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玉女虽然还在几步之外,但也听到了女徒芳心的怦怦声;同是女子之体,她自然明白北宫贞心中的羞窘,即使是几千年修行的她自己,也忍不住仙体一僵,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忽然变热的呼吸。
“哼,大胆三,你也有今日!”
北宫贞长腿一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随即两手死死搜住了泼皮阳根;法力透根而入,那力道之重,气势之强,好似要把玉手与阳根融为一体。
风光虽然旖旎,但乔三眼中却是一片惊恐,只有阳根兀自不知死活,反而在刺激中猛然一涨,硕大的圆头红光直冒,粗长的柱身奇迹般再次暴涨。
“师尊,徒儿已经锁住了泼皮气血,可以下刀了!”
太元玉女为了夫君已是不顾一切,连花草也不愿践踏的圣洁女仙却挥出了夺命的寒光,刀刃剑出弧形的轨迹,在虚空呼啸而过。
“妈呀——”
乔三惊得魂飞魄散,直到刀刃临体的刹那,阳根才感应到了主人的恐惧;不用主人指示,阳根突然自动疯狂旋转,竟然硬生生震脱了北宫贞的禁锢,紧接着一片红光扫射而出。
这诡异的一幕正好映入了太元玉女的眼帘,圣洁女仙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景象,不由花容变色,势在必得的一刀竟然被红光打偏了半寸。
只听唰得一声,可怕的刀刃贴着圆头一挥而过。
“嘘……”泼皮发出了惊险的叹息,低头一看宝贝还在,这才三魂归位、七魄回体,并为自己的化险为夷而洋洋得意。
嘿、嘿……想斩本少爷的宝贝,没那么容易!
北宫贞与太元玉女师徒心中不由大感郁闷,不过阴影只是一闪而过,长腿公主冷冷的哼声又将乔三打回了残酷的现实。
“可恶!大胆三,这次你休想逃脱!”
美女的双手又狠狠抓住了阳根,太元玉女为防意外,也一指点在了乔三眉心,大罗金仙的定身法可不是北宫贞的法力可比,泼皮这才悲哀的发觉,原来自己还是那刀下的鱼,砧板上的肉,适才小小的反抗只不过是给猎人增加猎杀乐趣而已!
唔……玩完啦!
不等刀光来到,泼皮抢先眼前一黑,在哀嚎中昏死了过去。
北宫贞两手紧握着还在颤抖的阳物,只留那可恨的圆头露在了外面,而圣洁女仙也一眨不眨地盯视着丈夫以外男人的肉捧,当一缕游走的红光被迫集中在圆头时,天地五美之一的太元玉女毫不手软,瞬间一刀两断“嗖——”
半截欲望随刀而飞,女仙玉手似若流星闪电,准确地将依然灼热无比的物什紧紧抓住。
“嗯!”太元玉女一生人中,从未想过冰清玉洁的她会这样去抓一个男人的玩意儿,即使此刻情势特殊,她也忍不住掌心一颤,挺直的琼鼻流出了一丝异样的低吟,差一点将半截物什飞速甩开。
nbspp“师尊,快施法,仙血一冷就没用了!”
此时此刻,反倒是北宫贞更为镇定一点,也许是为了抢时间,她竟然将元始师尊从另一张冰床上拖了过来,直接躺在了泼皮的“残体”旁边。
心在慌,意在乱,悄然间,太元玉女反而听起了徒弟的指挥,虽然程序有点不对,但她已经无暇多想。
“啪!”乔三的半截肉捧被太元五指紧搜,一缕金色的血印喷射而出,紧接着,血印钻进了元始天王的胸膛。
“师尊,让我灭了大胆三的妖体!”
北宫贞不待太元回应,已然咬牙切齿挥剑斩下,当场就将乔三斩得四分五裂,十阳躯体转瞬就化为了一片红色血雾。
太元本能地玉手一紧,这才发觉原本硕大的玩意儿已经变成了半条小虫,正紧紧贴在她掌心,那异样的感觉吓得圣洁女仙又一次心慌意乱,急忙一甩手,将无用的小虫化为了灰烬,然后及时念动了咒语。
两张冰床左右一合,变回了万年神蛙的原形,断水神界就像漩涡一般,把正想重生的的十阳珠狠狠吸了进去。
地海之上,海面与天空都已一片血红。
乍一接触,地界妖军就发出了兽性的吼声,当先的狼妖凌空一纵,一口咬在了一个虾兵脖子之上,咬掉对手脑袋后,狼妖还不忘利爪一插,掏出了对手的心脏,送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血雾此起彼伏,惨叫声声成片,任凭龙母如何大喝,也挡不住一股寒气侵入四海水族的心底,仅只一万四海水族,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十万地界精兵?
“大胆妖孽,胆敢犯我天界,四方真君在此,还不束手投降?!”
天空一声炸雷,十万天兵从天而降,仙妖双方再次回到了同一地平线上。
四方真君并未一鼓作气绞杀妖兵,反而摆出了防守阵势,激烈的混战一天一夜后,地界大军也不得不停下攻击,在地海之上开始扎营屯兵。
火爆龙母想反攻,但四方真君自然只会遵照王母旨意办事,一番交涉后,气冲冲的龙母大步离开了天兵营帐。
高大的仙影猛然一顿,天空一缕彩云吸引了龙母视线,精明的四海之主心弦一颤,将身一纵,踏云直奔紫府大殿而去。
就在仙妖大军停战不久,紫府山巅突然七彩弥漫,一辆天马香车在天籁与花雨中悠然降临。
静静的玄女不由美眸微抬,暗自思忖是何方仙家有此等威势;圣女还未有所动作,身周的所有散仙却已抢先跪倒一片,齐声颂唱。
“恭迎王母娘娘仙驾降临!”
紫府圣女心神一沉,既有被王母气势所压的凝重,又有一缕不应该出现的——警惕。
元始天王往昔的话语清晰地浮现在玄女心海,她纯净的赤足缓缓向前,仿佛不是人在动,而是脚下的大地将她“静静”地送到了香车之前。
素女传人微一颔首,不卑不亢道:“玄女拜见王母仙驾,请娘娘稍等,小仙这就禀报师尊,让师尊前来迎接!”
平静无波的声音“静静”地四方飘洒,声音入耳,一众散仙猛然醒觉这可是紫府山,自己应该听奉圣女指挥,他们下跪的身形不由自主开始上抬。
香车珠帘随风微动,就在天马四蹄落地的同一刹那,两道威仪的目光透射而出,亲切的话语似若春风一般,拂过了所有散仙的道体元神,让众仙刚刚抬起的面容埋得更加低沉。
“众卿家请起,此乃非常时刻,众卿齐心抵御妖孽就是,毋须多礼!”
话语微微一顿,王母的目光集中在了玄衣飘飘、赤足而立的紫府圣女身上,柔和的话音透出一分明显的赞叹。
“你就是紫府圣女?嗯,果然是天资绝代,难怪本宫多次听闻你的大名,看来紫府一派后继有人了!”
面对堂堂瑶池王母的夸奖,玄女却依然有如一块晶莹通透的万年玄冰,无喜无悲,静静一转身,就要先行通传,好让师尊有所“接应”。
王母对小小仙女的冷漠也不生气,尽显她天界之母的大家气度,随即才话锋一转道:“本宫不请自来,是希望能帮上一点小忙,就不用惊动太元道友了,本宫自会进去。”
天马贴地飞行,径直向半山腰的紫府大殿飞去。
一干散仙有如潮水般两旁一退,惟有玄女依然不动不移,仿佛与大地连成了一体。
眼看天马香车就要撞上玄女,一直似若泥塑木雕的五位瑶池天女突然同时光芒大作,玄女依然与大地连为一体,但她脚下的大地却突然移到了一丈开外。
天马香车转眼消失在蜿蜒山道之中,半晌之后,玄女这才突然身形一颤,将深陷于地的双足缓缓拔了出来。
“你们守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一缕担忧爬上了眼眸,紫府圣女来不及抹去额角的汗渍,飞身向前追了出去。
这儿不是天宫,而是地海,是在天界有着特殊地位的紫府仙山,即使是王母娘娘,来到紫府也仅只是一个客人而已,紫府山绝不会容许客大欺主之事发生。
玄女离去不久,一道高挑纤细的倩影就在烟波中走来。
地海的月色映照着小幽娇弱的绝色,即使是修行有成的一干散仙,也不禁对后辈大生垂怜之心。
月白的纱裙让小幽玉脸的潮红更加明显,略一停步,她艰难地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捧心作礼道:“小幽参见各位师叔,我要到前面的深潭边修炼疗伤,各位师叔能否行个方便?”
飘逸的烟波开始翻腾,短短几句话,小幽已经重重喘息了好几次,楚楚可怜的西子之疼惹得天上的明月也黯然了几分。
众散仙为难地互相一望,迟疑未决,小幽见状又无比善良地道:“既然师叔们为难,那小幽另觅疗伤之的就是了。”
病弱的少女蹒跚而去,那艰难的情状让一干道人不由心一酸,不约而同道:“小幽,现在战火已停,我等也正要休息一个时辰,师叔们就在远处为你护法,你去吧!”
待众仙一去,小幽萎顿的双眸立刻灵光闪烁,似若星辰一下飞进了她眼中,哪有半点伤病之状?!
九阴绝脉已消失,纯净女鬼更因祸得福灵力大进,双眸一闭,意念如丝从眉心迸射而出,盘旋于虚空之中,随即以玄异的方式跨越了空间,飞向了妖军阵营。
“啊,女儿!”
地界大营之内,鬼姬惊喜的叫声让正愁眉不展的众女纷纷围了过来。
鬼姬心中清晰地回荡着女儿不可思议的“万里传音”,靠着母女俩天生的心灵相通,他们竟然做到了连大罗金仙也难以做到的奇迹。
“夫人,咱们有路可以进入紫府山了……”
紫府大殿内,元始天王的仙体正横躺于一团红雾之中,虽然已一天一夜,但太元玉女仍然咬牙坚持着施法,而关押泼皮的万年神蛙则静静地放在她身边,似乎十阳珠已经完全认命,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声响。
一缕鲜血流出了太元唇角,法力的消耗明显超出了她与龙母先前的预料,眼看元始的生命之火还差一点,太元玉女不由银牙紧咬,不顾元神严重的警告,她毅然准备用自己几千年的道行挽救夫君的重生。
太元性命化作的精血即将冲口而出,元始马上就要还阳重生,就在这刹那之间,一道狂风吹进了紫府大殿。
北宫贞一直守在门口护法,她根本看不清来人,瞬间就被狂风重重剑到了一旁,摔在墙上当场昏迷。
太元玉女自然也能听到狂风之音,但她却不能抽身迎敌,惟有加快了自焚的速度。
“砰!”
狂风中,如火的身影重重一掌拍在了太元背上,一股精纯深厚的法力瞬间充斥了太元全身,让绝色女仙原本正要溃散的元神立刻——凝聚,也让元始的生命之火冉冉升起,不再微弱。
“龙母,谢谢你!”
片刻之后,风停影现,太元玉女双目之中充满了感激,缓缓回身颔首一礼,她对夫君不惜献出生命,而龙母适才给予她的也是苦修的精元。素女传人微一颔首,不卑不亢道:“玄女拜见王母仙驾,请娘娘稍等,小仙这就禀报师尊,让师尊前来迎接!”
平静无波的声音“静静”地四方飘洒,声音入耳,一众散仙猛然醒觉这可是紫府山,自己应该听奉圣女指挥,他们下跪的身形不由自主开始上抬。
香车珠帘随风微动,就在天马四蹄落地的同一刹那,两道威仪的目光透射而出,亲切的话语似若春风一般,拂过了所有散仙的道体元神,让众仙刚刚抬起的面容埋得更加低沉。
“众卿家请起,此乃非常时刻,众卿齐心抵御妖孽就是,毋须多礼!”
话语微微一顿,王母的目光集中在了玄衣飘飘、赤足而立的紫府圣女身上,柔和的话音透出一分明显的赞叹。
“你就是紫府圣女?嗯,果然是天资绝代,难怪本宫多次听闻你的大名,看来紫府一派后继有人了!”
面对堂堂瑶池王母的夸奖,玄女却依然有如一块晶莹通透的万年玄冰,无喜无悲,静静一转身,就要先行通传,好让师尊有所“接应”。
王母对小小仙女的冷漠也不生气,尽显她天界之母的大家气度,随即才话锋一转道:“本宫不请自来,是希望能帮上一点小忙,就不用惊动太元道友了,本宫自会进去。”
天马贴地飞行,径直向半山腰的紫府大殿飞去。
一干散仙有如潮水般两旁一退,惟有玄女依然不动不移,仿佛与大地连成了一体。
眼看天马香车就要撞上玄女,一直似若泥塑木雕的五位瑶池天女突然同时光芒大作,玄女依然与大地连为一体,但她脚下的大地却突然移到了一丈开外。
天马香车转眼消失在蜿蜒山道之中,半晌之后,玄女这才突然身形一颤,将深陷于地的双足缓缓拔了出来。
“你们守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一缕担忧爬上了眼眸,紫府圣女来不及抹去额角的汗渍,飞身向前追了出去。
这儿不是天宫,而是地海,是在天界有着特殊地位的紫府仙山,即使是王母娘娘,来到紫府也仅只是一个客人而已,紫府山绝不会容许客大欺主之事发生。
玄女离去不久,一道高挑纤细的倩影就在烟波中走来。
地海的月色映照着小幽娇弱的绝色,即使是修行有成的一干散仙,也不禁对后辈大生垂怜之心。
月白的纱裙让小幽玉脸的潮红更加明显,略一停步,她艰难地深呼吸了一下,这才捧心作礼道:“小幽参见各位师叔,我要到前面的深潭边修炼疗伤,各位师叔能否行个方便?”
飘逸的烟波开始翻腾,短短几句话,小幽已经重重喘息了好几次,楚楚可怜的西子之疼惹得天上的明月也黯然了几分。
众散仙为难地互相一望,迟疑未决,小幽见状又无比善良地道:“既然师叔们为难,那小幽另觅疗伤之的就是了。”
病弱的少女蹒跚而去,那艰难的情状让一干道人不由心一酸,不约而同道:“小幽,现在战火已停,我等也正要休息一个时辰,师叔们就在远处为你护法,你去吧!”
待众仙一去,小幽萎顿的双眸立刻灵光闪烁,似若星辰一下飞进了她眼中,哪有半点伤病之状?!
九阴绝脉已消失,纯净女鬼更因祸得福灵力大进,双眸一闭,意念如丝从眉心迸射而出,盘旋于虚空之中,随即以玄异的方式跨越了空间,飞向了妖军阵营。
“啊,女儿!”
地界大营之内,鬼姬惊喜的叫声让正愁眉不展的众女纷纷围了过来。
鬼姬心中清晰地回荡着女儿不可思议的“万里传音”,靠着母女俩天生的心灵相通,他们竟然做到了连大罗金仙也难以做到的奇迹。
“夫人,咱们有路可以进入紫府山了……”
紫府大殿内,元始天王的仙体正横躺于一团红雾之中,虽然已一天一夜,但太元玉女仍然咬牙坚持着施法,而关押泼皮的万年神蛙则静静地放在她身边,似乎十阳珠已经完全认命,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声响。
一缕鲜血流出了太元唇角,法力的消耗明显超出了她与龙母先前的预料,眼看元始的生命之火还差一点,太元玉女不由银牙紧咬,不顾元神严重的警告,她毅然准备用自己几千年的道行挽救夫君的重生。
太元性命化作的精血即将冲口而出,元始马上就要还阳重生,就在这刹那之间,一道狂风吹进了紫府大殿。
北宫贞一直守在门口护法,她根本看不清来人,瞬间就被狂风重重剑到了一旁,摔在墙上当场昏迷。
太元玉女自然也能听到狂风之音,但她却不能抽身迎敌,惟有加快了自焚的速度。
“砰!”
狂风中,如火的身影重重一掌拍在了太元背上,一股精纯深厚的法力瞬间充斥了太元全身,让绝色女仙原本正要溃散的元神立刻——凝聚,也让元始的生命之火冉冉升起,不再微弱。
“龙母,谢谢你!”
片刻之后,风停影现,太元玉女双目之中充满了感激,缓缓回身颔首一礼,她对夫君不惜献出生命,而龙母适才给予她的也是苦修的精元。
四海之主所有的疲惫都在太元的感激中消失一空,国色龙母情不自禁抱住了太元虚弱的身子,一缕灼热从她目光中透射而出,室内的气息突然变得很是怪异。
难言的羞窘在太元心中回旋,脸一热,她下意识避开了好友那异样的眼神,正当空间陷入尴尬沉默时,昏暗的紫府大殿突然被七彩之光照耀得如梦似幻。
天马香车冲到了门前,八匹天马与五个天女瞬间由动化静,而王母雍容的仙体直接穿过了香车珠帘,悠然飘飞而至。
“两位师妹,好久不见!唉……当年咱们一起学艺的情景,本宫现在依然历历在目,真是怀念呀!”
“娘娘客气了,你如今贵为天界之母,我可不敢高攀。”相比太元的客气,龙母却没有丝毫好脸色。
太元玉女担忧地看了看还在跳跃的生命之火,随即柔声化解室内凌厉的气息道:“龙母,娘娘,旧事早已过去,何须介怀;请坐,让太元一尽地主之谊。”
龙母与太元自然地挡在了元始天王身前,而王母似乎一点没有看出两女的心思,丰润仙体一边盈盈落座,一边把目光投向了两女身后,很是关切道:“太元师妹,需本宫帮忙之处,尽管开口,天宫有得是灵丹妙药。”
王母眼角余光虽然隐蔽高明,奈何龙母对她知之甚深,不用多猜,国色女仙已开门见山道:“王母,此刻没有外,你何须装模作样,究竟为何而来,直接说吧。”
“咯、咯……龙母,看来你还在记仇呀!唉,你现在也贵为四海之主,本宫可从未为难于你。”
王母习惯的云山雾绕好一会儿,这才回归正题道:“十阳珠已被妖界利用,太元此番能擒下十阳妖孽,当是大功一件,本宫自然要前来恭贺。”
相比王母的遮遮掩掩,龙母却是另一个极端,再次直接讥讽道:“恭贺?!难道就不想带走十阳珠?!”
王母伪装的耐性终于被消磨精光,凤钗一震道:“本宫乃天界之母,自有权处置妖孽;龙母,你难道想叛逆不成?!”
“哼,少来那一套,惹急了姑奶奶,咱们就到三尊者面前评理去!”
龙母的眼眸也是针锋相对,满月银盘般玉脸充斥着女子少有的火爆,“想拿走十阳珠也可以,就让姑奶奶看看,你这一千年又修炼了什么神通?”
话音未落,狠辣龙母玉手隔空向前一拍,拍出了一道足有丈余的大手印;王母脸上雍容的笑意不变,袖袍却猛然一荡,同样的幻影手掌也疾射而出。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真言,果然是系出同门,但却杀气难解。
虚空仿佛地震般颤抖了一下,龙母与王母不约而同向后一退,两个三界闻名的女仙又一次不相上下;四海龙母一退又进,冷冷嘲讽道:“你就这么点法力?!看来这一千年都在忙着玩心眼儿吧?!”
太元玉女早知两女碰面会是这等结果,也自知难以阻挠,悄然长叹一声,她来到了龙母身边。
太元与龙母并肩而立,王母眼中的威势却不减反增,轻轻地一拍手,瑶池五女在掌声中穿墙而入,不言不语,令紫府大殿气温陡降。
瑶池五女像一个圆圈般把龙母与太元包围其中,紧接着,五种不同色彩的光华在她们身周盘旋而生。
金之赤、木之青、水之绿、火之红,土之黄,五种异彩一入眼帘,龙母与太元不由脸色大变,脱口惊呼道:“混沌五行阵!”
“咯、咯……不错,这就是本宫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刹那之间,五行之光交汇而起,五种色彩在半空一合,异彩尽去,一片混沌笼罩了紫府大殿;五行能生万物,混沌却能让万物返回本源,混沌五行阵的威力绝不在任何传说之下。
龙母的护体光华在混沌之光紧逼下迅速黯淡,太元玉女高挑的身子踏前一步,《天法》的光芒好似一堵光墙,终于减缓了混沌之光的进攻。
王母双眸狠狠一缩,抑制不住的嫉妒迸射而出,“太元,何必为了龙母的一时意气成为天界叛逆,你就不为元始道兄想一想,紫府山可是他几千年的心血!”
《天法》的光芒没有丝毫波澜,太元圣洁的笑容如水清澈,“元始建立紫府,只是想创造一片净土,紫府山是正是邪,是非黑白,到时自有公断。”
上位者的怒火终于开始燃烧,王母恨极而笑道:“咯咯……你们说来说去,就是想用三尊者来吓唬本宫,本宫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天界之主!”
“混沌开,生万物;混沌合,灭天地;五行劫灭——”
瑶池天女终于发出了声音,仙诀回荡的同时,五女好似车轮般急速旋转,混沌之光随之转动,逼得《天法》节节后退。
“各位天女,放下屠刀,慈悲得道!”
一道“静静”的剑光破空而来,剑未到,玄女的声音已钻入了瑶池五女的脑海,混沌法阵突然慢了下来。
“雕虫小技!让本宫教教你这小辈什么叫规矩!”
王母一袖将玄女的剑光打飞,再一袖荡起一阵玄风,立刻让瑶池五女心海一片空灵,再不受素女诀的侵袭。
“唉!”
玄女不由暗自惋惜,适才出其不意才能侵入对手心灵,以她的法力,再难冲过王母布下的法力屏障,惟有眼睁睁看着师尊与龙母仙体逐渐黯淡。
“太元、龙母,你们绝对挡不住五行法阵,本宫再问一句,交不交出十阳珠?不然,休怪本宫不念旧情。”
太元玉女依然没有回应,四海之主则不屑一笑,高举万年神蛙道:“王母,你想得到十阳珠,今生休想!咯、咯……我宁愿与十阳珠同归于尽,也决不让它落入你手。”
果然不愧是三界最为狠辣的女人,四海之主对王母与大胆三都是一样恨入骨髓,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同时打击两个仇人,即使付出的是她苦修的性命与元神也在所不惜。
“好,你够狠!不过本宫就不信你会自焚。”王母话语虽然肯定,但藏在宽大袍袖里的手掌却紧张得一颤。
龙母不再啰嗦,轻轻一掌把太元推了开去,然后双手合抱万年神蛙,念动真言,一片精光包围了水族至宝。
“不要——”
王母果然神色大变,但惊叫却不是她所发出,紫府大门光华连闪,好几道身影疾若流星飞射而至。
一缕深蓝的发梢在空中划过,轻盈无双的万妖女王竟然亲身犯险,人未落地,白玉宝扇已经吹开了王母的法力屏障。
同一刹那,乔夫人曼妙适中的身子对折了空间,在王母身前凭空而现,举剑对准了天界之母,她口中却是与龙母对话,“放过乔三,我们帮你对付王母。”
半裸的妖娆狐后最后出现,混元天罗在她头顶盘旋,只要龙母一点头,她就会立刻杀向瑶池五女。
时移世易,斗转星移,王母不待死对头与地界达成协议,不愿冒险的天界之母已经抢先意念一动,瑶池天女的五行之光迅速回收,把她牢牢保护了起来。
一触即发的大战奇怪地“沉寂”了下来。
王母与玉扇,天地二界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就这样碰面了,她们互相仇视又互相忌惮,眼角的余光更不约而同扫向了四海龙母。
“这……”狠辣果断的龙母竟然也有迟疑之时,心海刹那间转过了千百意念,在王母与大胆三之间天人交战。
“嗯……”低低的呻吟中,被众人遗忘的北宫贞苏醒了过来,长腿少女左右一看,不由神色大惊,一个飞身与玄女一起冲到了师尊身旁,过度的震撼让她唇舌发颤。
“师……师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未落,北宫贞惊诧的美眸突然瞪大到极致,无比惊恐地手指龙母倒方道:“龙母娘娘,你看……”
国色龙母本能地一回头,视野之中却空空如也,精明的她不由大呼不妙,与此同时,她手中的万年神蛙被北宫贞一掌拍飞。
“嗖——”
凌厉的劲风在紫府大殿内回荡,万众的目光随着那抛飞的法宝一起移动,玉扇,圣洁女仙开始为男人手淫了!
“啊……对,再用点力,娘子,别挡住乳尖,给为夫多一点刺激……”男人在如电般快感中声音嘶哑,喉结急速滚动。
……………………
“唔……娘子,我想摸一摸你,刺激还不够!”
男人还是元始的面容,但气息却已变成了另一个人,话音未落,“中毒”颇深的色手已。
乔三刻入她身体的“双修”秘法终于发挥了作用,太元娇柔的双臂一卷,主动把龙母带入了亲昵之中。
“水平”的差距决定了床弟间的主次,太元轻盈一翻身,压在了龙母上面;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男人,变成了大胆三,泼皮素日里对她施展的手段不由自主——上演,把个龙母弄得是蠕动不体,娇喘难断。
太元手拍乳浪,指抓乳头,舌卷乳晕,银牙还不时带给龙母一点刺痛。
以狠辣出名的龙母如今已被太元完全摆布,幸福至极的她禁不住惊声尖叫,“呀……好涨、好痒,太元……再搜重一点……”
果然不一样的女仙!太元不由对她的承受力大为惊叹,意念浮动间,扯着龙母的乳尖狠狠一拉。
“呃……噢……”
痛与快乐刹那充斥了高耸双峰每一寸角落,龙母扭动的同时,敏感地发觉太元的力量增大了许多,而且、而且……还有一种微妙的变化,好像、好像……太元的玉手突然变得厚实了一点,就像是个——男人一样!
男人?!呃,原来太元也喜欢扮男人!啊……
特别的意念带给了龙母特别的刺激,水汪汪媚目如丝,红艳艳丰脸嫣红,她一边蠕动着身子追寻那游走的酥麻,一边放纵地惊叫。
玄女的虚幻心灵天地内,乔三的身影玄异地凭空突现,手段通玄的泼皮兴奋地搂住女仙元神,重重地给了一记热吻。
“娘子,做得好,嘿、嘿……为夫没有说错吧,龙母果然是不正常的女人,现在,就让为夫替天行道,扭转干坤!”
太元的元神比身体更加敏体更加敏感,泼皮的大手一摸,她已经玉脸羞红,赤裸圣洁的仙体不由自主舞动出诱惑的曲线,紧夹双腿也制止不了春潮的泛滥。
心灵的激情让肉体一阵颤抖,乔三把太元弄得瘫软如水后,这才借用了太元的身子,开始享受龙母热辣的身子。
“喔、喔……”
龙母大气雍容的身子整个挺了起来,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欲望之欢可以达到如厮境界。
太元变得有力的玉手缓缓向下移动,同时咬住龙母耳垂道:“龙母,我刚才学得是男人,你觉得滋味怎么样?”
“不……喔……我不喜欢男人!不……太元,我只要你!”
一向以来,龙母都把天下男人视为粪土,如今没有想到,反而被太元这“男人”玩弄了一回,不过,这滋味似乎也不错!
念及此处,火爆龙母不由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抹去心中杂念,双手反卷,也学着太元的模样在她身上抚弄起来。
“啊……”龙母制造的酥麻直接传入了太元玉女的魂魄之中,狡猾的乔三一边玩弄着龙母,一边还要享受太元迷离陶醉的美景。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太元被泼皮与龙母同时夹攻,她比龙母都还难受,见坏家伙借用自己身子玩得开心,她是又羞又气,一急之下,情欲弥漫的元神之身向乔三扑了过来。
乔三禁不住长长惊叹了一声,一边在心灵空间抽chā着太元的蜜穴,一边借太元的双手,仔细享受着龙母的国色。
四海之主的高大给予了男人压力,也给予了男人特别的刺激,丰腴绝色非寻常可比,乔三一压上去,仿如躺在绵软云堆之上,好生美妙!
丰盈摇曳,肥美动人,但却绝不会有半丝臃肿,再加上银盘玉脸不时闪现的宝相庄严,这样的龙母更加让乔三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太元是圣洁——让男人恨不得搂进身子里的圣洁,龙母则是威仪——让男人极度想蹂躏的威仪。
眼神一跳,来到了龙母双腿之间,为了看得仔细,泼皮挪开了摩擦挑源的掌心,喉间立刻一阵热浪滚动。
玩弄不停升级,骗欢痛快无比,乔三对龙母少了三分垂怜,多了五分狂暴。
“噢……”
饱满的玉门轰然大开,一股春浪狂涌而出,四海之主终于品味到了欲望之颠的滋味;尖叫过后,她软软倒入了床榻之中,除了大口的喘息外,酥软的身子已完全开放。
乔三与太元同时也是脑海一炸,互相死命地搂在了一起。
太元如水一般滑落在地,美美地沉入了心灵深处,乔三则双目一凝,更加火热的目光望向了四海龙母。
威仪庄严的女仙也会有如此淫靡的一刻,乔三不仅心火狂燃;欲望虽然冲得他眉梢直竖,但元神却悄然离开了太元的身子,离开了幽香回荡的美妙空间。
泼皮临时良心发现了吗?当然不是!
为所欲为的泼皮怎会退却,只不过此时并非良机!
一会儿过后,两女的呼吸都缓缓平息,燥热随着春潮离开了幽谷,她们的理智也回归了识海。
龙母狂喜之余很是忐忑,太元相比下要平静几许,含羞一笑道:“龙母,原来不用男人还真可以开心;嗯,我有点倦了。”
太元悠然闭上了眼眸,龙母一颗芳心这才安然落地,满足地倒躺在太元身边,看着梦中情人缓缓入睡,不知何时,她也沉入了美梦之中。
激情的风云回复了平静,暧昧的气息却没有消失,而是在期待那最后一刻的来临。
如此几日之后,两女可谓是如胶似漆,足不出户,太元似乎已经将元始天王忘在了脑后。
两女仿佛打开了另一片天地,每一个夜晚,总是太元先把龙母弄得欲仙欲死,然后龙母又现学现卖,反过来用太元层出不穷的花样把圣洁女仙送上高潮之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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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元无奈的叹息冲口而出,随即又被欲望之火刹那焚成了灰烬,下意识瞟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她随即忍不住语带异样道:“龙母,你会怪我吗?”
“太元,我怎么会怪你呢,来吧……”
国色龙母玉体嫣红密布,大气玉脸趴伏在软枕之中,肥美的香臀高高翘起,丰乳之尖与被褥轻擦,翘挺臀浪在急躁中摇曳不体。
太元的手指在饱满玉唇上轻轻打转,附耳昵语道:“那好,你再把腿分开一点,我用秘法造出了一支宝贝,这就去拿,你可别等不及自己弄破了,咯、咯……”
“唔……”爽朗龙母竟然被纯净的太元弄得羞不可抑,重重的颤音从枕缝中变调而出,高翘的美臀猛然一颤,那两瓣红润的媚唇也急速收缩了一下。
太元来去迅速,转眼就回来了,但却不是独自回来。
乔三似若微风般足不沾地,在太元帮助下,无声无息穿过了龙母设下的法力结界;泼皮微一示意,太元抱住了龙母充满渴望的身子,以巧妙的角度挡住了猎物眼角的余光。
室内多出了一个人影,以龙母的法力,本该第一刹那就感应到,可此时此刻,她除了自己的心跳外,就只有欲火燃烧的噼啪声。
“叭!”乔三一掌拍在了龙母半边香臀上,掌声一响,五道红红的指痕立刻在香腴上浮现。
突然的重击让龙母一惊,一倒身,一扭头,却正好看见太元手拿一样羞人的物什向自己接近;粗长、硕大,前面还有一个突出的圆头,这不正是男人那玩意儿吗?!唔……
虽然只是假货,但龙母还是“吓”得小腹紧绷,再加上臀部火辣辣之后,竟然生出了一阵阵灼热的快感,她不由将适才的几丝惊诧抛到了九霄云外。
欲望很快卷土重来,两女的蠕动越来越强烈,当龙母双腿几乎被分成一字形时,太元终于缓缓压在了她身上,两女的乳尖正好轻轻对撞。
龙母虽然平躺在床,看不见下面的变化,但女子的本能还是让她玉门一颤,一汪激动的春潮激射而出。
来啦、来啦……自己梦想的这一刻就要来临了,再过一刹那,就能与太元真真正正亲密无间,啊……碰到了,那玩意儿正在挑开玉门,呀……好烫,就像真的一样!
太元揽着龙母的双腿用力向前一压,高大的龙母立刻对折;圣洁女仙此时已化身销魂魔女,高挑的身子往前一挪,正好压在龙母上举的腿弯上,她那曼妙的酥乳在情欲中一涨,乳浪就此淹没了龙母的面容。
假货自然被丢在一旁,货真价实的阳根偷梁换柱,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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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裂之声微不可察,但却清晰地传入了龙母心灵之中,一道闪电劈过,女仙刹那间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
天啦,好疼!啊,终于与太元结合在一起了!
伤口如此微小,但龙母却一生也忘不了这瞬间的巨痛,她情不自禁四肢一紧,重重地与太元缠在了一起。
太元已是过来人,及时抚慰着遭受巨变的龙母之心,同时悄然瞪了坏家伙一眼,怪他故意使坏,故意要把龙母第一下就弄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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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母的双脚原本被太元巧妙地压在肩上,狂乱之中,乔三向前一伸手,竟然强行扳成了一字形,然后俯身压上,大开大合,一连上百计狂抽猛插。
太元玉女吓了一跳,急忙双手跟了上去,这才化解了暴露的危机,不过她这其实是多虑,此刻的龙母双眸还被她的乳波淹没,只知道下体蠕动迎合着“太元”超乎想像的猛烈抽送。
龙母美眸开始翻白,痴迷之光浓烈无比,不过四海之主果然非同一般,身子越来越兴奋,她的心灵反而越是精明,一缕惊诧又在她欲火中浮现。
太元的身子并没有什么波动,但下面怎么会动得这么迅速,啊……好快、好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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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一点点积累,酸胀一丝丝上涌,仿佛天崩地裂的狂抽猛插过后,突然,龙母丰润的檀口张大到了极致,眼眸一翻,发出了穿透四海的惊叫。
“呀……”
几乎是同一刹那,太元也在和风细雨中心花绽放,而乔三则是用尽毕生之力向前一抵,大腿狠狠挤压着龙母的丰臀,再也顾不得暴露的危险。
龙母艰难地呼吸良久,这才回过气来,对着太元含情一笑,眼底充满了惊叹。
想不到太元的手艺如斯神奇,假物不仅几可乱真,而且还能喷射,咯、咯……不知那滚烫的精液是什么玩意儿做得,是花蜜,还是石乳……
好奇是人类的天性,龙母虽然是神仙,但也忍不住探手一摸,指尖沾上那浓腻的白浆,拿到眼前仔细地看来看去,还昵语笑问道:“这是用什么做得呀?咯、咯……真像男人的脏东西!”
太元从未见过龙母如此“纯真”的模样,强忍爆笑让她玉体出现了层层波浪,随口反问道:“你见过男人的东西吗?我还以为你真讨厌男人呢!”
“不、不……你误会了!”
龙母急忙解释,脑海却不期然一转,时光虽然过去许久,但龙母庵那一幕却没有半点消失,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男人的阳物,还有男人欲望喷射的白浆。
想到这儿,龙母不由恨恨地咬了一下银牙,讨厌的贼泼皮,死了也害自己差一点让太元误会,死得好!
意念在翩翩飞舞,龙母眼光又落到了指尖的白浆之上,嗯,做得真像,与泼皮那玩意儿一模一样,就连热度也一样,烫得直钻心房,咦……怎么会这般相似?!
就在这一刹那,太元的手肘被泼皮轻轻一拍,手掌本能地一弹;动作虽普通,却正好撞到了龙母的手臂;猝不及防下,龙母的手指竟然被碰入了她自己嘴中,这还不止,龙母受惊的香舌下意识一卷,把指尖的阳精一下子吸入了腹中。
火热的异变发生在刹那之间,直到这时,阳精的味道才钻入了龙母心海。
“啊!”一声惊叫震散了龙母的美梦,口中的余味不是她想象的任何味道,而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精液!
几乎是同一刹那,一根火热熟悉的异物又一次狠狠进入了她体内,刺激是相同的,但龙母的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惶急的视线一扬,太元正好闪身离开,龙母最后的一丝侥幸就此化为了灰烬,惊恐交加的女仙一声大吼,“大胆三,姑奶奶杀了你!”
“哈、哈……”
乔三正式占据了龙母的视野,占有了威仪女仙的肉体,报复道:“宝贝儿,刚才你不是已经让我死过一回了吗,嘿、嘿……夹得真紧,嗯……本少爷又要欲仙欲死了!”
男人的阳根故意连续重击花心最敏感的一点,龙母的怒吼生生被打断,连圣洁太元也逃不过魔掌,她的命运又岂能改变!
太元娇喘吁吁无奈离去,不管内心如何,她也不想在此时面对龙母。
“啪、啪……嗞……”连绵欢音送走了太元,男人的动作更加的狂野,比调教太元时火爆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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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龙母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后,水晶宫上下不免窃窃私语,议论不体。
太元玉女及时出现,玉手轻轻一挥道:“娘娘是在修炼一门高深的法术,准备大破天兵;放心吧,再等几日,四海就能恢复平静了!”
“哗——”
br/>一夕之间,四海沸腾,万千水族士气大振,翘首期盼娘娘顺利出关。
龙母的修炼不仅顺利,而且还十分“努力”,此时此刻,四海之主就正在用魂魄发出呐喊之声。
“啊!大胆三,你这……喔……啊、啊……狗杂种、人渣、杂碎、废物……你娘生你时就少了个屁眼儿,你他妈的……”
极致高潮之时,龙母根本不知道自己嘴里在骂些什么,只知道泼皮竟然被她骂得怒发冲冠。
“他娘的,你这条母龙,看老子把你干回原形!”
乔三受到刺激了,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骂人乃泼皮的特长,并为此很有优越感;不料,当他用阳根打开龙母身体的另一扇大门时,这才发觉,原来龙母才是骂人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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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爆的交合声不知回荡了多久,泼皮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龙母被狂暴的魔气弄得蠕动扭曲,渴望的目光哀求着望向了停在体外的阳根,高大的身子恨不得与男人永生永世连为一体。
“母龙,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说呀!”
“不……不愿意!贼泼皮,快……你这杀千刀的……呀!”龙母挣扎反抗,颤抖的话语总是被男人的恶根插得断断续续。
乔三对自己的十阳魔气充满了信心,红光弥漫的手掌又印在了龙母丹田之上,一边感受着女仙玉体的悸动,一边指挥着十阳魔气无处不到的刺激龙母敏感的窍穴。
圣洁的太元也在这一招下屈服,更何况是本性狂野的龙母,四海龙母眼眸一乱,突然发觉乔三原来如此英俊,原来男人的味道这么好闻。
在乔三一次次威逼利诱下,龙母的心灵还想反抗,可唇舌却脱离了控制,一声尖叫后,就像放弃生命般大声道:“来吧,大胆三,快点干姑奶奶,快……姑奶奶愿意当你的女人!”
“嗞……”
破浪分水之声动人心魄,阳根欢呼着全根而入,硕大的旗杆就此宣告,又一个女仙——呻吟啦!
就在龙母迸射出屈服的呐喊时,玄女来到了太元师尊的面前。
素女传人“静静”的眼眸向“闭关”的房间看了看,随即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帘,盈盈一礼道:“徒儿修炼遇到瓶颈,请师尊借《天法》一用。”
太元玉女微微一愣,想不到一向好强的玄女也有想走捷径之时,真经虽然贵重,但在太元心中还是抵不过师徒之情,轻柔一笑道:“玄儿,修炼不要太过心急,小心走火入魔;拿去好好参详吧。”
《天法》自动升空而起,带着柔和的光晕飘入了玄女手中。
“师尊,徒儿告退!”
玄女接住道书时,秀发的飘飞虽然美丽动人,但却失去了特有的轨迹,令得太元不由担心地叹息了一声。
玄儿这是怎么啦?好像心事重重,难道她还未放下对元始的爱恋之心吗?那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她也……
“吱呀”一声打断了太元的思绪,回头一看,竟然是“元始”推开了房门。
“夫君,成功了吗?龙母呢?”
乔三脸上的光华与预料中一样,但泼皮眼底的苦笑却让太元很是迷惑。
男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含含糊糊道:“龙母在里面,她要见你!娘子,为夫先出去散散步,这儿就交给你了。”
无赖的男人丢下烂摊子溜走了,太元眺望的目光异彩一闪,随即平静地走进了异味弥漫的房间。
“太元,为什么帮着他对付我?为什么……”
龙母一开口,太元就知道乔三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了,因为龙母的身子已完全臣服,那诱人的嫣红至今未褪,敏感的程度比她更甚,但龙母的心海却还有着强烈的恨意与杀气。
太元灵秀的目光坦然相对,悠然坐在了龙母身边,答非所问道:“大胆三已吸收了元始的法力,甚至比元始还要强,龙母,你杀了不了他的,不要鸡蛋碰石头。”
“为什么?”
四海之主咬牙好几遭,手掌也提起了好几遍,但她就是难以对太元动手,惟有把一腔的悲愤都化在了质问之中。
太元的灵魂似乎突然离体而去,缥缈的话语透出无尽的感慨,此刻的她既不是原来那圣洁纯净的女仙,也不是先前面对乔三的模样。
“龙母,三尊者曾经参透一个天机,说混沌即将重合——天地要灭亡!”
话语微顿,太元给了龙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才继续道:“这都是劫,龙母,你和我,都是劫难中人!”
“胡说!本宫从来不信命,三尊者又怎样?!太元,如果不是你,我会上贼泼皮的当吗?!”
“唉……”太元眼中升起愧疚之色,就像仙法般熄灭了龙母的怒火,等国色龙母离奇静下心来,她这才继续道:“如果咱们有办法化解此一劫难,你愿意以身奉献吗?”
“你是说……”
连串的猜测融入了龙母眼光之中,太元先给予了一记肯定的眼神,然后才本能地压低话语道:“十阳珠已偏向地界妖道,浊气大生,这才导致原始天妖从封印中苏醒,要想对付天妖,只有唤醒原始天仙。”
“这与咱们有何关联?”龙母一想到自己体内留着泼皮的精液,不由恨得咬牙切齿,同时又身酥骨麻,娇喘吁吁。
太元很是明白龙母的感受,因为她的身子也一样,呼吸略急道:“要想唤醒原始天仙,关键同样在泼皮身上,咱们只要们只要化去他体内的十阳魔气,三尊者自有办法唤醒原始天仙;记得前几日我曾教过你一篇仙诀吗,那可是《天法》里的玄妙真言。”
龙母眼中若有所悟,但却依然不能把这混乱的一切连在一起,不明白为什么太元要把自己扯进去。
太元玉女仿佛看穿了龙母的心灵,圣洁中的妩媚轻盈一转,感叹万千道:“我知道,你在奇怪我为什么要害你,唉……这就叫天意,因为你的体质……”
“你……你是说……”
龙母眼眸一下瞪大,布满爱痕的身子猛然半坐而起,震惊之下,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天地初分,造化自然,万物的神奇妙不可言。
传说世间有两种女子乃天生绝配:一曰地阴女,柔如雨雾,飘逸若丝;一曰天阳女,刚如金石,性如烈火;天阳与地阴就似天生相吸的磁石,一旦两女相合,就会出现最奇妙的绝世名器——天阳地阴穴!
龙母碎裂的心神缓缓重聚,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太元有那么异常的感觉,而且还是那么不顾一切,原来这是命中注定。
太元轻柔地握住了龙母的手腕,“龙母,只有咱俩合在一起,才能彻底驯服十阳魔珠,唉……你能原谅我吗?”
“太元,你这计划一早就定下了吗?”
“不是!”太元玉女心底深处的隐伤浮上了心海,黯然一叹道:“我是整理元始遗物时才发现了三尊者的密信,原来元始早已算到自己会有死劫,所以留下了后招;只是,他没有想到除魔的会是他的妻子。”
龙母感受到了太元心底浓浓的悲伤,反手与太元四手相握,刹那间,二女特殊而神奇的体质再次得到了印证,龙母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身遭大难,反而急声安慰太元道:“太元,别伤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搞定那贼泼皮。”
一番感伤过后,龙母心弦一动,突然问道:“如果把大胆三骗进了三圣天,他结果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也许会形神俱灭吧!”
太元说话的同时,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眼中竟然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担忧。
利剑——往往都是双刃的,在太元费尽心思设计乔三之时,她自己其实也在异变,十阳魔气又岂是那么简单。
相比太元的凝重,龙母却是兴奋无比,双掌互拍欢声恨语道:“太好啦,只是便宜了那王八蛋,不然姑奶奶一定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乔三浑然不知自己才是掉入陷阱的羔羊,反而在哼着猎人的小调四处溜达。
当他回来时,正好是太元推门而出的一刻,圣洁女仙一见乔三,内敛的妩媚立刻自动浮上了玉脸,玉手轻轻一拉,半真半假的戏语道:“我好不容易才劝服了龙母,就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咱们明天再来!走呀,你这大色狼别吓着她了,我可不会再帮你。”
“嘿、嘿……娘子,你在吃醋呀!”
男人亲昵地抱住了女仙纤腰,一股酥麻从肢体相触之处油然而生,太元禁不住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嗯……”
销魂之音还在原地回荡,销魂之人已经破空而去;下一个刹那,乔三已经与太元合成了一体,深深地感受着时而柔软,时而紧夹的蜜穴桃源。
暧昧的春风在绯色中升腾,当乔三第二日步入龙宫禁地之时,他已回复了本来面目;望着仙泉水面的倒影,泼皮对自己的容貌大大自恋了一番,却没有发觉,自己眉心的淫血印已经完全消失,一缕正气正在他表面流转,时刻想侵入他内心。
“哗……”
仙泉波浪一荡,两道绝美的玉体在水中赤裸而立,薄薄的雾气未能遮住春色,反而让半遮半掩的欲火更加沸腾。
有了太元的帮助,终于有了三人共欲的刺激美景。
泼皮飞腾而起,然后好似饿狼般头下身上倒扑而下,太元与龙母相视一望,神秘一笑,随即各分东西转身就逃。
“哈、哈……美人儿,相公来了!”
泼皮的衣服震成了粉碎,阳刚之躯轰得一声就砸乱了仙泉的平静,一入水面,他双臂一扬,竟然把仙法用在了这等场合。
飞速延长的双臂好似春藤般缠住了两女身形,快速回收的同时,泼皮的手掌还不忘揉弄着天地双美的玉峰禁地。
“啊……”太元羞涩地扭动着玉体。
“呃,贱男人,看招!”龙母可没有那么温柔,一记重拳已狠狠轰向了泼皮可恶的下体,虽然没有用上法力,但那力量也把水浪生生破开。
乔三挨了一拳,立刻怒吼着一挺,顺着龙母分开的水痕,阳根重重地进入了饱满鼓胀的玉门。
“啪、啪……”
泼皮的小腹没有动,而是龙母平坦的小腹疯狂撞击,不一样的龙母就是与众不同,太元在她的示意下压住了乔三的身子,而龙母则骑在男人身上,将满腔的怨气统统发泄了出来。
“贱男人,臭男人,竟敢诱奸姑奶奶,压死你,干死你……”
每一声咒语,龙母都会狠狠地“干”乔三一下,女人的狂野让仙泉也在颤栗欢呼,兴奋不已;当波浪被掀到几丈高之时,龙母终于死死抱住了泼皮三,在狂乱中品味到了肉体的快乐。
……………………
“呃!”如此一幕足以让三界大乱,乔三承受着天崩地裂般刺激,鼻翼一热,他竟然喷出了久违的鼻血,眼眸一花,男人看到了超乎想像的“幻觉”。
……………………
泼皮的眼神还在望着那唯美光华的中心一点,身体已经先于意念冲了过去。
“呃b“呃!”一道闷雷在乔三心海炸响,在进入的刹那,一道闪电照亮了欲海,男人激动之下,流出了性福的眼泪。
呜……老天待我乔三不薄,原来世间真有传说中的绝妙名器——天阳地阴穴!
“呃!”
悠长的欢鸣穿云裂空,乔三从未这般尖叫过,虽然很丢男人的面子,但只有尖叫,才能发泄他心中爆炸的热力。
天阳穴是剑骨钢刀,地阴穴则是更加厉害的搜魂法宝!
生理与心理的刺激同时达到了巅峰,当乔三以为这已是快感的极致时,不料天阳地阴还有变化。
红光弥漫的阳精射入了一个蜜穴内,两个美人儿的小腹同时鼓胀,当阳精充斥了名器幽谷每一寸空间后,乔三软软地趴在了两女中间。
“咯、咯……贱男人,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龙母骄傲地挺起了双峰,戏谑地把玩着男人软绵绵的胯下小虫。
“噗哧!”太元虽然没有那般大胆,但也忍不住暗自一笑,她还从未见过泼皮如此“垂头丧气”。
龙母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在了玉手之上,趁此机会不停羞辱乔三,还有那可恶的阳根,抓、扯、拉、转、揉……玩得是不亦乐乎,玩得突然发出了惊叫。
“嘿、嘿……龙母,现在该你哭了!”
邪魅笑声中,小虫突然苏醒,摇身一变回复了巨龙本相,好色男人不由分说,又一次狠狠挺入了绝世仙器之中。
乔三已有心理准备,平息凝神,挺枪上马,啪啪声中,与两女战得是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呀……”
狂乱的欢鸣已分不出男女,平静的仙泉被欲望搅乱,龙母首先忘记了复仇大计,太元随即也忽略了救世之心,两女挥洒的香汗与男人的热汗浑然合一,此时此刻,再也分不出彼此。
地界,妖兽的吼声已让大地瑟瑟发抖。
形势的严峻超出了众女预料,短短几日,进攻而来的妖兽已不是普通妖兵可以对抗。
“夫人,怎么办?”鬼姬的身影已现疲惫,众女虽轮番上阵,但依然大感吃不消。
乔夫人来自鬼经的智慧深邃无比,眺望着城下无穷无尽的妖兽大军,凝声道:“要想阻止原始天妖,还有一法,去西牛贺州三圣天,找三尊者出手。”
玉扇眼眸一亮,随即又迅即黯淡下去,“那三个老家伙虽然法力无边,但一向不问外事,又是天界之人,他们会出手吗?”
飘逸的书灵星辰般目光向远处飞扬,很是肯定道:“三尊者不同于王母,天地二界无不正邪之分,况且天妖肆虐,三圣天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我有信心说服他们。”
话音未落,书灵已经升空而起,衣袖轻挥止住了众女跟随的心思,“你们在这儿助玉扇守住九幽城,我独自去三圣天就可。”
小红云还想偷偷跟去,却被更加聪明的十二一把扯住了她的冲天小辫,“红云,你可不能去捣乱,不然十二姨娘以后不给你奶吃。”
一听会断奶,红云果然乖乖听话,撅着小嘴,很是好奇地问道:“十二姨娘,三圣天到底是什么样子得。好玩吗?”
同一时刻,不同的地方,正在响起相同的疑问。
“三圣天?那是什么玩意儿?不去、不去,不好玩!”
无赖的声音在龙宫禁地内回荡,泼皮正沉溺在温香软玉之中,怎会愿意去过那刀光剑影的生活?!
“大胆,只有去三圣天告状,咱们才能对付王母,你总不会等着龙宫被那贱人占领吧?明日咱们佯攻天兵,你则趁乱隐身突围而去,只要三尊者出关,四海之危自然就可解除。”
“这……”太元的话语很是有理,龙母此时也露出了勘称奇迹的多情目光,让男人不禁心房一热,刹那间有了为龙宫抛头颅洒热血的冲动。
“两位娘子,为夫可以去,但有一条件……”
男人话语还未说完,两女的呼吸已变得急促而浓重,一股酥麻在男人目光的牵引下四处游走,最后汇集在了她们两腿之间。
“啊……”
女仙的呻吟在惊叫中激荡而起,一场临别大战火热展开,这一次,乔三明显感觉到,两女特别的激情,特别的主动,尤其是太元,还少有的主动送上了热吻。
泼皮乐得眉开眼笑,兀自以为这是分别在即的依依不舍,全然不知自己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死域之中。
王母怎会容他入得三圣天,重重关卡早已设下;即使泼皮侥幸成功,等待他的也不是三尊者的好茶好酒,而是更大的灭顶之灾。
第二日,四海突然波翻浪涌,万千水兵踏浪而起,滔天杀气直扑天兵阵营。
喊杀声很快连成了片,血雾与惨叫虽然还不惨烈,但满天的乌云已被杀气冲散。
水兵之中,一个身影趁乱破空而去,龙母与太元刚刚收回眺望的目光,水兵带着兴奋的禀报就传入了耳中,“启禀龙母,我军前锋打败敌军,左右边锋请令出击!”
“啊!”龙母与太元相视一愣,没有想到还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
“龙母,这……”
太元为难地环视着四周,这可与计划有点不合,她恨得只是王母一人,并不想与天兵们生死相见。
四海龙母暗自一咬牙,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她也顺势而变,狠辣女仙双眸精光一现道:“杀!给王母一个回礼!”
龙母一声令下,还有点勉强的喊杀声立刻冲天而起,四海的风浪瞬间充斥了天地。
硝烟并未坚持多久,猝不及防的天兵天将很快败下阵去,丢下一地的旌旗仓皇而逃。
“哼,一群废物。”
龙母凛然立于水浪之颠,看着四海水族追杀天界逃兵,当虾兵蟹将远离断水法阵之时,四海之主心弦一颤,终于从杀气中清醒过来,“不对劲儿,天兵好像败得太整齐了!”
情势危急,火爆的龙母猛然纵身虚空浮云之中,一声龙吼破云而下,回复本相的龙母比寻常巨龙还要巨大数倍,龙角一亮,一道光幕挡住了虾兵蟹将失去控制的脚步。
万千水族刹那一愣,龙母不可抗拒的声调瞬间弥漫了战场,“撤回龙宫,违令者斩!”
“咚、咚!”
就在水族撤退的同一刹那,一阵擂鼓之音突然在天边响起,不到一刻,天空已被阴影笼罩,竟然又是十万天兵天将从隐藏的浮云中现形。
诈败的四方真君胯下天马一顿,一勒缰绳,转身杀了回来,二十万天兵合在一起,咆哮着意图绞杀刚刚进入包围圈的四海水族。
水浪一升,光芒四射,断水法阵威力大作,四海水族以一步之差逃过了灭顶之灾。
“王母贱人,本宫与你誓不两立!”
断后的龙母不想抹去自己鬓角的血雾,虽然绞杀了上百天兵,但也难以平息她冲天的怒火,没有想到王母心肠如此歹毒,竟然暗地里又增援了十万天兵。
太元强行把龙母拉回了龙宫,有点自我安慰地劝解道:“算啦,反正大胆三已经出去了,王母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帮了我们的大忙。”
四海之主果然先天抵抗不住太元的气息,怒火迅速消失,环目四顾,突然惊诧道:“咦,好像少了一个人!”
天界,刚刚伤愈的千里眼与顺风耳跪在了王母面前。
“启禀娘娘,龙宫死守,我军妙计未能成功,元始天王此刻正在前往三圣天的路上。”
“嗯!你们继续监视大胆三动向,下去吧!”
泼皮突围而出,王母却没有半点生气,反而衣袖一荡,斜绮在凤座上怡然小憩。
太白金星在台阶下等候了片刻,最后终于忍不住进言道:“娘娘,元始天王定是想进三圣天,要不要小仙调动兵马早作准备?”
“放心吧,本宫早就给他准备了三道大礼,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过这三关,哼!”说话的同时,王母眼角下意识瞟了瞟身倒摆放的万年神蛙,元始虽然利用这法宝骗了她一次,但王母心中未完的话语却全部对它倾诉。
无论如何,这一次绝不能再失手!
情势一下又变得复杂迷离,谁是渔夫,谁是鱼儿,谁又是那钓鱼的香饵,再也没人能完全肯定。
虚空之上,一股劲风突然将悠闲的浮云吹散,懒散的泼皮随手玩弄着片片云朵,不徐不疾地向三圣天飞去。
又一团浮云被泼皮踢散,悠闲之中他突然加速,一下消失不见。
碎云还未完全重聚,又一道急速的身影将之吹散,人影略略一顿,法力涌入双目,空间无声地“静止”,一条划空而过的残痕神奇地映入了视野。
神光一收,空间又回复了悠然,人影随即循着隐形的轨迹追了上去。
“砰!”人影刚刚追出不到三尺,前方虚空突然无声破裂,一只法力幻化的拳头瞬间充斥了天地。
“咦,玄儿,怎么是你?!”
惊诧声中,铁拳生生停在了玄女鼻尖面前;紧接着,狂霸的气息自然一转,正气凛然的元始天王向后微微一退,负手而立,笑看差一点被自己打伤的紫府圣女。
“师尊,此去三圣天必然难关重重,就让徒儿助你一臂之力吧。”
玄女静静地垂下了眼帘,在发梢轻轻地飘动下,话语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直钻假元始心底最软弱之处。
乔三本不想让玄女同行,但却被素女诀弄得浮想联翩,此去三圣天路途甚远,有美女相伴自然是妙事,更何况玄女对元始天王一直有爱慕之情,说不定自己这“元始”与她还会在路上……
“呼……”
念及此处,泼皮差一点露出了原形,急忙强吸一口大气,保持着大罗仙圣的气息,“嗯,玄儿你既然愿意为天道涉险,那为师也不阻你,只是路上一切小心则是!”
“多谢师尊!”
玄女依然还是静如深潭,凝若玄冰,对着元始师尊,她的素女诀无形中再进一层。
时光一晃又过了两日,泼皮的心绪已平静了下来,玄女的“静”让他一腔杂念没有发威的时候:乔三自己也没有发觉,即使是在他随意放松之时,元始天王的悠然正气也没有消失,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转着仙之飘逸。
看着前方如虚似幻的背影,玄女眼中的异光又一次一闪而过。
即使是神仙,也不可能总是飞行,更何况还是习惯了人间风景的泼皮三,每当一日三餐的时间来临时,他总会按下云头,落向大地,享受美食的滋味。
这一日,假元始又定时向下飞去,同时不忘提醒女徒道:“玄儿,记得变一个样子,不然咱们又吃不成饭了!”
玄女对师尊一切的“异样”都似乎视而不见,摇身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村姑,同时平静地提醒道:“师尊,下面已是西牛贺州地界,小心被天兵发现。”
“嘿、嘿……连天兵都骗不了,咱们怎么混进三圣天?!”
乔三双足刚一落下地面,玄女眼中就出现了一个村夫的形影,憨头憨脑的黑脸村夫与她这手脚拘束的村姑还真是一对绝配对绝配。
行走在西牛贺州的土地上,乔三外表波澜不惊,心中却是大开眼界。
天界就像地界一般,天人也分三六九等,泼皮以往见到的无不是上等仙家、天兵天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普通的天界老百姓。
这些“天人”可谓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一生下来就活在天堂;但也是可怜的,因为他们法力低微,只能为各路上仙服务,比如做奴仆、宫女,命好一点也只能做小小天兵。
不大不小的城镇,来来往往的人群,让乔三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六盲镇,好在不时有人穿墙入壁,飞上飞下,这才让兴奋的泼皮冷静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
玄女的担心被不幸言中,二人还未走近城门,他们“高明”的伪装就被天兵盯上了。
“官爷,小的是山里打柴的,这次专门带媳妇儿来开开眼界,呵、呵……”
乡巴佬樵夫一把将媳妇儿抱在了怀中,还不忘摸着媳妇儿那焦黄的脸蛋炫耀道:“官爷,这是俺花了十个铜板娶到的媳妇儿,漂亮吧?”
“哈、哈……”一干天兵顿时哄堂大笑,巡逻的枯燥也消失一空,但眼底的怀疑却没有减少,这样的乡巴佬还真少见。
玄女暗地里一缩,乔三急忙用法力包里声音道:“不要急躁,小心打草惊蛇。”
紫府圣女一向以来只在道山清修,何曾经历过这等情景,一时间竟然被泼皮大占便宜,不知如何反抗;唔,太过分了,竟然直接搂在了腰上,还故意转来转去,师尊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三继续在天兵前装傻充愣,手掌越搂越紧,仿佛要把手掌揉进玄女身体一般。
“各位官爷,小妇人能过去了吗?”
玄女终于忍不住了,枯黄的发丝似有若无地一颤,一干天兵竟然失去了戏耍的心情,只觉眼前一对打柴夫妇特别的老实,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丝可疑之处。
素女诀的威力制人于无形,村妇粗鲁地一推樵夫,随即大步走过了城门,樵夫痛得是龇牙咧嘴,一边大叹可惜,一边疾步追上了上去,意念一转,他又自得其乐地偷笑不已。
嘿、嘿……能看到紫府圣女脸红也值回票价了!
天界的城镇比之人间多了三分金光,在鳞次栉比的玉宇琼楼映照下,一对山野夫妇显得是格格不入,两人走出不到一里,竟然先后就被好几批天兵追查,好在素女诀连连发威,让泼皮反而生出了无聊的感觉。
忘记身份的泼皮东张西望,连连砸舌,还无耻地暗自盘算,有朝一日一定要将六盲镇也改造成这样,嗯,干脆直接把这些房子搬回去得了,那多简单。
突然,二人前方地面凭空冒出一个店小二打扮的矮子,殷勤地拦着了二人去路,“客倌是住店,还是打尖,小店特聘食神嫡系第十八代弟子主厨,佳肴纯正,物美价廉……”
乔三与玄女愣在了当场,只见店小二嘴巴动个不停,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半晌之后,等那店小二把长长的口头禅背完,大受打击的紫府圣女这才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一个土地神吗,怎么当起店小二了?”
“呵、呵……我只是此间的候补土地,唉……俸禄太少,生活艰难,各路杂毛神仙还要收保护费,小老儿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与山神合开了一间客栈,两位客倌,就当行个善事,打个尖吧!”
“扑嗵!”心灵天地的乔三已彻底晕倒,同时又为天界的不一样大是欢喜,真实的天界还真合他的口味,看来泼皮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呀。
眼看客串店小二的候补土地又要抹鼻子,受不了的二人终于答应了下来,跟着土地七弯八拐来到了他的“豪华”客栈内。
“土地,这……就是你说的‘豪华’客栈?”
手指眼前这几间低矮破旧的木屋,乔三终于明白为什么土地要到大街上拉客了,而且对象还是选择自己这种山野穷人。
“呵、呵……物美价廉嘛!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候补山神,这位是食神学徒。”
土地连拉带拽把客人弄进了店里,用热情安抚下两人后,又欢天喜地的出去拉客了,乔三还笑呵呵地挥手相送,对神仙拉客这一招竖起了大拇指:这土地有钱途,以后一定会是个有钱的暴发户,嘿、嘿……
“客倌,请坐,这可是本店的特别座位,专为二位准备的!”候补山神同样热情百倍,带着让乔三打抖的笑容把他们拉进了店中心的座位。
泼皮怎么也看不出这座位有什么特别之处,玄女早已被一干小仙家给气得失去了平静,二人刚一落座,另一个不知是什么候补神仙的店小二端着食盘上来了。
“客倌,茶来了,请!”
乔三一口将茶水喝光,这才发觉杯子太小,心情大好的他摆出贵客的模样道:“店家,能不能换个大杯子,这太小了,不解渴。”
“呵、呵……行,换一个大点的!”
店小二话音未落,那小小的茶杯突然变成了碗一般大,而且还迸射出灿烂金光——顶级法宝才有的金光。
玄女杂乱的心念猛然一惊,乔三差一点当场暴跳而起,没有想到这候补神仙会有如此法宝。
不妙的感觉让泼皮笑容僵硬,掏出钱袋扔在了桌上,装出一付被黑店打劫的恐惧模样道:“大……大爷,小的不……不饿了,媳妇儿,咱们走吧。”
樵夫抓着媳妇儿柔腻的小手就要离开气息突变的小店。
“客倌,太晚了,还是住下吧。”
另外三个店小二脸上小二脸上笑容还是那么殷勤,但为首一人抬手一指天空,明媚的白天立刻变得天乌地黑,雷电轰鸣。
该来的总会来到,天界的伏击终于出现,反而让乔三松了一口气,明处的敌人总比暗中的阴影要让人好过一点;气息一动,他变回了元始天王的模样,正气凛然道:“何方小贼,还不现出原形来!”
风雨雷电之中,适才的土地悠然而回,在上千天兵簇拥下,假土地摇身一晃,变得高大威武,一身金盔金甲,光芒灿烂。
“哈、哈……天王好眼力,金甲这厢有礼了!”
金甲神前脚刚一踏入房门,四个店小二分从四方围住了乔三与玄女。
“四象天将见过天王,王母有令,还望天王随末将上天一行!”
乔三不用更多的假装,飘逸的气度自然而然透体而出,负手而立,怡然自得道:“原来是几位仙友,本尊先前失礼了,请!”
元始的悠然让玄女静静的眼眸微微一颤,随即不由自主抢先一部道:“师尊,有事弟子代其劳!”
紫府圣女玉手斜指青天,本命仙剑在掌中凭空而现,已入金仙之境的少女随即剑光一划,“静静”地劈向了正得意洋洋的金甲神。
金甲神挥剑一挡,就在两剑相触的刹那,他耳中突然响起玄女“静静”的声音,元神一冷,金甲的法力顿时急速回落。
金甲的法剑被重重荡开,玄女的剑尖却突兀地停在了虚空之中,难以寸进;一阵光华凭空突现,把乔三与玄女隔绝在内,而几个天神则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乔三终于明白,自己的座位果然特别,这真的是专门准备的特别座位。
法阵升起,玄女无功而回,金甲神笑得嗓子都在发抖,“天王,这四象法阵咱们可是准备已久,就请天王束手就擒吧;天宫多好啊,何必赶着去那荒凉的三圣天,哈、哈……”
“玄儿,退到为师身后,看为师破这小小法阵!”
在玄女面前,乔三已经扮师尊上了瘾,下意识之中,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玄女的师父,爱护之情溢于言表,由衷而出。
这就是泼皮本事的最高境界——骗人骗到了自欺欺人的境界。
玄女美眸内异彩一闪而过,原本的怀疑被此刻的温暖融化,情不自禁缓缓向师尊顶天立地的身影依偎过去——对,就是依偎,而不是靠近。
一阵火花闪烁,四象法阵的光壁竟然生生被元始天王推得不停后退,让金甲神的笑脸立刻凝滞。
老一任四象天将已死在十几年前的大战之中,新一任的风雨雷电四天将虽然年轻,但法力却不可小觑,尤其是联手布下法阵之后,法力更是数倍激增。
雨将双手结印,两掌一翻,先前那小小的茶杯凌空升起,回复了“金雨钵”的灿烂本相,紧接着,喝了茶的乔三突然觉得,一股来自九天的寒冷从腹中生出,他瞬间就变成了一座冰雕。
“哈、哈……雨兄,恭喜呀,抓住叛逆,娘娘一定重重有赏!”金甲神立刻又变得生龙活虎,一边恭维雨神,一边小心地道:“多加几层封印,元始不是寻常人物,还是小心点好。”
“多谢关心。”回话的是冰雕中的泼皮,话音未落,一股红光已透体而出,九天玄冰也抵挡不住十阳气的威力,泼皮转眼又回复了自由。
四象天将神色一惊,雷将与电将同时升空而起,雷神锤一响,闪电幡迎风招展,雷火与霹雳同一刹那击穿了屋顶,直奔猎物天灵盖而去。
“轰——”
乔三竟然以血肉之躯生生接下了雷电,指尖雷火一亮,五指一甩,电光已向雷电二将狂劈而去。
雷电二将怎会想到泼皮曾被雷公电母“训练”过,终日玩雷耍电的他们竟然被打得一身乌黑,头发直竖,煞是搞笑。
雨将急忙浇熄了雷火,风将一咬牙,一口先天神血狠狠喷在了风神袋上,法宝一鼓,来自九天的玄风立刻在法阵内疯狂激荡。
玄女在狂风中衣不飘,发不扬,整个人仿佛被空间拉动向后一移,乔三及时闪身挡在了她身前,突然而生的狂野弥漫了泼皮挥出的拳影。
风竟然也有被击散的时候,乔三一拳挥过之处,空间猛然一黑,一道细缝在虚空凭空而现,九天玄风瞬间消失在那“细缝”之中。
“啊!”
远近的天兵无不惊得脸无血色他们都听说过元始天王的威名,但却从未想过,元始天王会神通到如此可怕的地步,竟然一拳撕裂了空间!
破风的铁拳并未停留,乔三左手揽着玄女纤腰,右手拳影不弱反强,轰得一声,客栈刹那化为了碎片,四象天将口吐鲜血抛飞天际。
金甲神魂魄一寒,心中惊呼我的妈呀,几乎是法阵破裂的同一刹那,元始天王的人影已近在咫尺。
“天王饶命!饶命……啦!”
不待元始天王出手,金甲神不顾大庭广众,也不管自己的手下正在远处看着,他竟然就此厚颜无耻地跪了下来,还一抹眼泪道:“小人上有千岁老母,下有未满月幼子,天王大慈大悲,饶小的一命吧!”
“咦!”乔三提起的铁拳果然停在了他眼皮下,泼皮听着这么熟悉的话语,心中的杀气随即冰雪消融,泼皮本性不由自主浮上了脑海,两道贼笑目光打着转,在金甲神身上四处游荡。
“天王,饶……饶……饶命!”
元始天王“怪异”的目光让金甲神心里发毛,就连求饶之言也说得不顺当,下意识一一捂紧了他的钱袋。
不一样的“元始天王”对上了不一样的金甲神,立刻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行,看在你上有老,下有小,饶你一命也可以!不过……,泼皮贼贼一笑,笑得金甲神已是毛骨悚然,“不过嘛,本尊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就随便给个十万两银子当盘缠吧!”
“十万?!不、不……我没那么多,天王,小神一月俸禄只有一百两,求你老手下留情呀!”
“少来,刚才那四个店小二已经说了,你小子很会挣钱,十万两不能少。”
“天王大人,现在世道差,连秋风都不好打,就打……两折吧!”
“不行,至少要八折!”
“三折……”
“七折……”
“五折,成交!现银买卖,概不赊欠!”
啪的一声,元始天王与金甲神互击一掌,这场奇异的交易就此完成。
乔三不由对金甲神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松开铁钳般大手,轻笑着拍了拍金甲神肩膀道:“金甲,有钱途,以后有生意别忘了本尊呀!”
金甲神被元始天王一拍,拍得身体向下一缩,心神却往上一飘,偌大的天界,上万的至尊大仙,还是元始天王一个人说他有钱途,中层神将的他不由感动的泪水横流,握住元始天王的手腕差一点又跪了下去。
“呜呜……天王,你真是小神的知音呀!啊,不,您简直是小神的偶像,小神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对吧?!”乔三接过了金甲神的话头,然后二人把臂大笑,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笑声缓缓落地,二人环目一看,却发觉四周一片死寂,天兵天将全都变成了泥塑木雕,就连玄女也是一付要晕倒的模样!
五万两银票到手,乔三陶醉地嗅了嗅堕落的味道,然后悠然踏步就要升空而去。
“天王,且慢!为表达小神对您的敬仰,小神愿意透露一下王母的计划。”
乔三回身仔细看了看金甲神那炽热的眼神,略一犹豫道:“嗯,那你开个价吧,价太高可不行,现在世道不景气,挣钱不容易呀!兄弟!”
“噗哧!”
即使已对师尊的异变不再怀疑,但玄女还是忍不住啼笑出声,禁不住在心中暗自思忖:变成这样虽然不正气凛然,但好像这样的师尊更加亲切!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一万两银票又回到了金甲神怀中,金甲神一边紧捂钱袋,一边压低话语道:“小神只是王母安排的第一道关卡,听说王母特意为天王你设下了三关,后面就是赤元大仙,天王你可千万要小心,小神以后还想得到你多多提携呢!”
“咦,你小子也算一关?!”乔三上下斜视着金甲神,对他的神通充满了质疑。
“嘿嘿……”金甲不知尴尬,兀自还笑得十分欢畅,用乔三喜欢的无赖语气道:“不是小神法力不行,而是天王你太厉害了,而且小神在天界一向是以一点小计谋出名。”
极尽殷勤的一番解说后,说得口干舌燥的金甲神末了又突然道:“天王,小神如此卖力,能不能打赏个千两?呵、呵……”
“嗯,不错!”
乔三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才恍然大悟中了金甲神的小圈套,不过他对兄弟一向大方,看在金甲神如此有泼皮潜质的份上,还是豪爽地又给了金甲神千两打赏。
乔三又踏上了云头,不料金甲神竟然又追了上来,无比恭敬道:“天王,前方此去还有几个小关卡,就让小神给天王引路,以免让灰尘沾了天王您的盖世仙姿。”
话音未落,金甲神已经首先飞上了半空,做出了低头迎接的模样。
三人消失在了四象天将与众多天兵眼中,雨神抹去嘴边的鲜血,强撑着站了起来,“金甲叛变了吗?他怎么跟着元始天王一起走了?”
“错、大错特错!金甲大哥在天界有吃有喝,怎么会叛变呢?”
银甲神从天兵群中钻了出来,一直缩着身子的他此时才挺直了背脊,就像个智者般感叹道:“雨兄,你不知道金甲兄对银子的崇拜是多么虔诚,不把那五万两全弄回来,他绝不会罢休!金甲大哥的毅力真让我佩服、佩服!”
果然,知金甲者非银甲莫属也!
一路之上,每到一处关卡,金甲必定会不辞辛苦上下打点,忙前忙后,忙得是一头大汗,然后在乔三很是感动之时,他总会及时伸出双手,笑盈盈地接过了一张又一张的银票。
眼看金甲神所说的必经之处要到了,玄女足下云头一快,来到了元始天王身边,“师尊,那赤元大仙与你同辈齐名,法力必定不低,还有守关天兵相助,咱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绕道?!金甲不是说那是必经之路吗,怎么绕?”
“呜——”
二人正在说话之时,一阵金鼓之音突然划空而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升空而起,各式兵器的闪光晃得天上的烈日也逊色了三分。
“元始道兄,赤元在此等候已久,别来无恙否?”
一个敞着大肚子,穿着破草鞋的超级胖子躺在云团上飘了过来,人还离着甚远,一股无形的压力已经吹得玄女足下云团向后一退。
乔三双肩微微一动,玄女立刻发觉身周又是蓝天白云、清风徐徐;一招扳回了气势,乔三与云团合为了一体,突然一下出现在赤元大仙的近前。
看着眼前这似乎随时都会压碎仙云的大胖子,属于元始的记忆在乔三脑海流过,气息变化的他不由惊叹道:“哇,赤元兄,你瘦了,现在天界也流行减肥吗?”
“百年不见,天王越来越风趣了风趣了,看来天王道行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
赤元艰难地坐了起来,肥胖的肚子一抖一抖地,以缅怀的声调道:“百年前一战,本仙输天王一招,最终三尊者将长生经传授于你,唉……本仙可一直都输得不服!”
乔三不是元始天王,但也感应到了赤元那磅礴的战意,还有对方那高深莫测的法力,意念一转,他笑语道:“赤元道兄,你可不是凡俗之辈,难道看不出王母的野心吗?!我可不信你是那种不分黑白之辈。”
“哈、哈……天王不用激本仙,我不是傻子,但只要能与天王全力一战,赤元就当一回小人也无妨,错过今日,赤元怕元始兄再提不起必胜战意;只要天王打赢赤元,自可过关。”
泼皮脑海一愣,终于明白自己碰上了一个武痴,不由对王母的精明大为心悸,无奈一叹,随即挺直了身形,“赤元兄,看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是比武还是斗法,请赤元道兄作主!”
一旦定下心神,乔三再没有丝毫懒散之性,双袖一荡,儒衫猛然紧贴身体,强大的战意吹得虚空风卷云动。
“斗法宝没啥意思,就让本仙看看天王这百年武道的精进吧,看招!”
话音未落,肥胖的赤元已好似灵猴般轻盈跃起,大山一般的身体竟然拥有闪电般速度,果然不愧大罗仙名。
说是比武,但仙家拳脚来往之间无不充斥着法力的光华,赤元扯下一片云彩,就像暗器一样射向了元始天王。
乔三本能地一拳迎了上去,拳风一冲,那片云彩立刻散为满天云针,嗖得一声刺穿了元始天王的护体法阵。
“他娘的,这么厉害!真不知道元始当初怎么打赢他的!”
泼皮心中冷汗直流,才一个照面他就差一点中招,双手化拳为掌,有如八卦般凌空一转,一阵法力化为了漩涡,这才吸光了满天暗器。
一番惊天动地的颤抖之后,久攻不下的赤元突然奇迹般变得更“胖”了。
“哈、哈……天王,果然风采依旧,不过没什么新意呀,再试一试本仙新创的杀招。”
赤元大步向乔三扑来,没有任何高深的招式,只是一步一步迅猛交替,每一步都踩得足下空间轰然碎裂,张开的双臂就像两道无坚不摧的铁闸,对准猎物搂抱而至。
乔三这时终于明白,赤元为什么那么“胖”,因为那才是他最强的一招。
空间节节坍塌,玄女虽然相隔甚远,但赤元第一脚踏出时,素女传人竟然向下一滑,等她稳住身形时,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下坠了足有上百丈。
担忧的目光从玄女眼中快速闪过,她第一次为师尊担心起来,赤元竟然比传说中还厉害!
乔三双掌连连向逼近的赤元发出重击,但他足以碎裂虚空的法力竟然只能让赤元的“肥肉”抖动一下。
“天王,本仙的护体神功怎么样,还可以吧?哈哈……小心了!”
赤元大仙猛然加速,双臂圈定之间已然封锁了二人身处的空间,元始就是想隐身或闪躲也难以办到,必须经受他这一抱之威!
他娘的,危险!
泼皮心中连声惊叫,双脚却被塌陷空间吸了进去,眼看就要被抱得骨碎筋断,关键时刻,乔三一声大吼直刺赤元心神,不再挣扎后退,反而顺着吸力猛然向前一冲,提前撞在了“肉山”之上。
乔三这一撞未能撞动赤元,但他毫不气馁,就在赤元要收紧双臂的瞬间,他已闪电般使出了压箱底的最强三招——插眼、锁喉、撩阴腿!
“砰、砰、砰!”
一连三声闷响过后,天地风云突然一片死寂,惟有赤元大仙在惨叫中摔落尘埃,那恐怖的叫声直透玄女与天兵天将的心海。
这……这……怎么会这样?!这样也行!
连凡人小儿也不屑的无耻招式竟然出在了元始天王身上,而且还打败了赤元大仙。
“噗哧!”玄女的轻笑就似一缕天籁,首先打破了天空的沉寂,紧接着,就是无数天兵晕倒的声音,那金甲神更是对元始天王崇拜的无以复加。
乔三来到地面,主动伸手扶起了双眼红肿的赤元大仙,并无耻地为自己开脱道:“赤元兄,不好意思,本尊刚才一时情急,只知寻找你这奇功的破绽,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结果,唉……胜之不武呀!”
元始天王这么自谦,身为武痴的赤元反而不好意思道:“不、不……元始兄,赤元输得心服口服,比武对阵哪有高下之分,只怪我没有思虑周全,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破绽,呃!”
赤元说到这儿,忍不住弯了弯腰,下体的剧痛可不是说着玩,好在他的肥肚挡了一半力量,不然挨上一记十足的撩阴腿,说不定那玩意儿也得报废。
赤元认输,乔三就算过了这一关,他升空而起,目光望向了成千上万的天兵。
“唰!”元始天王目光过处,心惊胆颤的天兵们有如波浪般两边一分,泥塑木雕般看着元始与玄女从容而过。
玄女走出天兵阵营的刹那,起伏的发丝不由重重一抖,这几日时光虽短,但她所受的冲击却远超以往人生的记忆,这样的天界,这样的师尊,嗯…也说不清是好是坏!
在天兵天将的目送下,元始天王扬长而去,最让人意外的是,那金甲神竟然还跟了上来,又在一路上忙前忙后,为那五万两银子绞尽了脑汁。
时光一晃又过了两日,也许是元始天王打败赤元的消息传得太快,一路上虽然遇到了好几队天兵,但竟然没人敢阻拦叛逆的脚步。
每当乔三吃饭喝茶外带休息时,玄女已没有劝阻的意念,反而赤足着地,开始一起感受别样的人生,让泼皮暗地里很是得意。
嘿、嘿……玄女又走得更近了,总有一天她会乖乖倒入自己的怀抱。
浮想联翩的乔三不由无聊地多想道:不知玄女是倒入元始天王的怀抱,还是倒入大胆三的怀抱?
“天王,小的就在后面听传,有什么吩咐不要客气。”金甲不仅恭敬无比,而且还十分聪明,一直走在了乔三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一点也不妨碍泼皮与美女的交流。
“唉,金甲,你已经挖了四万八千两回去了,不会连最后两千两也不放过吧?”
乔三对金甲真是佩服至极,并时常叹息,金甲真是投错了胎,干嘛要当神仙,要是当泼皮,绝对是不世出的绝顶天才。
一路嘻笑伴随下,三人又接近了三圣天一步,这一天,吃过午餐的三人升空不久,前方突然响起了一阵金鼓之音。
“师尊,最后一关来了,是战神真君,还有天门四大天王,啊,连天界最精锐的天马军团也来了,看来王母真想在这儿留下我们。”
玄女凝重的话音未落,金甲神已抢先飞速驾云冲了过去,让乔三的眼珠子也差点落下来,金甲不会为了最后的两千两与天界第一神将拼命吧?!
金甲神冲到天兵阵前,突然一慢,然后双手高举,大声叫道:“真君,我是金甲神,自己人,我是被叛逆挟持到此,我可没有叛变。”
“唉!”
乔三的面容扭曲爆笑,被金甲这样“出卖”,他却没有半点生气,这才对嘛,这才应该是泼皮的方式,嗯,这小子真有前途,以后可以重点培养一番。
“大胆元始,还不束手就擒!”
战神一马当先,后面四大天王紧跟其后,凛人的杀气瞬间充斥天地,五大高手身后还有数万天界精骑,战神可不会像赤元那样讲究什么单打独斗,万军的压力第一刹那就让乔三眉宇一片沉重。
玄女静静的眼眸望向了元始天王,有如星辰般深邃的美眸已将话语说明,是战是退,尽在师尊一言之间。
“战就战,怕他作甚?”
nbspp王母设下的关卡一关比一关厉害,泼皮的野性也一次比一次豪迈,双肩一振,男子昂扬之气透体而出,整个人瞬间仿佛高大了几分。
“玄儿,紧跟为师身后,看我师徒如何破万军、取敌枭!哈、哈……”
上万天界骑兵潮水般纵马横排而来,乔三虽然是孤身迎上,但双臂横扬之间,身后拖动的风云却不在万军之下。
玄女眼中的静谧在剧烈的跳动中消失,异彩连连闪烁,双臂飞扬的师尊好不一样!
直到师尊话语飘来,紫府圣女这才心弦一惊,强自压下了芳心的狂跳,摒弃一切杂念,急速迎了上去。
以两人斗万军,那冲天的气势已足以令风云变色,当元始天王一臂横扫之时,一排天兵连人带马就抛飞而落,那威势更是一时无人能及。
顷刻间,金铁交鸣之音响彻天地,天空之中一片混战。
天马双翅如刀,闪电般飞舞,数以万计的天骑兵就像圆球般包围了对手,随即车轮般旋转,战神与四大天王虽然原地未动,但双目有如鹰隼,紧盯着猎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天兵法阵虽密,但奈何乔三法力何等之强,就连玄女也能舞出剑网,挡住绕体不休的兵刃。
又是一柄长斧划空而过,玄女则轻盈飘飞,就在她挥剑换气的刹那,一道光芒突然有如毒蛇般顺着战阵狂风的轨迹偷袭而来,强大的法力本就不在玄女之下,更何况还是无耻的偷袭,玄女的护体法罩瞬间就被剑芒刺穿。
万分危急间,一把牛耳尖刀以毫厘之差贴着她脖子而过,刀尖与剑尖就此虚空相撞。
“堂堂四大天王也会偷袭,不怕影响你们光辉的神仙形像吗?!呵、呵……”
牛耳尖刀飞回了乔三手中,玄女也退到了师尊身旁,抬眼一看,东门天王竟然二话不说,又消失在了万军之中。
片刻后,乔三突然回身对着虚空连连四刀狠狠剑过。
一连四声金铁交鸣过后,四大天王竟然全都来到了对手身边,这一次他们不再隐身,而是融入了天兵法阵之中,让绞杀的威力数十倍攀升。
此时此刻,乔三已不能伪装,牛耳尖刀回鞘,干坤剑凭空突现,太虚玄黄甲光芒一闪,把极度危险的玄女罩在了其中。
远处的战神瞳孔一缩,死死盯在了元始突然冒出来的神兵法宝之上。
玄女在刀光剑影中突然落入“安全”区域,她回眸一望,惊诧之情比战神更甚;师尊怎会有这法宝?啊,那不是大胆三的神剑与神甲吗?!
一声清啸穿云裂空,玄黄的光罩猛然一亮,乔三生生破开了天骑兵的包围,向上方飞升而去。
“妖孽,回去!”
一座宝塔压顶而来,乔三不得不倒退而回,只见方面大耳的战神一身金光笼罩,怒目横眉手指乔三大吼道:“你是何方妖孽?胆敢冒充元始天王,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话音未落,战神手一翻,一道天眼已在掌心打开,暴射的金光直射乔三灵台而来。
“他娘的,这下麻烦了!”
天界第一战将绝非浪得虚名,乔三身负七十二般变化,但原体还是在金光中暴露。
冠玉之面变成了阳刚狂野,灿若星辰的双目被丝丝飘动的雾气掩盖,方正的嘴角微微一翘,一缕无赖的微笑再也掩藏不了。
一身泼皮劲装的乔三终于露出了原形,但战神却开始后悔,因为失去顾忌的妖孽突然间气势暴涨,还比先前可怕得多。
异变刹那突生,一股冲天的野性充斥了数以万计的天兵心灵,越是法力高深者,心中所感受的冰寒更甚。
四大天王还未来得及放出护身法宝,一条黄色的铁链已横空穿梭而来,天骑兵无不被黄光打飞,太虚神甲好似长了眼睛,在万军之中一分为四,准确地锁住了四大天王的身影。
同一刹那,乔三再次升空而起,右手干坤剑直挑战神天眼,左手似若丝带般在空中舞动,一缕缕黑雾从他掌心冒出,直奔大地而去。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万千鬼影从大地冒了出来,前赴后继地扑向了天兵天将。
谁说一人之力不能左右天下大局,泼皮三此刻就凭一己之力,掀翻了威震三界的战神精兵。
天马双翅飞腾,狂蹦乱跳,但也挡不住蚂蚁般密集的孤魂野鬼,天界引以为豪的天马精骑就此被鬼魂大军淹没了。
战神宝塔不停的吞噬着四周的鬼魂,威武的面容却逐渐凝重,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疯狂,这么厉害的鬼魂大军,仿佛那些千年修炼的鬼灵此刻全都集中到了这虚空战团之中。
历经十死第七劫,水涨船高的鬼经之力已是今非昔比,乔三豪情万丈仰天长啸,单手一抖,神甲变化的铁链一下子抖上了半空,四个人影在上面挣扎惊叫,让正在苦苦挣扎的天兵们一下子斗志全消。
自从法力大进以来,乔三这也是第一次全力施展,这才发觉,融合了元始的法力后,此刻的他究竟有多厉害,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王母设下的三关在他眼中再也没有任何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