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相隔半米远,周易寒却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横跨了好几座高山。
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都无法跨越到山的那一头,真正地跟对方亲近。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直视少年的眼眸。
白亦然很想回答一句都讨厌,犹豫了会儿,投以假笑。
谈不上是讨厌,只能说我们互相不够熟悉。有时候易寒哥哥情绪冲动,会给我造成很多困扰,所以我不敢跟你太亲近。
在他看来,周易寒是那种多给一分好脸色,就变得十分不正经的人。
有时候他出于礼貌而伸出去的手,到了周易寒眼里,反倒成了滚床单的邀请。
这个男人似乎不懂得什么叫做克制跟内敛。
尽管他们有着相同的志趣,音乐上的共鸣,本该成为知己。
但白亦然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只好对他敬而远之了。
才22岁就要应付父母的逼婚,周易寒深感人生无望。
他自嘲地发着牢骚,明明年龄也不小了,却一直被父母管教,甚至连婚姻都不能随心所欲。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
白亦然从架子上拿了条干毛巾,背对着周易寒擦拭头发。
他回答道,你只是不希望跟父母吵架,才委曲求全的,我不觉得你懦弱。
如果可以的话,白亦然倒是希望有一对父母管教他呢。
可惜他爸妈早就去世了。
胳膊上抬的同时,浴袍往上收拉,白得发光的两条美腿笔直修长。
优越的腿部曲线堪比模特,滑嫩白皙,膝盖和脚趾头还冒着点粉。
周易寒最喜欢他的脚踝。
清瘦细长,握在手里扛到肩头,一定很棒。
我帮你吹头发吧。周易寒忽然提议。
不用,我自己来。毛巾随手放床上,白亦然拿起电吹风。
这时周易寒起身靠近,把电吹风抢到自己手里,刚刚还说不讨厌我,难道是骗人的吗?
白亦然鼓起腮帮子。
就说不该给他好脸色,看看,又开始得寸进尺了。
来,坐我腿上。坐到床头,周易寒拍拍大腿。
白亦然皱眉,横扫过去一道怒视,周易寒赶忙改口,你坐床,我站着给你吹。
热风伴随着呜呜声,男人骨节分明的五指在他发丝间穿梭,轻轻揉搓几下,按摩着头皮。
由于常年弹琴,周易寒指节力道掌控得很好,按摩的手法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