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兰儿?”
兰儿指着那中间的一件衣服,说着:
“这可是皇贵妃才能穿的衣服,莫名其妙的会出现在兰儿的衣橱里。最近皇上经常来兰儿这里走动,周围的人也送了很多衣服,这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送了进来。”
“这衣服一出现,偏好像是显得兰儿非常想要皇贵妃的封号一般。可是皇上您是最清楚的,兰儿心中恰恰没有这层意思啊!”
看到纳兰兰儿竟然为一件衣服而苦恼,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是皇贵妃的怎么了,只要觉得好看,兰儿自可以穿上!”
纳兰兰儿却是有些狐疑,这时候旁边的婉儿却来了一句:
“娘娘喜欢的话,就穿穿也无妨。想必这衣服是皇后送的,应该是恭喜娘娘的意思吧,否则别人不敢送这种衣服啊!”
“要说也是这样,可是兰儿并不想做回皇贵妃啊,如今的日子,就挺好的。”
纳兰兰儿说着又望了一眼皇上,“皇上,您把这件衣服退还给皇后好不好?兰儿知道皇后体恤臣妾,最近送了不少好玩的好吃的好用的,臣妾都记录在案呢!想着哪天能够慢慢还给她,却发现,兰儿根本还她不起!”
看着兰儿愁眉苦脸的,皇上心中却为纳兰兰儿这种不计名利的事情而开心。
转而又觉得皇后送这件衣服的目的,怕是没那么好心。
再想着那朝廷之上,云陌牵头上书,不让恢复皇贵妃的封号,当下心中就有些不愠,便对纳兰兰儿说:
“既然衣服送来了,那就穿穿试试。这皇贵妃的位置本来就是兰儿你的,谁人也夺不去,谁人也无法阻止朕把她还给你!”
纳兰兰儿自是又一番诚惶诚恐的推脱,直到皇上说:
“这是圣旨!”
这她才不太乐意的穿上去,可没想到,这衣服刚穿到身上,纳兰兰儿顿觉得浑身奇痒难捱,便仔细的想脱下衣服,可是衣服太过宽大,将身体全部遮盖,纳兰兰儿觉得浑身都痒得不行。
当着皇上的面,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奇痒,自己只是偷偷的抓着。
皇上看到她的胳膊上,竟然全是抓痕时,赶紧命她将这件衣服脱了下来,又命人去找太医来探视。
太医仔细查过那衣服,却说,“皇上,这衣服怕是被人下了一种叫做痒粉的药物,穿上它的人,定会浑身发痒,随后身体还会红肿,很是难受。老臣这里的药剂,也只能减缓而已,这痛苦还需要娘娘本人承担。”
皇上听罢颇为愧疚的望着纳兰兰儿,可她却极力的挤出笑容宽慰皇上:
“臣妾没事,皇上,切莫怪罪皇后。”
皇上心疼的亲自给纳兰兰儿抹药,还说她的胸怀,简直比自己的还宽广,自己这次且饶了那皇后,若是她再敢做什么伤害兰儿的事,他定然不会轻饶。
纳兰兰儿又是一番阻止,可皇上却已经下定决心。
话说这第二日,皇后娘娘送给纳兰兰儿的衣服上布满痒粉之事,就在后宫全部传开了。
云珊听后自是生气,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这后宫之主到底是谁了!
竟然敢开她的玩笑!
因此一大早,她就忙不迭的跑到了华颜宫。
纳兰兰儿还没穿好衣服,云珊便直直的闯进了内寝。
“姐姐!”
纳兰兰儿颤抖着,用虚弱的声音喊着。
“谁是你姐姐!你这村姑,给本宫提鞋都不配!”
纳兰兰儿一听这话,倒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给婉儿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在外面先瞅着。
“不知道皇后娘娘来这里,是何事呢?”
既然皇后都把脸皮撕破了,这里又没有旁人,纳兰兰儿自是也不用客气了。
“那皇贵妃的衣服,确实是本宫送的。但那痒粉,绝对不是本宫放的,你这般诬陷本宫,岂不是找死?”
纳兰兰儿一听皇后的逻辑既然如此顽强,她先拿着皇贵妃的衣服,准备诬陷她到自是不说,竟然还说是自己诬陷了她?
她冷笑一声问:
“娘娘,这到底是谁诬陷谁在先?”
云珊一听纳兰兰儿竟然说自己诬陷她,便说道:
“你这村姑,怎能敢这般说本宫!”
“本宫做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纳兰兰儿将衣服整理好,毕恭毕敬的站在云珊的面前,她的表情只是安稳,可是却看到云珊那狰狞而又恐惧的表情后,心中思忖着,这个女子,在她第一次见到她时,也觉得芳华绝代,温婉可人,却没想到,这才进了皇宫没有太久,竟然变成了这般乖戾无理之人。
可见权势对一个人的侵蚀是多么的厉害。
“皇后娘娘,痒粉是兰儿洒的。但也是因为您先想用那衣服诬陷臣妾在先,所以兰儿万般无奈之下,才作此决定的。兰儿当然不想与皇后作对,这后宫之事,你我争斗又有何益处?不如我们将和可好?一切前尘往事全都让她随风飘散,我们能够真正以姐妹相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