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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得太快,听起来有点儿敷衍,但是周行训似乎并不觉得,得到肯定回答的他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似乎是受到了正向激励,没多一会儿,他就又开口:“那鹰呢?阿嫦喜欢鹰吗?你要是喜欢我让他们弄两只来……”
一旁换了地方依旧没能躲过的周重历:“……”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提醒周行训“差不多得了”,结果咳了一声连个眼神都没捞到。
不由又大点声,“咳咳!!”
过来好半天,在周重历把自己的嗓子咳出血之前,周行训总算分过来一点目光,“怎么了,七哥?呛着了?”
周行训说着,倒也也没太在意。都是行军打仗的人,哪有那么娇贵?他随口道了句“叫人给你拿点水”,转头又看见就卢皎月抬手在够水囊。
他态度立刻就变了,“阿嫦你渴了?这水凉,还捂了一天了,那边有烧的热汤,我去给你拿。”
本来想帮忙递个水的卢皎月:“……”
周行训这么一说,她递不递好像都不太合适了。
被明晃晃区别对待的周重历:?
谢谢你还记得叫我一句“七哥”。
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吗?一整个色令智昏的昏君德行。
周行训这一趟在外,折腾到天都黑了,宵禁宫禁早都到时间了。
两人这会儿明目张胆地走在宵禁后的长安城里。
周行训慢慢驱着马往前走,带着种“在外头玩了一圈之后要回家”特有的磨蹭。
宵禁这边本就是周重历负责,倒不必担心,而宫禁那边又有周行训白日里闹得那么张扬地当众出宫,这会儿估计还留着门。
周行训倒是很肯定,“放心,肯定留着。估摸着我一到府上,七哥就找人去宫里说了,要不然这大半日的、禁军都要动了。”
卢皎月被周行训这过于理直气壮的语气哽了一下。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周行训做事这么不顾后果了,合着全都是惯出来的。干什么都有人兜底,当然没那么多顾忌。
这个念头刚一转过,卢皎月就立刻意识到:要说替周行训兜底这件事,她绝对算是熟练工了。
比如说,他后宫的那一大票老婆们。
再比如说,当朝的大朝会在初吉(初二)和既望(十六),原因很简单,这两天紧挨着朔望,有卢皎月把人提溜起来、从长乐宫赶去前朝……
卢皎月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有着两天的固定打卡日期,再加上卢皎月的人肉提醒,周行训其他时候翘得越发心安理得且理直气壮了。
卢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