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对方刻意停了下来。
“他还说什么?”我心急如焚的追问道。
对方也不再犹豫,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王教授,那眼神足以说明,老赵的消失和王教授脱不了关系。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王志已经转头冲我这般解释道:“他还说,还说教授自己不愿意推梁sir入泥坑,才逼迫他将对方推入。如果不是教授当时对他严厉呵斥,他是绝对不会推梁sir入泥虫坑的。如果梁sir不是他推入泥虫坑的,他也不会这般自责歉疚和无法原谅自己。”
我知道人性是自私的,却不曾想到这小小的数十人组成的小分队,竟然也充满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我知道教授那样做太过分了,可我相信对方绝非故意的。
就在此时,耳畔传入了物理学教授义正言辞的承诺,他冲着大伙说道,“我承认我昨日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那也是情势所逼。这样吧,大家先去寻找老赵,等找到老赵,我任由他处置,”
这份承诺亦如甘泉,趁着这股泉流,我冲大伙定声鼓动道:“现在大家分为四个小分队,两个人为一小分队,自由组合,然后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去寻人。”
伴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众人皆都行动了起来,一个个在检查枪支弹药中踏上了启程之路,而我也没有丝毫怠慢,与王志组成一组,朝着
其中一个方位大跨步进入寻人旅程。
我们走的这条路,恰好是路过泥虫坑和禅虫栖息树的那条路。非常幸运的是,就在路过禅虫栖息地的时候,错愕的发现那里躺着一个男子。
当即,我便意识到这就是驾驶员老赵,丝毫没有多想大步流星跑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方的一只胳膊已经肿的足有西瓜那么粗了。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和王志一前一后抬着对方,便往回跑。
湛蓝晴空下,原始森林内,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着,丝毫没有理会汗流浃背的身体和因为跑得太快太累导致的严重缺氧的后脑,以及口干舌燥到毒辣辣的亦如被人灌下了辣椒水的嗓子。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回到了聚集地。
看到我们抬回来了驾驶员老赵,原本负责留守聚集地并且照看病患的医博士大步流星赶到我们身旁,一边帮我们将病人放到平稳处,一边冲我们急声询问着:“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发现的时候已经就这样了,您快检查一下他到底是被什么动物伤着了,”我气喘吁吁的回道,一边让博士上前检查。
不到几秒钟,便听到博士沉重的咕哝道:“应该不会错,应该就是巨蚊。”
巨蚊?我打了一个精灵,又冲博士郑重其事的问着救治方案,“现在怎么办?”
博士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翻了个白眼,语气极差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就知道解决方案?”
“一般什么样的草药可以解蚊子毒?”虽然对方态度很不好,但是为了救治驾驶员老赵,我还是硬着头皮冲着对方这样询问道。
我知道聚集地没有任何药材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去采摘药材,可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在茫茫原始森林内哪些植物属于药材,哪些属于杂草,更别提哪些对解蚊子毒有用。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为难,王志凑到博士面前客客气气的商量道:“博士,要不让我带着张领队去采摘草药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对治疗米中卫有用的草药。”
“草药?就算真有,也来不及了,你看看他们的状况,”博士咧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忙不迭地朝着被变色蝴蝶咬伤的米中卫和被巨蚊叮咬的驾驶员老赵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米中卫嘴唇紫黑紫黑的,两只脸颊鼓鼓的,就像鼓着两股暗紫的毒气似得,样子着实吓人,至于那双熊猫眼也比之前越发黑晕。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之我禁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伸到了对方的鼻孔处,索性那里还有呼吸,虽然呼吸微乎其微。
不过,只要没有断气,还是有希望救活的。
也就在这一刻,我鬼使神差般想到了前几天猎捕的那两只黑蝎子,心想兴许可以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