠着自梳女就能前后弄死八位有钱的老板?
这后面要是没有阴谋,我自己都不信。
何谓自梳女,自梳女也叫妈姐或姑婆,是指女性把头发像已婚妇女一样自行盘起,以示终身不嫁,独身终老,死后又称净女。
“自梳女不可怕,可怕的是净女!”
提起净女,阿桑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我没打断阿桑,等着它继续说。
“一旦自梳,不得成家,自梳就代表着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但有违反,浸猪笼,受酷刑而死,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不能说,有想嫁的人不能嫁,只能看着别人幸福美满,你会变成什么样?”阿桑问道。
“先是嫉妒,后是恨吧?”我将自己代入其中,说道:“搞到最后,恐怕见不得任何幸福的场面!”
“对啊!”
阿桑一拍两个小爪子,说道:“这样的女人死了,怨气怎么可能不重,恐怕就连婴灵都比不上她的怨气!”
“你是说,柳子衿身边有这样的净女?”我问道。
“有没有净女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柳子衿本身就是一个净女,那些年就没有能活着走出柳家大院的男人,就连瞎子那种不能蛊惑的男人也不例外,原因很简答,瞎子也是男人!”阿桑弹起一根爪子说道。
“也就是说,我娶回来的是一个把想要杀尽天下男人的净女?”我立马反应过来。
“差不多吧!”阿桑点点头。
“草!”
我立马火了,这不就等于放一颗不知道啥时候就炸的炸弹在身边吗?那个高小三怎么这么狠?
“不对,柳子衿怎么会答应嫁给我?”我疑惑的问道。
“一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二是自梳女的另外一个传统——不落家!”阿桑伸出爪子,没说出一条,便弹出一根爪刃。
“解释一下,什么叫不落家?”我忙问道。
“急什么?”
阿桑白了我一眼,才说道:“不落家是自梳女的一种假婚习俗,是抗争遭父母强迫嫁人时采取的一种折中办法,过门举行婚礼但拒绝同丈夫同床共枕,三朝回门后即长居母家不返,故称不落家!”
“这这个方法好啊,她回门后是不是就不回来了?”我乐翻了天,要不然有这么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我睡觉都不安稳。
“呵呵!”
阿桑给我一个招牌式笑容,对我勾了勾爪子,说道:“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
“啥东西?”
我一边问,一边穿鞋下地。
“好东西!”
阿桑跳在我的肩膀上,指挥我向外走,然后进入下房。
一入下房,我便愣住了,一口红皮棺材安静的放在寒林坛旁边,散发着一股阴冷气息。
“这谁的?”我磕巴着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阿桑诡异的一笑,从我的肩膀上跳起,落在了房梁上。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彻底揭开谜底,就还存有一丝侥幸心里。
我走上前,缓缓的推动棺材,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棺材盖被我推开,露出了下面的一具女尸。
看到尸体的一刹那,我有一瞬间的愣神,有一句话怎么形容来着,烟视媚行,这会看到的柳子衿和昨晚看到的完全不同。
她虽然只是安静的躺着,如一座冰山,可却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媚意,怪不得会有八位老板前赴后继的,冒着生命危险去为她梳妆。
“看够了吗?”
我还在咂嘴,一道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柳子衿的那双眼睛也在同时睁开。
“看够了!”
我有种被瞬间冰冻的感觉,只是凭借本能回了一句,至于修为什么的,在那一瞬间,全都被我忘在了脑后。
“看够了就走呗!”
阿桑适时的跳下来,挥着爪子指挥道,那股寒意也如潮水一般退去。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再多待两分钟,我怀疑那个柳子衿会不会爬出来掐死我!
“她啥时候来的?”
一出门,我连忙问道。
“就昨天晚上,你扑上去的时候,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啥消失,不就是应付她的尸体去了吗?”阿桑撇撇嘴道。
“不对啊,你们都走了,我怎么晕过去的,柳子衿不会那么好心吧?”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
阿桑又露出了它招牌式的笑容,抬爪指了指狗窝旁的大黄,大黄正好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看它,叼着它那个狗盆就过来了,对我一个劲的摇尾巴,让我看它的狗盆。
不锈钢的狗盆底座出现了一个深坑,看大黄的意思,是想要我给它买个新的。
我看了一眼狗盆,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怎么觉得那个凹陷和我后脑勺上的包有点吻合呢?
我侧头看着阿桑,说道:“你别告诉我,我是被大黄用狗盆拍晕的!”
“真聪明!”
阿桑抬爪摸了摸我的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大黄,今天加餐,狗肉炖豆腐,你吃不?”我低头,对大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轻轻抓了抓它的脑瓜皮。
大黄的那张狗脸瞬间僵住,下一刻,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嗖的一下跃起,三两下爬到了隔壁,找任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