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船舱里,男人沉峻冷静的脸庞流露出一股温柔的气息,令安淇不自觉地抚触他英挺魁伟的身躯。
激情的欢爱随著海浪摆荡,令她浑身发烫,无法抑制的颤抖,陷入意识崩溃的快感中“啊!”安淇再次从同样的梦境中惊醒。
唉,真无奈!想不到一个月前脱轨、疯狂的行径,夜夜扰得她不成眠,同样的人物、同样的情境、同样的情节,不断地重复著。
突然,手机响起,她有气无力的应道:“hello”
“安淇,你起来了没?陈先生要我call你,下午一点半还有两组照片要拍,别迟到了。”是公司的柜台妹妹打来的。
“嗯!知道啦!现在几点了?”她打了个呵欠。
“十二点五十六分,你动作要快!”
“什么?你现在才call我!”她边跳下床边吼,然后丢下子机,开始找衣服准备梳洗。
半个小时后,安淇匆匆的出现在公司的摄影棚,她猛喝几杯咖啡提神后,便和工作人员查看要拍摄的内容。
“嗨!安淇。”迎面而来的男子热情地抱著她打招呼。“放手!陈冠霆,我正在工作。”她露出不耐烦的眼神。
陈冠霆仍然揽住地的肩膀,嬉皮笑脸地道:“安淇,别那么认真嘛!分手了还是好朋友。”
安淇狠狠的扔了个卫生眼给他,顺便把他的手甩掉“就因为还当你是好朋友,我才继续留在这儿工作,否则,凭你有事没事的骚扰我,给我再多的薪水也留不住我,”
陈冠霆是台湾博登摄影工作室的首席摄影师,他最擅长人物摄影,尤其是拍摄美女写真,更是同行中的翘楚。
他是安淇的青梅竹马,也是分手一个月的前任男友。
陈冠霆一点也没有分手后会有的哀痛或尴尬,依然嬉皮笑脸的道:“哈!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不像一般的女人为了私事而耽误公事。”
“那只能证明我不够爱你,没让私人感情扰乱公事,才肯跟你签了什么鬼长约,到迈阿密来工作。”她很不给面子的吐槽。
他们的公司最近幸运的接了个大案子,与国际知名的旅游集团签下一年的长约,不但酬劳福利优渥,还可因拍摄工作而环游世界,所以陈冠霆便带了旗下三名摄影师——擅长拍摄建筑的亚铭、专攻风土人情的小郭,以及酷爱四季景物的安淇,依约来到第一站的迈阿密工作。
三个大男人加上安淇,四人的感情亦师亦友,所以大家戏称他们是三剑客与玫瑰。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而死的!”他做个心痛无比的表情。
“要死就快去死,省得碍眼。”她一脚把陈冠霆踹开。
回过头,安淇立刻吩咐助理打灯光、测光线,并和模特儿讨论细节,无视陈冠霆的存在。
五个小时之后,安淇结束工作,无精打采的走出摄影棚透透气,不料,陈冠霆又拦著她说:“安淇,好消息!”
“你是中了包疹,还是得了aids?”她翻翻白眼揶揄道。
他不以为意,依然雀跃的叫道:“哈!想不到吧!总裁要召见我们。”
“哪个总裁?”安淇还是一副没精神的模样。
“拜托!你清醒一点。”陈冠霆在她的脸颊上又捏又揉“刚刚总裁室的秘书来通知,说要召见我们四个。我想可能是要讨论第一批的摄影成品,这对我们很重要,如果他满意的话,我们就前途无量了。”
“哦!什么时候?”天!她好困,为什么还来找麻烦?
“就是现在!”陈冠霆说完便将她推进会议室。
安淇一进去就发现已有人在里面,便喊著“嗨!小郭、亚铭,你们来了咦!这是什么图案?好眼熟喔!”
安淇望着会议桌上嵌著四办叶子的木色图案,只觉得似曾相识。
“这是公司的标志,大厅的接待柜台上也嵌了一个。”亚铭接口回道。
她的眼皮开始猛跳起来,心想,大概是精神不济,才会有这种浑沌的现象。
“这好像是幸运草的形状,对吧?”她抬头问陈冠霆。
“谁知道?我对花草又没啥研究。”陈冠霆耸耸肩。
“你只对女人有研究。”她不屑地冷哼,找了张舒服的沙发躺下。
“你又失眠了?”亚铭见她那副颓废样,关心的问。
“每晚噩梦连连没睡好。快!帮我揉揉,头疼死了。”她有气没力的捂著快掏空的脑袋。
亚铭立刻坐了过来,替她按摩起来“好可怜,都是冠霆害的,你何必为这种男人伤神。”
“她没睡好关我屁事?别把帐都算到我头上来。”陈冠霆气得掐住亚铭的脖子,作势要捏死他。
“还说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朝三暮四,对安淇始乱终弃,她就不会伤心难过得睡不好觉。”小郭也加入讨伐阵容,从背后“攻击”陈冠霆。
结果四人闹成一团,把安淇压在沙发上喘不过气来“别吵了,我快被你们压扁了!我的人生目标是摄影艺术,才没空为男人伤神。”
“听到没有?不关我的事,千错万错都是你们骂错了。”
陈冠霆觉得自己有够冤了,动不动就被这两个死党谴责。
唉!没法子,这女人就是有人缘,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护著她,这一点他从小到大都没争赢过她。
“安淇没骂你,并不表示你的罪行得以宽恕了,依我看至少要骂上半辈子,让全世界的女人都唾弃你。”小郭爬起来斥道。
而安淇则舒服地闭上眼,继续享受亚铭的服务“嗯还有脖子和肩膀也要按对!就是这里。”
突然,大家都安静下来,安淇双眼依然闭著“亚铭,好舒服喔!咦怎么不按了?”
“喂!快起来了啦!”亚铭拉起安淇低声道。
她勉为其难的睁开眼,发现会议室里多了一男一女,正盯著她瞧。
糗了,什么脸都丢光了!
安淇神色仓皇的站起,尴尬的低下头,暗骂这会议室怎么四周都用玻璃墙,显然人家进来前,早就从外面看到他们是怎么闹的了。
那名男子虽然戴著墨镜,仍令人感受到他炽热的眸光紧盯著安淇,空气像凝结似的,只见他走向安淇,毫无预警地抱住她。
她眨眨眼,看着眼前戴著墨镜的男人“你你干什么?”
“找你。”他简洁地回道。
“找我?!请问你是谁?”她试著挣离那男人的怀抱。
没想到他双臂收得更紧,声音瞬间变得又沉又冷“你完了!竟然敢问我是谁?”
“我们认识?对不起,让我想想奇怪了,明明不认识你”她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