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比客厅的情况更加糟糕。屋内的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只剩下一些昏暗的光线从缝隙中流露,堪堪将屋内照明。
这个房间常年都是这样,梁怡提出过要给她换一个通透一些的窗帘,被拒绝了。
梁怡抬脚进去,忽地惊呼一声。
“嘶-”梁怡低头一看,一枚图钉被他她踩中,尖锐的钉子穿过了薄薄的鞋底,红色的血液流出浸润了一小块地毯…
梁怡看到钉子的一瞬间,头皮发麻。
这个是她昨天晚上整理文件时候用的图钉!她昨天晚上折腾了很晚,早上又因为照顾她妈妈而差点迟到。
她不记得这个图钉有没有被她收起来了。
梁怡想都没想,冲进房间掀开被子,没有看到人。
她定了一会,拉开窗帘,窗外的眼光照的她头晕目眩,眼前一块块发白。
梁怡悬着心推开卧室卫生间的门。
一位女士安静地躺在地面上,她真的很漂亮,栗色的发丝,雪白的皮肤,安静地躺在地面上像是睡着的公主。
梁怡的眼珠缓慢地在狭小的空间里移动,视线中,地面,浴缸,洗手池,都有图钉的身影。
红色的血液浓稠地在地面上无法流动,梁怡迟缓地尖叫一声,过了一会,屋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陈珲一下午都没有看到梁怡,发了消息过去问,也没有回复。
“陈珲?”领导过来问:“你知道梁怡去哪了吗?”
陈珲说:“她说她中午回家一趟来着。”
“这个点还没有来上班,打电话发消息都没有人回复。”领导颇有不满地说:“三天两头请假,小姑娘家家又不是欧米伽,怎么这么矫情。”
陈珲:“她挺认真的,估计有事耽搁了。”
“你下午忙不忙?不忙的话去看看,别出什么事情了。”
陈珲点头:“好。”
不知道为何,陈珲心里七上八下,他给杜阳发了消息,问梁怡的情况。
杜阳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梁怡出事了。”
陈珲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看见梁怡衣衫不整的坐在长椅上,脸上,身上都是血。
陈珲冲上去:“受伤了?!”
梁怡木讷地摇头。
“谁的信息素不知道收一收!”走廊传来一声怒吼。
梁怡缓缓抬头,擦了擦脸,要去洗手间把身上的血洗干净。
陈珲要跟上去,杜阳拦住了他。
“让她安静一会吧。”
“到底什么情况?”陈珲问。